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果然懂劍
書名: 西門吹雪縱橫修真界作者名: 15285600449本章字數: 4181字更新時間: 2013-01-19 17:00:15
劍宗!
劍宗一片繁忙景象,問道大會已臨近,他們要抓緊時間布置會場以迎來客。
申永宜一臉的喜色,這是他當上掌門以來的第一個盛會。如果他做的好,那么他在門中的地位便會更穩固。
閔顏光拖著一臉怨毒的申千樺走到申永宜面前,躬身道:“宗主!”
“嗯?怎么回事?”申永宜看到一臉怨毒的申千樺問道。
“鄔永鴻死了!”閔顏光道。
“鄔永鴻死了?不是讓你去請天音閣來參加問道大會的嗎?他怎么會死的?”申永宜震驚道。
“被殺了!”
“誰殺的?那個膽子那么大,敢殺我劍宗的人?”申永宜怒道。
雖然劍宗是一個超級門派,門中高手眾多,但渡劫期的高手畢竟不是路邊的大白菜,還是很稀有的人物。
“西門吹雪!”閔顏光道。
“是他?你們沒事招惹他干嘛?”申永宜吼道。
閔顏光沒有說話,只是用眼光看了一眼申千樺。
“你把前因后果給我說清楚。”申永宜臉色鐵青道。他也猜的出是他的好兒子惹的事。畢竟閔顏光辦事還是很沉穩
閔顏光逐漸把事情一點點的告訴申永宜。申永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西門吹雪他雖然沒見過,但他所作的每一件事申永宜都一清二楚。
申永宜雖然是劍宗的宗主,但打他宗主位子的人也不在少數。他一直兢兢業業千方百計的維護自己的地位。可不想他的兒子竟在外邊打著他的旗號亂惹事端。
“他說的可是真的?”申永宜看向申千樺道。
“爹!你要為我做主啊。這個西門吹雪簡直是不把我劍宗放在眼里啊!”申千樺抹了把眼淚道。
閔顏光看向申永宜的眼光有些悲哀。申永宜在修真界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人說虎父無犬子,而他的兒子申千樺卻是連犬也算不上。充其量算是個蟲吧,但卻沒有身為蟲的覺悟,總是自以為自己是條龍。申永宜在修真界的名聲地位,總有一天會被他的好兒子給敗光。
“啪!”申永宜一把掌把申千樺抽的在地上滾了兩圈。
“爹!你為什么打我?就因為死了一個鄔永鴻嗎?那又算什么?在說了,那也是西門吹雪殺的,你不去找他算賬,打我干嘛?”申千樺晃了晃被抽暈的腦袋道。
申永宜的臉,由青轉白,在由白轉黑。一巴掌又把剛從地上站起身的申千樺給抽了回去。“你這個無知的畜生,老子養你養了這么多年,卻養出來一個廢物。你幫不上我就算了,還TM竟給我惹事。你論道大會就不要參加了,省的出去給我丟人。”
“爹……”
“你馬上給我滾回去,面壁十年。你要是敢偷跑出去,我打斷你的腿。”申永宜怒吼道。
申千樺還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到臉色嘿嘿的老爹,沒敢張開口。只得怨毒的看了一眼閔顏光,恨恨的離去。
“掌門!你看西門吹雪這事怎么辦?”申千樺走后,閔顏光問道。
“嗯!這件事師弟做的不錯。至于這件事畢竟是我們先惹的事,如果出手對付他的話于理于情我們都說不過去,那會圖招同道恥笑。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論道大會,至于西門吹雪,你先派人查查他的底細,然后在做定論。”申永宜壓住怒火道。
“是!那我就先下去了。”閔顏光道。
“嗯!”
申永宜不是不想殺了西門吹雪,他紫陽劍宗想要殺一個人隨便就可以找一個理由但是他卻不敢。因為他到現在都還沒查出西門吹雪的出身,來歷與實力。對于一個未知而神秘的人,申永宜不敢貿然出手。
未知的,豈不是最危險的?
海!
博大、寬廣、美麗、神秘!
海面很平靜,平靜的憂郁!
海面之上,一人靜臥云端。
那人,白衣、白發,背縛一劍。手中一玉壺,壺中的是酒,白衣人一口一口的喝著壺中的酒。他喝的很慢,卻從未停止,
但那些都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令人為之嘆服的是他的氣質。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憂郁,就像蔚藍的海一樣的憂郁。還有他眼中的悲傷,沉迷與回憶中的悲傷,失去了至愛的悲傷。
他的眼神望向遠方,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他到底在等什么?他在等一個值得他等待的人。
很遠的天空中,逐漸出現一個白點。白點的速度很快,漸漸接近,逐漸變大。是一個人。
白衣人的眼中忽然出現了一抹不一樣的色彩。那不一樣的色彩一閃即逝,悲傷再次充斥在他的雙眼。是什么?是期待!
人影愈來愈近,很快已到眼前。跟白衣人一樣的白衣人,但卻有著白衣人不同的黑發。手中持劍,不同于白衣人的背劍。后來的白衣人除了劍以外,再無他物。
與先前白衣人的憂郁與悲傷不同,后來的白衣人渾身散發著的是孤獨、寂寞。且那種寂寞已深入了靈魂,刻入了骨髓。
什么人可以這么寂寞?
西門吹雪!
寂寞如雪,寂寞如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白衣人,他的眼眸中忽然閃現出奇異的色彩。他在等那個白衣人說話,因為他知道那個白衣人等的是自己。事先西門吹雪并不知道會有這樣一個人在他去論道大會的路上,等待著他。但在他看到這個白衣人的時候,他便知道他等的是自己。為什么會知道?直覺!
