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怎不經大腦……”

程文軒飛快抱藜藜上樓，輕輕把她放在床上，那時候，張嫂聞訊也趕上來，立刻替藜藜擦藥油。

程文軒緊握著藜藜的手，心慌意亂的不知道想說什么也不知道干什么，就是怕她跑了，拚命握著她的手。

“嗯！”藜藜輕輕呼了一口氣。

“醒來了！”程文軒興奮得叫起來：“藜藜醒來了！”

“我去打電話請醫生。”張嫂連忙往門外走，房間的電話下人是不能用的。

“蘇童，”張麗玲說：“給二少奶倒杯熱茶。”

程文軒撫著藜藜的頭發和臉，他對張麗玲說：“大嫂，藜藜有汗。”

張麗玲接過蘇童的茶，吩咐她：“拿條干毛巾來。”

文軒輕輕抱起藜藜，哄小孩似的：“藜藜，喝口熱茶，當心，燙的。”

張麗玲喂她喝了兩口，藜藜打了一個噎后，緩緩張開眼睛，她淺淺一笑，極輕微的：“謝謝大少奶。”

“你沒事吧。”

藜藜搖一下頭。

“你休息一會，我還沒有吃完晚餐。”張麗玲是個不會說什么好話的人。

“對不起，大嫂！”程文軒表示謝意，也表示了歉意。

“是一家人不要客氣，”她說著就出去了，在門口碰見張嫂：“叫廚房給我煮碗蟹肉面，你順便問問二少爺要不要吃，他好像也沒有吃完晚餐。”

“不用了，謝謝，我吃不下，還是替二少奶煮碗帶子粥。”

“不！我想要碗瘦肉粥。”

張嫂和張麗玲下樓去了。

“好點嗎？”程文軒讓藜藜躺得好好的，一面吩咐蘇童拉上窗紗。

“其實我沒有什么，人突然飄飄的，耳朵就只聽見嗡嗡嗡！”

“你躺著，我一會兒回來。”

藜藜一看他臉色就知道不對勁，她一手拉住他：“你去哪兒？”

“到樓下，找嬸嬸算賬。”

“不要去，她是你嬸嬸，你怎能這樣沒有禮貌呢？”

“誰叫她把你氣暈？”程文軒堅持著，手都硬了，本來程文軒脾氣就不是很好。

“你坐下來，坐在我身邊，我有話跟你說，坐吧！你怎么像個鐵甲人似的。”藜藜哄他：“靠近我，我想親你。”

程文軒果然坐下來，低頭吻她，藜藜立刻用兩只手圍住他的脖子，說：“我頭暈并不是因為嬸嬸，其實，這幾天我已經暈過幾次，都是早上，我自己躺一會兒就沒事了，我是毛病發作，完全和嬸嬸無關，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真的？”程文軒仍在懷疑。

藜藜肯定地點頭：“我坐下餐桌已經不舒服，悠悠今天吃焗龍虱魚我一嗅就想吐，那時候，嬸嬸還沒有說話。”

“那似乎真的和嬸嬸無關，不過她說話也真難入耳。”程文軒脾氣不好，自小被寵慣難免有少爺脾氣，但是，他肯講理：“可是，人好好的為什么會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