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亂了,真的亂了
書名: 西藏歷險記:生死隨行作者名: 獨自沈醉本章字數: 4387字更新時間: 2009-06-11 13:16:29
第二十七章亂了,真的亂了
潔兒:
今天是紛亂的一天,也是我特別特別想你的一天。突然之間,似乎有千言萬語想對你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潔兒,請原諒我的紛亂,那一切只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人生讓我遇見你,我知道,那是上天賜予給我的莫大幸福,我會捧在手心,好好的珍惜!我要我們幸福的樣子永永遠遠,一生一世!那是誰也阻擋不了的。
估計還要在LS呆幾天,大家都在做上珠峰前的準備,養足精神后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到達珠峰,回去的時候走青藏線,速度會快一點,那樣我們就很快會見面了。分開了這么久,老婆,你瘦了吧!一個人的時候也要按時吃飯,不要圖簡單,隨便買點東西吃,那樣對胃也是不好的,也不能說什么時候餓了就什么時候吃,那樣沒有規律會更不好的,為了你,為了我,為了我們,為了我們的未來,你要好好保重好身體,知道嗎?潔兒!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這樣我會很傷心的!因為你是我最親愛的人,我可不愿看到最親愛的人受到什么傷害。
今天我給你買了很多這里的飾品,相信你看見會高興的!
一切都很好,勿念!重逢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已經開始在倒數了!
晚安!老婆,我愛你!
江崍于LS
其實今天有很多話要對潔兒說的,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從昨晚到今天,感覺整個人都是亂七八糟的,沒有一點頭緒,腦海中總是浮現奇怪的景象,一會兒是潔兒的,一會兒又是花晨的,我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我把這些事情從頭到尾串起來想了想,我所做的看來只能是靜觀其變了,過了一會兒,我不得不停止了思考,因為,我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緊接著,我做了一個夢,我和潔兒結婚那天,大家正在舉酒歡慶的時候,突然教堂的大門被人轟開,親朋好友們一哄而散,一些人紛紛叫道:“第三次世界大戰要爆發了。”只見花晨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看著我和潔兒,大聲說道:“你們是不會在一起的!我不同意!”那聲音簡直就是吼出來,在整個教堂四面八方的回蕩,到處都是她的聲音,徹人心扉。
潔兒看著我,憤怒地問我:“這是怎么回事?”
我像傻瓜一樣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潔兒哭著朝教堂外面跑去,我大聲喊道:“潔兒,你不要走,你聽我說。”
潔兒還在跑,可是聲音傳了過來:“好吧!你說!我聽著。”
“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
“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
我覺得這個聲音有些不對,睜開眼一看,只見宋遠這驢趴在我床上,嬉皮笑臉地看著我,剛才那幾句話是他說的,我差點嘔吐,我一把推開他:“你鳥人能不能不裝神弄鬼?”
宋遠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的美夢了。可是你打擾我工作了。”
我“哦”了一聲,翻了個身:“那你繼續工作吧!”這時有些睡不著了,亂七八糟地開始想事,想了很多很多,那方面的都有,最后卻又似乎什么都沒想。
第二天下午我們就到了武警指揮學院,開始和他們的人一起布置會場,再過幾天就是建軍節,兩個活動并在了一起,聽說他們邀請了很多人來參加,場面頗為隆重。而我們這邊相對來說就有些單薄了。
晚會一開始我就專心致志地攝影,后面有人拍我,我以為是宋遠,頭也不回,問道:“啥事?”
“沒什么事。”
“沒什么事你打我干什么……”我扭頭一看,卻是花晨,有些奇怪:“咦!怎么你也在?”
“聽你的語氣是很不想看見我呀!”
