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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荊襄之旅

  • 亂世嘉人
  • 符幸子
  • 1799字
  • 2012-09-22 22:17:02

一葉扁舟在江上搖曳,風吹過,迎面撲來長江的味道?!叭松鸁o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被蛟S這條浩渺的長江一直流至1800年之后我的那個時代因而我見它就如同在異鄉遇見故人一般,感覺格外的親切。

我問郭嘉這里是哪里,他回答是赤壁。

赤壁!真是那個傳奇的地點嗎?我走出船艙,看著這澎湃的江水和起伏的山巒,不由而然地想起那句詞“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贝藭r的赤壁確實風景如畫,沒有任何戰場的痕跡,甚至連一絲要戰爭的氣息都還沒有,而此時的公瑾又在哪里呢?我思緒萬千,卻又不能說是懷古,人生真是恍然如夢。

“在想什么?”郭嘉不知道什么時候跟我并肩坐在船頭。

“在想一首詞?!?

“哦?聽聽看?!?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金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我沒有楊洪基老師那樣渾厚的嗓音,唱不出他的那種氣勢,所以只能念出來了。郭嘉頻頻點頭說是一首好詞,要我給他唱出來。這首歌我是真的唱不了,但是我又很想唱歌,所以就唱了很多歌,雖然我的聽眾只有郭嘉、船夫和這蕩漾的江水,但是我依然很盡興地唱歌,直到船泊岸,我的嗓子也有些沙啞。

郭嘉夸我很會唱歌,唱得很好聽。

唱歌、跳舞、演戲本來就是我的職業,但是我若這么說他一定又會緊緊皺眉看著我,所以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此時的荊州在這亂世中就如同世外桃源一樣,百姓安居樂業,他們的主劉表不愿去攻取別人的城池卻也不會讓別人侵犯到他,他只想保住這江漢之間的地盤,靜觀天下的變化。

現在的我已經完全從徐州城的陰影中走出來,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心情也會變得豁達澄澈。

行至一橋頭,突然有個中年婦女跪在我們面前求我們救她落水的女兒,我向水中望去,確實見到有人在掙扎,于是我脫掉鞋子跳入水中,游到河中央時她卻已經下沉,我屏住呼吸潛下水,將她拽至岸上時,她的雙眼已經閉上,我就用游泳課上教練講的溺水急救方法給她做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臟按壓,然后她吐出腹中的水,恢復呼吸,我又給她做了一會兒按摩,直到確定她呼吸已經完全暢通為止。

她的母親又跪在我面前,聲聲謝著我的救命之恩,我趕緊扶她起身,她便邀請我們去他家做客,郭嘉同意了,我也就沒有反對。

原來我救的女孩姓鄧,是荊州治中鄧羲的獨生女。鄧羲聽說郭嘉是從潁川來的,便說潁川是人才輩出的地方,要引見郭嘉去見他們主公。郭嘉是見過幾次劉表的,我對劉表這個人不感興趣所以沒去湊熱鬧,再說我也知道反正郭嘉是不可能投靠劉表的,后來就連他自己也找托辭不去見劉表了。

我說我想去江東看看,大漢版圖上是沒有上海的,我推算應該就是在吳郡一帶,就想去那里尋覓一些故鄉的感覺。

郭嘉答應了,但是我們辭行的時候,鄧婉兒卻站出來阻擋,她說那日她醒來見我第一眼就已經芳心暗許,要我帶她一起走。我驚訝得瞪大眼睛,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呢?她的父母也愣著了。倒是郭嘉放聲笑出來然后說不可以。

鄧婉兒又氣又急地問他為什么,郭嘉走到我面前雙手托起我的臉,輕輕親了我一口,他的舉動比剛剛鄧婉兒說要嫁給我更讓我吃驚。鄧羲一家人也很驚訝,鄧婉兒直接快要哭出來了,說我們竟然有“斷袖之癖”。

這時候郭嘉才不慌不忙地解開我的頭巾,讓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鄧婉兒高高地嘟起嘴說:“原來是女人?!彪S后,她便失望地走進內堂。

我跟著她進去,她還是嘟著嘴,說他父親給他相了好多富家公子,她一個都沒有看上,好不容易看中我,竟然是跟她一樣是個女人。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所以就跟她道歉,我男裝打扮只是為了出行方便而已。她叫我出去,她想自己靜靜。

我出來的時候,郭嘉站在外面等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跟在我身后問我是不是生氣了,我沒有回答他,而他卻笑著說只是演戲而已。

既然是演戲就不該那樣做,我抱住他的脖子,給他演示我之前拍吻戲時的借位方法,而他卻轉過頭又在我的唇上輕輕親了一口,我腳底發酥,差點摔倒,而他又及時有手臂攬住我的腰,他笑嘻嘻地說:“若雪,這次是你自己主動的?!彼男θ菔悄菢拥妮p佻,我甩開他的手臂,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鎖上門。

他的這些舉動是什么意思呢?我看不透他也猜不透他,只能自己整夜輾轉難眠,到第二日午飯時間才被鄧府的丫頭喚醒,對著銅鏡發現自己的眼睛還是腫著的。郭嘉見到我后還是那樣輕佻地笑著問我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我咬緊嘴唇沒有搭理他。

離開的時候,鄧婉兒送給我一些首飾,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我推辭不掉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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