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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昏迷

  • 無曲癡,逆輪劫
  • 墨兮公子
  • 3002字
  • 2015-10-27 18:09:50

這夢做了許久,她似乎記起自己受傷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長恨是最好的了。當然也很兇,若是他教了什么,自己硬是學不會,他便會惱羞成怒。一次次的冷戰。無曲只好好好的學,但又不肯告訴他,生怕什么時候自己落了下風。

那是他在世的最后一天。那天,山里的路有些滑,因為下了大雨的緣故。大遠的便有許多霧氣,十米之內,才能看的清人。那茅草屋顯然被淋得有些破舊了。似乎是有結界支撐著,才沒能塌陷。但山上下了雨,總是冷得很。凄凄瀝瀝的雨聲敲打著她的耳膜。

“這兩粒藥,為師食一粒,你食一粒,若是為師死了,你也要照著這帖子去抓藥。曲兒可記住了?”

“長恨,你不能救我。”

“好好活下去。”

“你若要一個人懷著愧疚死去,那就盡管吃下去。”

“以后,要學會承受悲傷。無論天下人如何對你,都要以平常心待之。這就是,為師教你的最后一課。”

“師父?你這樣死,你不配做我的師父。”

“聽話。”

這是第一次,在夢中,能看到他的臉。那樣豐神俊朗,那樣溫和脆弱。她的師父,一直都堅強得很。就算有一張慘白的面龐,也掩不住那之后的強大。

無曲只覺得實在是累,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了什么。似乎身在一團迷霧之中。

再入眼簾的,卻是高深的隔頂。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顯然冰冷得很。這病這么多年都沒發作了,可真是來的是時候。

她偏開頭,一角白色的緞子映入。再朝那邊看,那人的身軀擋住了直射進來的陽光,或許是因為她剛醒,微瞇著眼睛,才不敢移開。

“我這是怎么了?”

再看,這里有好幾個人。有一個穿著紅衣的,怎么瞧著,有些像緋夜?

隨后默了默,又覺不甚可能。前幾個月他不告而別,他們二人互相利用,緋夜再回去,也一定知道了她留他下來的目的。指不定怎么惱羞成怒呢。

看清了,似乎是個面生的人。一臉的笑意,似是在對著她。容貌甚是普通,卻也讓人不可小視。他身后還有一女子,穿著一身青衣,那綢子遠遠看著倒像龍錦。一閃一閃的,很是漂亮,也最的女兒家的喜歡。她將發盤了起來,一根玉釵扎著。倒是個俏麗的人。

白子畫走上前,她的手似乎被什么給抬了起來,不過感覺不甚。

“放心,沒什么的。”

他還是那么云淡風輕,沒有什么情緒可言。她真的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念及此,她試著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可就像手筋被挑斷了般無力。

“這是哪里。”

“桃花島。在下清寥。”

清寥?是那個醫仙?

“有禮。”

“彼岸,你還記得我嗎?這些年,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女子緩緩走過來,還故意放輕了腳步。長得很是嫵媚。

無曲有些印象,但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名字,卻記不清了。“子畫,我、又暈倒了嗎?”

她覺得實在不好太傷那女子的心,只好自行忽略掉。

“清寥會想辦法的,你安心休息。”

他模糊的臉顯得有些讓人不安。無曲只道,“你們都出去罷,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不需什么人來救治。”

她的眼神毫無焦距,卻也不多說什么。那女子顯然有些焦急,正要開口說什么,白子畫卻道,“都出去。”

他顯然有些生氣,但那二人并不害怕,反而女子拉住了他,“子畫哥哥,彼岸她這個樣子,我怎么能放心呢?”

她皺了皺眉,顯得十分嬌俏。

白子畫則安撫一句,“你放心。”

那二人很快離去,清寥則又笑了笑。只剩白子畫一人立在那里,無曲又說:“出去,你聽不到嗎?”

