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處,皇城之內,南宮瑾有些透不過氣來,靠在冰涼的壁檐上,緩解身上的燥熱,最近也卻實有些累,每日朝堂上都要穿著厚重的朝服,汗水浸透了衣服,卻絲毫不能動作。
已經七月的天了,也不知道郡兒現在如何了?
說起來郡兒而的心思他實在是搞不懂,莫名其妙的被表露心意,又莫名奇妙斷絕關系,又莫名其妙的和好。
南宮瑾翻了個身,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小子已經離開快三個月了,竟然沒有半點消息,就連小辰都知道寫信,這小子還真是養不熟啊。
說起來自己好像有點太過小題大做了,想來那時候當初的自己不也是不辭而別,整整六個年沒有半點音信,那時候郡兒的心情又是怎樣的呢?
說起來會有這樣的接過都是自己造成的,南宮瑾知道郡兒那雙眼睛要的是什么,或許當初南宮瑾還下不了狠心,還在動搖,但是隨著越發的深處這個高位,南宮瑾知道,他更該做出決斷。
換了身趕緊衣服,晚風倒是有些涼,南宮瑾回到寢宮內,冷清的宮殿內,都是些陌生的人,南宮瑾躺在床上,偏過頭去,腦中突然閃過些畫面,立馬坐了起來,身上也驚得一身汗。
這并不是什么好的記憶,卻也在腦中揮之不去,伴隨這份燥熱回到了那個有風的夜晚。
三月天有些涼,夜晚的時候南宮瑾總喜歡在夜里走走,沒想到會在草叢里看到郡兒,一直知道郡兒那家伙喝醉了沒個酒品。
南宮瑾知道自己本不該在意,畢竟所處的位置注定了不能在接近,只是他終是不忍心。
郡兒一直缺少安全感,娘親死去,他能夠依靠的人本來只剩下自己了,他南宮瑾自然不能不管他。
南宮瑾示意其他人離開,抱起了醉酒的郡兒,起初還有些掙扎,鼻子嗅了嗅倒也安分了,想來是找到了熟悉的味道,只是倘若他醒過來,想必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邊吧。畢竟他多少怨著自己。
皇宮是這這世上最冷清最薄情地方,在這里許太多承諾都經不過考驗吧,郡兒為何會在這里,南宮瑾大概知道,不過或許郡兒自己不知道他會來找自己吧。
呼出的氣息沾染在脖頸上,濕熱的感覺很是不好受,郡兒呢喃的話語多半還是在怪自己,不知道怎么的那時候的郡兒很是可愛,這么多年過去了,倒也難得那般親近,南宮瑾也多么希望能夠如當初一般,沒有改變。
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不怎么好受吧,身上還沾染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南宮瑾便抱著郡兒去了溫池,吩咐宮女準備些醒酒湯。
郡兒倒也識趣,主動脫了衣服,只是衣服未免脫掉太干凈了,真想看看郡兒想來看到自己這番模樣是什么表情?
南宮瑾剛轉過身,郡兒去從身后抱著自己,手摸索著脫掉了自己外套,南宮瑾一驚,想要掙脫,拉拉扯扯,長衫都滑了下來,自己也跌在他暗地懷里,說實在,郡兒那雙的眸子中透出的色彩,讓南宮瑾感覺到了危險。
事實上確實如此,脖子上的濕潤,南宮瑾警鈴大作,該不是這家伙還對自己存有幾分心思,南宮瑾搖了搖頭,想來是把自己當什么姑娘了吧。
南宮郡的氣力也很大,鋪天蓋地的吻密集了起來,南宮瑾短暫的愣住了,吻已經順著脖子往下,碰到了敏感的胸部,南宮瑾整個人一激靈,那種感覺很不好。被郡兒的碰過地方不斷的發著熱。
南宮瑾使了些勁,動作一氣呵成,郡兒被打落水池里,那雙醉眼朦朧的眸子卻沒有醒來趨勢,反而帶著幾分情欲色彩緊盯看著自己,被熱水浸染的身體,帶著幾分異樣的暈紅,南宮瑾皺了皺眉,郡兒這番模樣,莫非是被下藥了?
想到今日郡兒是去王太尉府中,莫不是,南宮瑾臉上出現些慍色,不能讓郡兒在這里胡鬧,就算真的被下了藥,也不能抱著人就親啊。
好在這皇宮內什么藥都有,一般的都能解除,南宮瑾看著睡在床上總算安穩的郡兒,給他喂了點醒酒湯。
本想總算完了,沒想到還是死纏著自己不放松,按理說解藥服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南宮瑾搖了搖頭,突然起了些壞心思,回過頭來輕輕的問到南宮郡,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帶著濕氣的話語,讓南宮瑾又一次備受驚嚇,這下子動作沒有先前那么輕柔,也許他早該知道會這樣,郡兒對自己,對郡兒來說,他是唯一的特殊,只是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將他送回了府內,又故意的將劍送了過去,南宮瑾承認他是有私心的,其實他和郡兒一樣,同病相憐,渴望被愛,渴望被珍惜著。
南宮瑾只有在黑夜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心,窗外烏黑的天際,沒有半思光亮,風吹來,除了些濕氣,竟還有些寒冷,是要下雨了嗎?
