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你肯定藜藜這一次絕對沒有摔倒？”江醫生問。

“沒有！”文軒沙啞著聲音，他用手帕抹了抹眼睛，他站起來，鼻尖紅紅的：“我想去看藜藜，她一定很傷心。”

“坐一會！”江醫生按著他的手：“我有話跟你說。”

程文軒呼口氣重重地坐下來。

“上一次藜藜滾下樓梯，小產，那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一次她只不過受了點驚慌，沒碰撞過，也沒有摔倒，竟然會小產，我擔心藜藜會患上習慣性小產。”

“習慣性小產？”程夫人不明白。

“那就是說，她以后懷了孕，哭了一場會小產，太興奮大笑之后也會小產。”

“多可怕，那和不能生育有什么分別嗎？我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有分別的，程夫人。不能生育，是永遠不能生孩子，至于習慣性小產，是暫時的，也許她的子宮不大正常，太弱，只要養好身體，一樣可以正常懷孕。不過短期內，藜藜不適宜再懷孕。”

“要等多久？”程文軒問，他最渴望的還是盡快讓他去看藜藜。

“半年至一年，不過，還要看情形，但絕不短過半年。”

“你要他兩夫婦分房一年。”

“媽咪！”文軒抗議。

“還沒有這個需要，少年夫妻。”江醫生見程文軒那樣緊張，不禁笑了起來：“我想讓藜藜吃避孕丸，暫時不生育。”

“避孕丸會不會對藜藜身體有害？”

“我會選一種適合她體質的，如果真的不適合，還可以換另一種。”

“媽咪，你的意思怎樣？”

“我還能有什么意見嗎？”程夫人推開了手：“我當然希望她能早日為我們添孫，但是她身體不好，我總不能逼死她！”

“江醫生，我們決定讓藜藜服食避孕丸，她暫時不再懷孕。”程文軒說完，便離開江醫生的辦公室，蘇童已在走廊等候他：“二少奶怎樣？”

“偷偷的哭，圍滿一房間的人，二少奶只是想見你！”

程文軒加倍焦急，到病房，推開門，丁妙嫻第一個迎上來：“二少奶沒有什么事吧！孩子呢！”

“藜藜很好，多謝大家關心，不過孩子已經沒有了，”程文軒走到程志偉的面前：“你去接媽咪，她還在江醫生那兒，我想單獨和藜藜談談！”

家人紛紛散去，程文軒連蘇童也打發掉，他關上了房門，走近床邊，一直掩住口啜泣的藜藜，再也忍不住了：“文軒，怎么辦？我們，不，是我……”

“噓！乖乖的，靜一下！”

程文軒抱著她，弄好她前額的亂發，自從藜藜嫁入程家，她除了懷孕，小產，懷孕，小產根本沒有過什么好日子，文軒為藜藜感到難過。

“文軒，你知道嗎？”藜藜索著氣哭個不停：“他是個男的！”

“怎么辦，怎么辦，奶奶知道一定很傷心，一定怪我那么不小心。”

“文軒啊！文軒，我是不是很沒用啊......一連兩次都把孩子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