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老 槐 樹
- 血濺夜郎國
- 瀟湘三月山
- 3426字
- 2013-08-30 15:36:02
愚村是夜郎故地里一個邊遠小鎮里的一個邊遠小村。
愚村有一棵老槐樹。它已經很老了,沒有人知道它究竟在風雨里度過了多少歲月,樹干很粗,兩人也合抱不下,整棵樹交錯成‘乙‘字型。古老的枝椏上依然綴滿了翠綠色的葉孑,常常有鳥兒在枝頭嬉戲。
那是愚村人心中的神。很多年前,一個暴雨傾盆的夜里,一名殺人越貨的強盜神秘的死在槐樹下。重此,愚村人將老槐樹供奉為樹仙。只是既有老樹仙在,自然不用看病了。每年總有幾個前世作惡的人遭到報應,讓樹仙給趕下地獄。愚村人由此對老槐樹感激不盡。
但是,樹仙近來病了。今年春天,樹梢剛打出芽苞,就焉焉地往下掉。周圍的小樹都一片嫩綠,卻只見它幾根光禿禿的枝椏在風中瑟瑟發抖,嗚咽成聲。
愚村人著急了。自己生病可以找樹仙,如今樹仙也累出病來了,該怎么辦?大伙思量了又思量,研討了又研討,終于決定翻過大山去找鎮長。
鎮長在為自家的房屋發愁呢!愁啥,沒資唄。一接到愚村的報告,鎮長眼睛一亮,馬上招集上馬研討。
決議如下:一,愚村全體村民集資解決資金問題;二,不惜以巨資聘請專家會診。全村人立刻湊足集資款。雖餼掏光了口袋,但為樹仙而掏,值得!
專家請來了,原來就是鎮長。鎮長繞著槐樹轉悠兩圈,小眼睛一眨巴,叫過秘書咬著耳朵嘀咕了一陣,秘書立即驅車趕往面粉廠,弄了兩斤面粉,再到醫院借個藥袋盛著,迅速趕到現場。
鎮長瞪圓了小眼睛,大聲吆喝著說:“秘書,快把那包高級珍珠粉喂給樹仙。快,樹仙的嘴巴在那,喂進去!”
秘書沿著樹干往上爬,摸到一個樹洞,將“珍珠粉”叭嗒一聲倒如其中。
幾天后,老槐樹恢復了生機:長出了嫩綠的樹葉,又有鳥兒飛進飛出。愚村人抬著一塊“藥到病除,神醫再世”的牌孑,送到了鎮長新建的豪宅里。鎮長高升了,愚村人全體出動,用鞭炮嗩吶聲一直送到山外。
半年后的夏天,樹仙又開始患病,葉子一片片往下掉,輕風一吹,滿天飛舞。愚村人再次驚恐起來,到處尋找鎮長。然而,鎮長已調到省城為官,不愿再進山。
幾天后,一場暴風雨,樹仙“咔嚓”倒了。原來,老槐樹軀干早已被蛀蟲蛀空,樹洞旁邊還殘留著點點粉末。那是蛀蟲來不及舔完的珍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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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我老爺爺給我講的我爺爺的爺爺的傳奇故事
我老爺爺給我講的我爺爺的爺爺的不知道是幾重爺爺的傳奇故事,我老爺爺活到93歲,身體健壯,無疾而終,據說是老死的。老爺爺在世時這段傳奇故事給我講過兩次,時隔幾年,幾乎一樣,證明不是編造的。
那時的我也已20多歲。記得老爺爺過世前我們爺倆吃飯,他還能喝二兩老白干,吃兩個我老奶奶親手蒸的大饅頭,而我一個都吃不了??????好了,開始講這段具有傳奇色彩的故事------
話說光緒三年(1877年)的冬天,我的老祖弟兄兩個,一個叫曹施(音),另一個叫曹遜(音)。曹施善于琴棋書畫,耕種良田;而曹遜聰明好學,善于經營。曹施無考,單表曹遜。天寒地凍,糧食滿囤,已是農閑時節,家中種山楂數棵也都碩果累累甚是喜人,我老祖為家庭生計開始了他每年冬季的營生,去南方(今濟寧滕州一代。那時稱所謂的南方)賣山楂。
于是收拾停當推上木轱轆的推車開始了日夜兼程。路途不說,一日傍晚到了目的地的一家客棧,每次去都是住在那里,自然和客棧老板很是熟絡。那天下著很大很大的雪,客棧基本上沒有住店的,客棧老板備下幾個下酒菜,在燒的柴爐火焰如旋律得跳動下兩人開始了推杯換盞,各聊家常。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傳奇的故事就在這個夜晚發生了??????幾天的勞累,已是身心疲憊,寂靜的夜悄無聲息,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遠離了故土,遠離了親人。是啊,出門受罪是為什么呢?天亮了還要做買賣呢。是該休息的時候了,于是他們各自回屋,是要好好睡一覺的時候了。
大家會問,睡覺還有傳奇發生嗎?是的,且聽我一一講來。就在我老祖快要進入夢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狀態下,聽見一個聲音回蕩在耳畔:曹掌柜里,起來吧,有好買賣干。是做夢吧?深夜客棧里沒有外人,再說客棧老板也不是這個聲兒啊。不理會。??????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同樣的聲音又出現在耳畔。我老祖不愧是做買賣的,很機靈,因為這次聽得真真切切,于是側轉身朝向門的方向瞇著眼睛靜靜的躺著,但眼前并沒有任何人,空蕩蕩的屋子連只悉悉索索的老鼠都沒有。沒多久,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門口里面無中生有出現了一個老頭兒,奇怪的是門并沒有開,老頭兒徑直向我老祖走來,在屋子的中間停下了。老頭兒好像發著光暈,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一個白胡子老頭兒,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兒,又一次說著同樣的話語:曹掌柜里,起來吧,有好買賣干。
說完房間內歸于平靜,那個老頭兒不見了,房間依然漆黑一片,依然只有雪打窗欞,風吹落雪之天籟之音。莫非是?傳說中的白胡子老頭兒?是神仙,是神仙指點?一個機靈,我老祖折身起床,不及洗漱,也不知什么時辰。便去叫醒客棧老板說,掌柜里,你給我開開門,我要走哩。客棧老板和衣而出,忙說:曹掌柜里,你瘋嘮蠻,三更半夜里,你干么起啊?我老祖并沒有找理由也沒有編理由,再說說了人家也不信啊。簡言道:你別管了,我得走。于是客棧掌柜沒有挽留,只好開門送客。
似乎雪更大了,到處白茫茫一片,我老祖推車進入了茫茫雪海之中。說來也怪,出門還是推車壓雪吱吱呀呀,而沒走多遠,前方出現了一條小道,小道上并無雪跡,身上也并無雪花飄落,而在身邊兩側,雪花依然將天地緊密相連?????