邊境告急,南宮瑾很是擔心卻又不能表露,戰事已然吃緊,容不得多耽擱,父皇暴怒,本在意料之中,只是南宮瑾卻不相信這么魯莽敗北,是郡兒犯下的錯。
七月初,南宮瑾主動要求押送糧草,父皇有過考慮,但是風國經不起意外,這押送糧草的人選,反而成為最適合的對象。
事情如南宮瑾所預料的一樣,只是郡兒不愿意看到自己,雖然擔心郡兒的傷勢,但是南宮瑾也不能做太多的關心,只是吩咐太醫要好好照顧郡兒。
南宮瑾回長安當天,收到了郡兒的軍令狀,南宮瑾知道郡兒下了決心,這場戰事最后必然以他獲勝的消息告終。
七月的天,越發炎熱,父皇將朝內的事情交給了自己,便帶著他最寵愛的妃子去江南避暑了,偌大的皇宮只有他一個人。
父皇的心思諱莫如深,比誰都看的透徹,明明知道這場戰役并非郡兒的錯,卻半個字都為題,想來也是想要削減郡兒的勢力。
難道父皇是有心讓自己繼承他的位置嗎?南宮瑾知道并非如此,監國理政的事情本不棘手,相對的手上的其他權利都被架空了,他南宮瑾除了這太子虛名,怕是什么都沒有了。
父皇大概和自己的心思一樣,想要鍛煉郡兒?只是郡兒到底年輕氣盛,又過于自恃,現在的他作為自己的對手還是不夠的,不過南宮瑾從未否認他的成長,他的確越發強勁起來,而自己這顆棋子也到了發揮自己所有的價值了。
周城之屬,南宮郡坐在大營欄前,思緒回轉,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太過清晰,清晰的好像就在眼前,卻遙遠的不可捉摸。
七月的天,開始熱了起來,不久天氣熱的,幾乎能夠擠出汗水出來。只是塞北的天,卻還是透著些冷冷的感覺,偶爾從天空飛過幾只孤雁,凄涼的叫著。
南宮郡看著西去落陽,慢慢的離開了視線,涵蓋的所有的記憶,似乎都圍繞著遠去的南宮瑾,去向不知,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又是怎么樣??
“將軍,塞北天涼,你身體剛剛好轉,還是進營內歇息吧。”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隨時戒備。”南宮郡慢慢的睜開眼,掃了眼來人,掀衣跳下欄桿,抬頭望了眼天上的孤月,便轉身回了大營。
看著將軍離開的身影,總覺得太子殿下來過,將軍的身影更加落寞了,方才本不愿意打擾,只是將軍坐在這里實在有些久了。
南宮郡坐在案前,糧草已經備足,經過幾個月戰況,敵軍的能力作戰方式南宮郡已經有所了解,強攻完全是可以的,但是損失較大,想要徹底瓦解敵軍勢力,還需要消耗敵軍的耐力與精力,在不反戈自己的情況下,將對方一舉擊潰,看來還需要個漸進的過程,勝券在心的南宮郡并不擔心。
只是回想到父皇與哥哥,南宮郡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失敗,就算軍令狀只是一時氣話,他也絕不會讓自己生死戰場,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他定然會贏,還會贏得比誰都漂亮?他要那個人知道,他要那個人看著,他有絕不認輸的心態,并且也能夠贏下這場勢在必得戰事。
八月初,南宮郡親率大兵,北進擊,行至敵軍十里之外以河水為界扎營。南宮郡白日兵前討戰,不斷的磨練敵對信心,消耗敵軍耐心和精力,夜晚不定時偷襲,采用多種方式偷襲,消耗敵人警惕性,敵人忙于應付,人心惶惶。
八月末,南宮郡派人劫了敵軍糧草,并在他們飲用河內投入使人產生幻覺的藥劑,使得敵軍自亂。
九月中旬,敵軍糧盡,將士耐心精力皆耗盡,軍中一盤散沙,潰不成軍,南宮郡適時出戰,逼退敵軍。
十月初,猛追敵軍至月嶺之地,此處深溝高壘,淺灘水深,敵軍進入山谷內,就被南宮郡斷了出路,南宮郡早已命令將士在此處等候。前后夾擊,不下半日便一舉擊潰十余萬敵軍,敵軍死傷慘重,終迫降。此戰役卻因為以少勝多,成為當時比較最著名的峽谷戰,關谷戰役。
十月末,率大軍直敵軍主城,遂遣將列陣,誘敵軍將領出戰,南宮郡親自迎戰,斬殺敵軍將領,敵軍見主將已敗,紛紛卸甲投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