她提高了些聲音,不知為何,她那么不想看到他。甚至她身體虛弱的都發不出了,白子畫卻一樣說,“你不該任性。”

白子畫嘆了口氣。有些責怪道。本以為這丫頭聽話,卻不想如此。還有些勸意,不料無曲并不領情。

“本座叫你出去。”

她像是要起來,撐著身子往上提了提。一臉的慍色。臉色蒼白得很,薄唇更襯得病入膏肓。眼見白子畫的身影緩緩而去,略有些單薄,無情。

待到看著那人遠去,才松了口氣似的,撐起的身子瞬間倒了下去。她記得,長恨曾說,這藥稀少,他為自己配了一瓶,若再要,便按照方子去煎。她一直隨身帶著,這病乃是好不了的,只能在發作時吃一粒。其他時候再想要,確不行了。這些藥材極其珍貴,便是在神界,也找不出多少。她緩緩吃下,卻深信長恨的醫術定是比清寥要好出許多的。

可惜,白子畫一直都不懂。不懂她的心思。究竟是為什么呢?為什么他能毫不思索的同別的女子喝交杯酒,若不是他人相攔,他是不是還要用鴛鴦鏈飲那桂花酒。他今日這樣對別的女子,關懷備至,什么時候,能對天下人關懷備至。他為了一個紫扉離開她一個月,偏偏那一天是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無曲冷笑,卻覺得頭昏昏沉沉,又是睡了些時候。

像是才睡著就醒了,并沒有什么感覺。她睜開眼的時候,白子畫還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只覺得神清氣爽。再探一探內息,果然又修為又提升了不止三倍。看樣子再過不久,便可以飛升神界了。

她天生無淚,前些年因為神識再是沒能回來,才又會哭。如今看著白子畫,卻也生不起氣來,更哭不出來,盡管心里壓著許多事,也只能像沒事人一樣。

這些年,從三天開始,她共暈過三次,加上這一次,總共四次,每一次都會暈倒比以往多三倍的天數,算來,有八十一天了。

后來從白子畫口中得知,還真是一天不少。

她這時已能站得起來,起身便要下床,白子畫卻硬生生抓住她。

“子畫。”

她叫住他,白子畫盯著她的時候,竟是覺得一陣害怕,他這是,怎的了?

“你從沒有說過你的病。”

開始還以為她沒什么大事。但還是火急火燎的送到了桃花島,誰知剛到她便醒來,還發了那樣大的脾氣。本就是想讓她冷炯冷靜,可是清寥試了無數種方法喚醒她,終不得其法。整整八十一天,他都快要瘋了。

“沒什么大礙,不過是睡的時間長了些。”

她還是笑了笑道。這個時候精神已經恢復,再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頓感羞愧。堂堂天主,竟小家子氣到吃些女仙的醋。還那樣放縱自己的脾氣,師父說的真對,若不以平常心待之,豈不是深受其害。

“為什么?”

“這,本就沒什么的。以前遺下的小病癥,具體什么時候發作我也不知,倒是給你惹了麻煩。”

無曲有看了看他,覺得這視線太過灼人。又有人推門而入。是一個長得極嫵媚的女子,對的,她昏迷前還見到過一次。“彼岸,彼岸,你終于醒了。”

她有些激動,還坐在床上,與白子畫的那個姿勢甚是撩人。讓人忍不住誤會。那女子果然愣了愣,白子畫放開手,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無曲這才道,“仙子,請。”

她客氣的看了一眼,眼神卻滿是冰冷。那女子又是反應過來,慌忙道:“彼岸,你忘了嗎,我是倩曉啊。”

她向前幾步,抓住了無曲的手。熱絡著。

她這么一說,無曲還真就想起來了些什么。只是那時候那個姑娘還俏生生的,年齡有些小,沒想象到這麼快就長大了了,更以前,似乎天差地別。

但還是沒有什么別的,無曲有些不適,又抽出了手。

她無奈,只好又道,“子畫。”

這些時候,白子畫就一直是她的記憶之門,總能助她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她也依靠慣了白子畫,不知不覺就又道。

白子畫本還生氣,卻聽得這么一聲,軟綿綿的,總是放不下。只好轉過身到她身旁,與倩曉說,“她身子不好,你便擔待些。這些年她不記得許多事,慢慢來就好。”

他這話,其實也是說給自己聽的,無曲身子不好,發發脾氣也是應該,更何況她能平安,已經是這些天他唯一的愿望了。

那倩曉有些心疼,似乎和多年前的目光一模一樣,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哪里變了呢?她復雜的看著倩曉,她又明亮的眸子,充斥著年輕的氣息,而她,早就已經不具備這些了。

“子畫哥哥,彼岸她真的忘記我了嗎?”

對了,上一次,她就是這么叫白子畫,這么親昵。

又有那樣傷心的臉,還十分熟絡的看向他,一般人見了他,大多是害怕的,看來這丫頭,和他相處了很長時間。想到這里,無曲又愣了愣,說好的,不能再這樣了。

于是她便插嘴,“本座,還記得你。”

她的語氣有些安慰,但又毫無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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