“不是!只是有些奇怪。”
花晨笑著說:“你忘記了,我是流浪歌手,今天流到這里來唱歌了。”
“原來是這樣的,待會兒你上臺的時候給你一個特寫。”現在和花晨說話已經不是那么窘迫了。
“先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后臺準備上場了,晚會結束了我來找你。”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花晨就一陣風離開了。很快她就上場了,唱的竟然還是王菲那首《新房客》,我透過攝像機看著她,她和那天晚上一樣,那么投入,那么專心,似乎要溶入歌聲中一般,我出神地看著她,那晚和她在房間里面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她忘情的樣子讓我莫名心動,她是美麗的,這點是不可否認的。這一刻,我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我一度迷失,在潔兒與花晨之間,我似乎已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迷失中自責,在迷失中逃避與掙扎,我只知道現在的心情是難以名狀的,像墜入了深淵,身邊只有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見,我除了下落,什么也干不了。
花晨的目光落向我這邊,她對我淡淡地笑,我收回思緒,認真地記錄住她的每一個瞬間。我此時是矛盾的,當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對的時候,我只能選擇順其自然,或許那才是我的出路,又或許花晨根本不會怪我什么,所有只是我想的太多而已。
晚會結束后,花晨叫住了我:“為了慶祝我們接二連三的見面,我建議去吃頓飯。”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天晚上過后,我看花晨的眼神總是有些慌亂,特別是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是那種不由自主的慌亂,我有些吞吞吐吐:“我……”看著花晨的眼神,我竟然無法拒絕她:“我先把東西送回去,然后再來找你。”
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她,把東西送回后和花晨去了一家茶館,本來是要去吃飯的,但我害怕要是兩人一聊的高興,又喝酒就麻煩了,喝茶應該沒問題,大不了多去幾次廁所。
茶館很安靜,花晨很開心,她對我說,和我在一起的這幾天很開心,因為我們有共同的語言,和我聊天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也有那種感覺,但我的心情又是別樣的。
我們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后,花晨突然說起了那天晚上,她問我:“你知道你那天喝了多少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反問她我喝了多少。
花晨笑道:“我連我自己喝了多少都不知道,哪里還知道你喝了多少,不過,我還算是可以的,你吐的亂七八糟,我還幫你洗了衣服,洗完衣服后我頭暈的厲害,那種感覺痛不欲生,當時就發誓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簡直是活受罪,迷迷糊糊的,好像什么東西都在我眼前飛呀飛的,真的是天旋地轉。”
我期望她繼續說下去,至少我可以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花晨說到這里就不說了,她直愣愣地看著我,問道:“你酒喝多了是什么感覺?”
“頭很痛,仿佛不能控制自己,意識模糊,昏沉沉的。”
“你還好,我爸喝多了那可不得了,一直給我們唱京劇,什么時候唱累了才自己爬到床上睡覺,有一次竟然唱到凌晨兩點,我和我媽困的要死,但還不能走開,一走開我爸就急,真是活受罪。”
“你爸這還是好的了,有的人喝多了砸東西,見什么砸什么,第二天醒來還問那東西是誰缺德砸的。”
我們很快就岔開了話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反正對于后來的事我們都沒有提,到底有沒有發生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這是我迄今為止做的最糊涂的一件事。花晨的只字未提讓我愈發感到內疚。
那天我們喝完茶各自回了家,作為男人我應該要送她回家,不過我沒有,事情已經很復雜了,我不想再節外生枝,我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連神都無法控制,更別說我這個人了。
我獨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穿過一盞盞路燈,街上人來人往,卻與我無關。我點燃一根煙,靠著路燈,漫無目的地隨意看著,煙霧在昏暗的路燈下繚繞開來,一如我紛亂的思緒。
走到酒店樓下的時候,碰見宋遠站在那里抽煙,我問他:“站在這里干什么?拉客嗎?”
宋遠神秘地笑道:“情書已經遞出,我約秦艷冰下來呢!”沒想到宋遠大大咧咧一個人竟然把懷舊發揮到了極致,我想這些在學校的時候做的最多吧!
我祝他好運!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又碰見了馮巧,只見她光彩奪目地款款而至,沖我嫣然一笑,問我:“見到宋遠了沒有?”
我替宋遠捏了一把汗,這個時候馮巧怎么蹦出來了?這小子怎么應付的過來!我想了想,回答道:“樓下沒有看見他,估計出去了吧!馮巧,你今天可真漂亮啊!”我的聲音很大,是故意讓宋遠聽見,讓他做準備的。
馮巧風情萬種地說:“怎么?以前就不漂亮了嗎?”
