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禍水的欲加之罪,我弱弱地抗議:“這不還沒到上班時間嗎?”
禍水臉上有了理虧的尷尬,仍死要面子:“我找不到SR公司合并的企劃案。”
走向辦公桌,從一旁擺放整齊的文件中找出他指定的文件,我疑惑:“這不在這里嗎?”
“現在知道了,放那吧。”
禍水臉上飄過一絲暗紅,欲加之罪的意圖更明顯了。
丫就是一變態!我忍不住趁他沒注意地時候拿眼橫他。恨恨地經過他身邊時很意外地聽到一聲熟悉的悶響。
我驚詫:“董事長您還沒吃飯呢?”
禍水突然就爆發了:“要你管!沒事出去,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了,見了煩心。”
挺無辜地出了禍水的辦公室,隨著身后的門關得山響我欲哭無淚,我招誰惹誰了我。
接下來的時間禍水的間歇性青春期延長癥沒再發作,我這么提心吊膽的一下午也很快就過去了,只是期間接了阿麗一個電話,說讓我下班過去一趟,有事。
怎么著阿麗在今天之前也是我的同居室友,何況在茶餐廳干活那會人家還挺關照我,所以她交待的事我沒道理不照辦。再說了,禍水今天一整天都陰晴不定的,我想著回去早了還不知道哪又會招惹他,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正好就趁這個機會先躲出去,晚上等禍水睡了我再偷偷溜回去,或許這么睡上一覺明天也就相安無事了。
說了怕禍水不答應,我干脆的就先斬后奏了,一到下班時間我往桌上留了個紙條就溜了。
擠了半小時的公交,我一身臭汗地趕到阿麗住處時她正描眉畫眼地打扮自己。
“什么事呢,神神秘秘地招我來,你可別告訴我才這么離開一天你就想我了。”
阿麗很仔細地涂著睫毛膏,半瞇著眼很不屑:“你還是省省吧,你又不是白馬我犯得著這么老惦記著嗎?”
扭頭又問:“你看看,我這兩邊眉毛畫得一樣高嗎?”
我其實對化妝根本就不內行,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說:“挺好的。”
阿麗還是不放心地對著鏡子左照右照了半天,這才滿意地說:“OK,搞掂了。”
我問:“到底找我過來干嘛呀?”
“我找你當然是好事了。”
阿麗開始利落地收拾桌面上的各式化妝品:“今天有一凱子死乞白咧的非要請吃飯,這不我就想到你了,咱們今天狠狠撮他一頓,不吃到他心疼——不對,不吃到他肉疼咱絕不罷休。”
我驚訝:“誰呀!這么招你苦大仇深的還非要吃到人家肉疼,自己一個人吃不準數還非得帶一蝗蟲去,人家怎么招惹你了。”
“這人你也認識,常來咱餐廳吃飯的四眼田雞。”
我了然:“四眼哥哥?”
用手襯了襯阿麗,我促狹:“人家不是肖想你很久嗎。怎么,你還真應了好女經不起百磨那句老話,動心了?”
阿麗冷笑:“是動心了,不過是動殺心了。你說這人怎么就聽不懂人話,怎么跟他說他都不明白,小娘我要不整整他,他還來勁了。”
我勸解:“人家喜歡你總沒犯什么了不得的大錯,你話跟他說清楚了就行了,犯得著拿人家當冤大頭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