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證實。”藜藜垂下眼，又羞又喜，本來蒼白的臉也轉紅了。

“藜藜，你剛才說最近經常覺得暈過，在什么地方，情形怎樣？”程夫人關懷的問：“可沒有跌倒吧！”

“沒有，這次最嚴重，是早晨起來，人有點飄飄的，在床上躺一會就沒事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以前我很喜歡吃海鮮，現在不單只自己不能吃，連別人吃我也想吐。”

“要是你真的懷孕，偶然頭暈和反胃作嘔，是正常現象。”劉醫生說。

“有了孩子，頭暈嘔吐是免不了的，”程夫人點了點頭：“做媽媽不容易啊，所以為人兒女的應該孝順母親。”

“媽咪，孕婦受氣、挨罵，會不會有影響？”文軒想起晚餐的事。

“絕對不能受刺激。”程夫人加上一句：“嬸嬸，我一定會教訓她。”

“奶奶，我沒有受刺激，嬸嬸也沒有說過什么，我們只是聊聊！”

“嬸嬸進我們程家門已經好幾年……唔，讓我想一想，差兩個月，就是足足十年了，我對她很了解的，她人沒有什么，就是喜歡錢，她怕人家沒有錢，也怕人家分她的錢，她天天想，花腦筋，煩來煩去還是為了錢。”程夫人搖一下頭為丁妙嫻而惋惜：“她喜歡錢，以為別人也喜歡錢，所以她排擠別人，弄來弄去，都為了保護自己，所以，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跟她好好地談談，一個有家庭，有丈夫的女人，不應該有太大的野心，她應該像二嫂一樣安分守己的留在家里生兒育女。”

“奶奶，”藜藜輕聲說：“劉醫生還沒有走？他剛出了露臺。”

“劉醫生來往我們程家二十幾年，他什么都清楚，也很了解我，每次看見嬸嬸，老勸她，生個乖乖，她就是不聽。”

這時候，程老爺和韓姨也進來了。

“二嫂是不是有了孩子？”

“要等江醫生來才能證實。”程夫人的眼睛充滿希望，她太想小孫子，一方面，她喜歡小孩，另一方面，幾乎是每一個老人家的希望——抱孫：“二嫂，你今晚吃了些什么？你看起來好像瘦了點似的！”

“噢！上帝！”程文軒叫了起來：“藜藜根本沒有吃過東西，蘇童，快去看瘦肉粥好了沒有。”

“不吃東西怎么行？要是粥沒有好，先給二少奶拿杯牛奶。”

江醫生終于被請回來了，江醫生要為藜藜全身檢查，各人紛紛到四樓的客廳等候消息，只有程文軒死賴著不肯走，后來還是被程志偉拖了出去。

劉醫生已經走了，因為兩個醫生在一起，好像爭病人似的，所以程志偉派司機把劉醫生送回去。

“姨媽，”悠悠擠著程夫人：“我希望二表嫂生個女娃娃。”

“悠悠！”韓姨低喝一聲，不要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