此時沒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不知走了多久,感覺腳下似乎也有些吃力,還聽見推車吱吱呀呀呀的聲音,明晃晃的小道沒有了,我老祖心里有些害怕,但怕又會怎樣呢,只有前行。
雪經過一夜的肆虐終于停了,在前行的時候聽見了遠處隱隱約約有犬吠之聲。天似乎要亮了,懸著的心踏實了很多。可就在此時,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心中陡升緊張。遠處出現了幾個晃動的黑影!一高一低,一高一低晃動著的黑影!!隱約之間還有低咽的聲音,難道是,是,是鬼!!!我老祖不覺嚇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那是人,幾個人。走近了才知道的。一高一低,那是走在雪上;低咽聲那也確實是在哭。他們抬著一個死去的小孩,要扔往死孩子溝。(據說小孩死了是不能入祖墳的。)雙方走近都停下了腳步。老鄉問我老祖你是外鄉人吧?他們得到確定的回答后又說,趕緊走吧,我們連著幾個村都得了壞病(瘟疫),不然你也回不去了。我老祖猶豫片刻,又想既來之則安之,再說又有仙人指點,于是定了定神。說,不要緊。看到那大人身邊還有個半大孩子,也是病病殃殃,心生憐憫,抓了一把山楂給了那孩子。老鄉要給錢,我老祖執意不要,老鄉說,你看,我們有錢又有什么用,都快死的人了??????
天亮了,太陽照得白茫茫的雪地十分刺眼,荒涼的小村只有那院落里零星升起的炊煙還知道有人的存在。我老祖將推著通紅通紅的滿車子的山楂停在村中央的十字路口,開始了第一聲吆喝:賣酸楂(山楂俗稱)唻~~~,有買酸楂里manga~~~吱~呀,吱~呀~,幾扇破舊的門,開~了~,有頑童像步履蹣跚的老者一樣拖著佝僂的身子向這里挪動著??????這時從村外有人往這里跑來,歡愉的跑來。眼里放著生的光芒,邊跑邊喊:好咧,好咧,俺好咧!!!我老祖很是困惑,那不是在村外碰見的那幾個老鄉嗎?!那幾個人跑到我老祖面前齊刷刷的跪倒在地,連忙作揖磕頭,嘴里還在不斷地說好咧,好咧。
真是老天開眼咧啊!原來他們意思是說他們都吃了幾個山楂之后感覺神清氣爽,病癥全無!來感謝大恩人來了!于是村里一人只能買幾個山楂,一個銅錢換一個山楂。周邊幾個村子的人得救了,我老祖推著一車子山楂去的,推著一車子的銅錢回來的。后來,蓋了房子,娶了媳婦,再后來,有了我爺爺的爺爺,現在有了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有了我們。
故事講完了,傳說,還是事實?我不得而知,據說家譜上有他們的名字,家譜現在在我三叔家,因兩家關系不好,我也沒有查看。眼看著他們都老了,有些所謂的仇啊,恨啊,也將煙消云散,誰家沒有事兒呢?早晚我們這些人都得進入同一個家譜。您說呢?補充一下,據說那里的老鄉為了表達感激,還送了幾粒花生(那種能長在地下,地表都能結的紅色的小花生。我們這里已經不存在了。據說滕州那一帶還有),回來種上,老鄉們覺得不孬,都開始種,每到秋天大片大片的收獲掛在老鄉們的臉上。
還據說縣志也有記載:曹遜推著一車山楂救了一方百姓,老鄉為了表達感激,送幾粒花生?????無考。文中的南方的人們你們聽說過這個故事嗎?光緒三年,那一年的冬天??????坐在電腦前,聽著古箏,記錄下這段文字,我沉思良久。
我想我不把這件事記錄下來,以后可能沒有人知道了,不管是真是假這也算對我們后人的一種教育吧。做善人,做善事,你自然有好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