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別難過，我們不再要孩子，只要我們能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我不忍心看見你懷孕受苦。”程文軒鼻子酸酸：“一天到晚嘔吐、暈眩，不能動，不能玩，連到去看場電影都不可以，太苦了，你太苦了！”

“替你生兒育女是我最大的愿望！我不怕挨苦。文軒！”藜藜泣不成聲，用手抓住他的西裝的領子：“有人要對付我，他不讓我留在程家，我兩次小產，都是有人陷害的！”

“這一次有人在你背后扔爆竹，”文軒握著她的手：“上一次呢？”

“有人躲在二樓的暗角處，把我推下樓梯，并不是我自己不小心！”

“啊！你上次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已經告訴你了，你還記得嗎？有一個晚上，我作噩夢，你聽見我說別推我下去，當時，我因為沒有證據，騙你說只是作夢，其實真的有人推我到樓下。”

“那個人會是誰呢？心腸為什么這樣壞？會不會是大哥？可是，今天是他開車送我們進醫院，而且最近我們感情不錯，是嬸嬸？唉！我一定要告訴媽咪……”

第二天，程夫人帶了燉雞來探望藜藜：“她睡了？沒事吧！”

“我才哄她睡著，她沒有什么，江醫生說，過兩天她可以回家。媽咪，我托你調查的事怎樣？”

“到露臺談，別吵醒她。”程夫人坐下來，接過蘇童獻上的茶：“昨天所有的下人都在下人間，大嫂和悠悠不在家，我和你爸爸都在祖屋，你大哥和嬸嬸在搖椅那邊，而你們呢，在噴泉那兒，大家相距那么遠，況且，你大哥和嬸嬸一向有心病，如果其中一個做了不利二嫂的事，另一個會不來向我報密？再說，噴泉一帶，完全沒有爆竹的痕跡，也沒有人聽到有人放爆竹。”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心急送藜藜進醫院，我會找到證據，還有藜藜穿過的衣服，我也不應該讓蘇童拿回家洗，衣服一定會有些火藥味。”

“根本沒有這回事，只不過是二嫂的幻覺，也許她認為自己一連兩次小產，對不起程家，所以、隨便找個借口。”

“藜藜不是這種人。媽咪，還有上一次有人把藜藜推下梯梯的事？”

“那更不可能、誰忍心下得了手，你告訴我，二嫂是不是有仇人？她為什么和別人結怨？”

“媽咪！”程文軒不服氣：“如今藜藜是受害者，你怎怪起她來了！”

“我不是怪她，只是覺得她的話絕不可信。小軒，你千萬不要受她影響，她兩次不產，受了刺激胡言亂語。我敢保證，我們程家所有的人，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我也敢保證藜藜從來不說假話！”程文軒悻悻然。

“好，你說，誰，是誰害你妻子，是誰陷害我們程家的男孫？”程夫人嗚咽起來：“你怨媽咪不幫你，無憑無據，你叫我怎樣做？你到底要我怎樣？”

“媽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