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悠悠扶著程夫人進來，程夫人看了丁妙嫻一眼，沉著聲音說：“十點鐘你到我的房間來。”

“大嫂，我和二少奶只不過……”丁妙嫻站著的兩條腿有點微顫。

“你不來也可以，我不會逼你！”

“我不是這意思，大嫂！我當然來……”

“那就好！”程夫人扶著上樓梯，她很久沒有爬那么多樓梯。

“姨媽，辛苦嗎？”

“辛苦也得上，看看你二表嫂，唉！我是知道的，她在程家難免受氣。”

“二表嫂已經讓著嬸嬸了，她什么都不敢說了，而嬸嬸就是不肯放過她，逼呀逼，二表嫂就暈倒了！”

“以后我要多過來看看，姨媽太懶，連上樓梯都沒有力，以后也要多練練。”

好不容易才到四樓，悠悠大聲叫：“姨媽來啦，姨媽來啦！”

“奶奶來了，爬四層樓。”沒有關上房門，藜藜聽見悠悠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去推程文軒：“快去扶奶奶！”

“看！媽咪多疼你！”程文軒握一下她的手，跑出去，整個攬住母親：“媽咪你為什么不叫我抱你上來。”

“媽又不是新娘子，醫生說，多運動，對身體好，二嫂醒過來沒有？”

“醒過來了，她躺著，已經沒有什么事，媽咪，請進來。”

“奶奶……”

“躺著，躺著，小軒，扶她躺下。”程夫人坐下來，舒了舒腿：“二嫂，嬸嬸說話，向來口不擇言，你聽了就當耳邊風，何必放在心里悶壞自己？”

“奶奶，你千萬不要怪嬸嬸，我暈倒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最近幾天，我總是覺得暈暈的。”

“什么？”

“奶奶，劉醫生來了。”

“快請劉醫生進來。”

張嫂領著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男人進來，他是程家的醫事顧問劉青漠醫生。

劉青漠替藜藜小心診聽了一會，程夫人連忙問病情：“二少奶身體有點虛弱，普通婦女都是這樣的，不過……”

“不過什么？”程文軒緊張得站起來。

“文軒，”劉醫生笑了笑：“我只是懷疑，不能十分確定，張嫂，明天早上你派人送二少奶的小便到我的診所。”

“驗小便？”程夫人喜從心上來：“你認為二嫂可能懷孕？”

“是的，”劉醫生說：“最好請江博士看看。”

“好，好，張嫂，派部車去楊家接江醫生，無論多晚，一定要把江醫生接來，”程夫人拍了拍悠悠的手背，“通知姨夫，還有你韓姨呢？”

“媽咪，你到底請楊醫生還是江醫生？”程文軒既興奮又著急。

“她姓江，嫁進楊家，所以很多人叫她楊江心儀博士，她是位婦科專家。”程夫人坐在床邊，握著媳婦的手：“悠悠就是她接生的，她是位很有名氣，醫德好又負責的婦產科醫生。”

“藜藜，”程文軒輕撫著她的臉：“我們就要做爹地媽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