“今晚是特別特別的漂亮!你沒有和蘇哥出去玩啊?”我多說了幾句,目的是想拖延一下馮巧,給宋遠創造應付的時間。
馮巧說:“提他干什么?我和他又沒有什么,干嘛非要和他出去玩。”
我支支吾吾隨便說了幾句,猜想宋遠已經差不多了,便準備離去。沒想到宋遠那廝萬分火急地走了過來,一見我就說:“江崍,你可算回來了,都找你好半天了,今天晚上的攝像出了問題。”
我故作驚訝:“什么?怎么可能出現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們回屋看看,畫面無法顯示,不知道是不是機器出了問題。”
我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和宋遠就要上樓,心里暗夸這小子反應還挺快的。
沒想到馮巧一把抓住宋遠,不高興地說:“宋遠,你什么意思?放我鴿子嗎?”
宋遠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回是真的不是裝的:“馮姐,怎么啦?放什么鴿子?”
馮巧拿出一封信,說:“這封信不是你給我的嗎?我來赴約了,你又要走,是不是耍我啊?”
宋遠愣住了,說:“馮姐,誤會了,那是我沒事瞎寫的,老早就寫了,一直夾在那本地圖冊里面。”
“我不是說那封,是第二封,你上面不是寫著在酒店樓下等我嗎?連我的小名都知道,你還真下了一番功夫啊。”
宋遠徹底暈倒:“小名?什么小名?”亂了,真的是亂了。
“艷兒不就是我的小名嗎!你還裝。”
宋遠臉色煞白,要不是墻隔的有點遠,估計他一頭便撞了過去,陰差陽錯,絕對是陰差陽錯,明明是給秦艷冰的情書怎么堂而皇之地跑到馮巧手里?宋遠真是太有才了,連人家的小名都蒙對了,他除了無語就是無奈,隨后就是無助。
“馮姐,這個……我想應該是誤會吧!”
“誤會?你這樣做,到最后對我說是誤會,你們男人就是喜歡這樣耍我們女人的嗎?”馮巧心情有些激動。宋遠有些手忙腳亂,連忙解釋道:“不是!馮姐,我沒想過要耍你啊!”
馮巧平靜了下來:“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你宋遠不會是那樣的人。”
“馮姐……”
“你可不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不是!馮姐,你聽我說。”宋遠已經亂的無法收拾了,此時LS有點冷,可宋遠卻是滿頭大汗。看來只能由我上場來讓宋遠暫時的脫身了,我對馮巧說:“馮姐,有什么事咱們改天再說,能不能讓宋遠和我上去?你知道,要是我們錄像的畫面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修理,不然會影響明天工作的。”
馮巧點點頭:“好的!你們的事情重要,其實我這里也沒什么事,說清楚就好了。”
宋遠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就算長幾張嘴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了,跳進黃河也白搭,除非自殺身亡。
回到房間,宋遠抱起枕頭狠狠砸自己的頭,事情怎么會這樣?我問他:“你的情書不是親手交給秦艷冰的嗎?”
“晚上從武警指揮學院回來,我就拿著情書去了秦艷冰的房間,當時里屋有人,我叫了一聲,是秦艷冰的聲音,然后我就說有個東西放在桌上,里面的人問我是什么東西,我就說讓她自己出來看,然后我就走了,現在仔細想想,哪里是秦艷冰的聲音,分明就是馮巧嘛!也怪我當時有點緊張,連聲音都沒有聽出來,這才釀成了千古大禍。”
“你一而再地給馮巧書信傳情,看來你完了。”
“我沒有,你知道那是給秦艷冰的。”
“我是知道,可是馮巧知道嗎?你小子也太牛了吧!連人家的小名都猜得出來。”
“鬼才知道她的小名呢!這可真叫偷雞不成蝕了封情書,看來這珠峰是去不成了,明天打電話給臺里,我要先回去。”
“別啊!你回去我們的工作怎么辦?你的秦艷冰怎么辦?”
宋遠一臉無助的表情看著我:“那你說我在這里該怎么辦?”
這些問題很復雜,很深奧,沒法說得清楚,我認真地對宋遠說:“不如,我們看會兒電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