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痛歸心痛,不愧是三百九十八元一份的神戶牛排,肉質細膩,香嫩無筋,入口即化,鮮美無比……
再則又是蒙子龍那冤大頭請客,心也就沒那么疼了。這牛排嚼在嘴里的口感,再加上紅萄葡酒,兩者香味交融,其滋味更是相得益彰。
誒,客觀地說,三百九十八元一份的牛排還是物有所值的。
“昨天跟你說的事,你有考慮嗎?”
正吃得高興,蒙子龍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我差點沒噎死。
比起肉債肉償這事對我的打擊,昨天蒙子龍的表白壓根就只能算是死水微瀾,對我的身心沒有造成震憾性的沖擊,所以經過一晚上的劇烈運動跟早上的加強訓練后我基本上已經自動忘記了這回事。
丫的選在這時候提起,敢情這還是一鴻門宴呀。
說真格的這事要放在以前我還會激蕩一下,可現在我這負罪在身的人哪里還有資格談情說愛的呀。再說了,以我跟蒙子龍的交情我禍害誰也不能禍害他呀。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愿意吧,人家蒙子龍要知道我不是原裝的了只怕還不一定要了。
心里正糾結著要如何措詞跟他說清楚,手機卻在這時候很適時地響了起來。
望著手機屏幕上“禍水”兩字一閃一閃的我喜出望外,急忙按了接聽鍵脫口一句廢話:“董事長您找我?”
“你在哪里?”
禍水冷冷的聲音里質問的味道很重。
雖然隔著電話線,但我的壓迫感還是挺重的。我想女奴事件給我造成的心理壓力太大了,讓我有形無形地在他面前就矮了幾分。
我喃喃:“在外面吃飯呢?”
“在外面吃飯!你一個人嗎?”
我搖頭,回心一想他也看不見,于是趕緊地回答:“沒呢,跟蒙子龍一塊。”
電話那頭的禍水突然就沉默了。
難道電話故障了?我試探性地叫:“董事長。”
“很好。”
冷冷的倆字,然后電話真就掛斷了。這廝青春期延后了嗎,怎么這么反復無常容易動怒。
蒙子龍問:“董事長找你有事?”
我還糾結于禍水說的“很好”倆字到底是不是單純的字面上的意思,茫然地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蒙子龍怔怔地望著我,終于嘆氣說:“吃好了就走吧!
急沖沖地回到公司我趕緊去跟禍水報備,敲了敲門也沒人回應,我再重重敲門還帶扯著嗓子叫:“董事長!”
里面還是沉寂無聲。難道是出去了?我狐疑地轉身準備回自己坐位,身后辦公室的門卻“嘩”地拉開了。禍水醞釀了一臉的風暴,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我得瑟了一下,氣場莫名其妙地就弱了,開口就奴性十足的:“董事長您在呀,剛才您找我有事?”
“怎么,跟人家一塊吃個飯還留戀忘返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吃,公司請你不用做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