“西門吹雪!”白衣人喝了口酒,忽然道。
“你知道我?”西門吹雪冷冷道。
“我知道!”白衣人道。
“為什么?”西門吹雪道。
“因為你用劍!因為我也用劍!”白衣人淡淡道。
西門吹雪不在說話,因為他的話已說盡。
“你知道我是誰嗎?”白衣人問道。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
沉默!
良久,白衣人道:“難道你不好奇嗎?”
西門吹雪再次搖頭。
再次沉默!
許久,白衣人道:“你真的是修真界的人?”
這次西門吹雪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我叫幻月,二劫散仙。”白衣人道。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
“知道我為什么叫那月嗎?”幻月再次道。
西門吹雪不在搖頭也不想點頭,他不是來聊天的。但他并沒有走,他在等。等幻月把話說盡。他為什么要等?因為那月也用劍,因為那月值得他等。
“因為我姓那,我的妻子叫月。所以我叫幻月。”幻月并沒有因為西門吹雪的沉默而沉默。
“認識我的人都叫我七月。因為每到一年的七月七日便是是我最強的一日。知道為什么嗎?”那幻月道。
又一次沉默!
這一次,幻月沉默了很久。而且他身上的悲傷更濃了。
海面依舊平靜,天空也靜了下來,天地間似乎都充斥著濃濃的憂郁。忽然,遠處的海鷗傳來一聲悲鳴。
“因為那一天,是我妻子的忌日。”幻月的聲音有些顫抖。
西門吹雪忽然抬腳,似是要走。
“可以聽我說完嗎?”幻月淡淡道。
西門吹雪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
那月把手中的玉壺拋出。那玉壺竟似無重量一般,慢慢的飄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抬手接住,看了一眼幻月,又看了看手中的玉壺。然后仰頭喝了一口玉壺里的酒,酒烈、辛、辣、入喉如火燒一般。西門吹雪長出一口氣,臉上竟露出享受之色。
喝了一口玉壺中酒,西門吹雪把玉壺又拋向幻月。那月接手,微微一笑,喝口酒后復又拋給西門吹雪。
“我的妻子,很美、很溫柔。我深愛著她,她也深愛著我……”那月陷入回憶當中。他的臉色突然從悲傷轉為溫柔,他身上的憂郁也轉變為幸福。
天安,地靜。連這海洋也一改往日的洶涌波濤,深沉如止水。
陷入回憶中的幻月一句句的說著他與他妻子月的點點滴滴。西門吹雪靜靜的聽著,一口口的喝著玉壺中的酒。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兩人的周圍也聚集了十幾個修真者。因為劍宗就在這海外的一座島嶼上,而前去劍宗參加論道大會的修真者有恰好路過這里。
這些修真者大多是合體期和度劫期的修為。雖然十幾人聚集在這里,但卻沒有去打擾兩人,也沒有人發出聲響。似乎不忍打擾難得的平靜,全都靜靜的聽著,聽著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
是夜,一天過去了。幻月依舊沒有停止他的回憶,似乎一說起他的妻子幻月就好像永遠也說不完一樣。西門吹雪依舊一口一口的喝著壺中的酒,好像那壺中的酒永遠也喝不完一樣。
時間流逝中,天已轉亮。火紅的太陽從海天一線處冉冉升起。一夜又過去了,周圍聚集的人也翻了一倍。那月的話已停止了,但眾人卻沉默了,為了他們的愛,為了他們的情。
“在我妻子離我而去時,我本不想在留在這塵世間的。但我卻放棄不了一樣東西。”幻月打破平靜道。
“劍!劍道!這些都是我拋棄不了的。在我以后的人生中,只為了求得劍道巔峰。之前我也找過很多劍修,可惜他們都不懂劍。在聽說了你之后,我便想去找你,但卻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我才在這里等,我相信你會來這論道大會的。”那月盯著西門吹雪道。
“七月初七,還是這里,我等你。”西門吹雪說完轉身便走。
“哈哈,哈哈!你果然懂劍,我沒有白等你這么久。但是我已等不到七月初七了,就今天吧。”幻月道。
西門吹雪腳步一頓,并未回頭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幻月突然出現在西門吹雪面前,兩人之間相隔兩丈。他定定的看著西門吹雪,西門吹雪也靜靜的看著他。
良久幻月緩緩的從背后抽出長劍,劍身如一彎秋水。他輕輕的撫摸著長劍,臉上盡是溫柔:“這便是我的劍,劍名:月!”
月!幻月妻子的名,以此劍寄托他對妻子的思念。他的劍中已有了情――思念,永恒的思念。“天長地久有盡時,此恨綿綿無絕期!”這兩句詩的的文字雖淺薄,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深沉似海。若非知情之人,又怎體會得到其中的滋味。
“花木縱無情,遲早也凋零!”無情之人活著,又是何種滋味?
西門吹雪依舊靜靜而立,他的劍還握在手里,在場的沒有人知道這把劍的可怕,更沒有人知道這把劍究竟如何可怕。現在他的劍依舊沒有出鞘。
同樣的白衣,同樣的孤傲,同樣的用劍。兩人竟出奇的相似,但西門吹雪卻比那月少了些悲傷,多了些寂寞。
“他們是誰?”一名剛來的修真者問旁邊一人道。
“一個是幻月,另一個不知道是誰。”那人道。雖然西門吹雪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幾年,但認識他的人卻并不多。
“那月!七月劍圣――幻月!竟然是他?他們在干什么?”剛來的道。
“你沒看到他們是要比武嗎?白癡!不要講話,高手過招可不多見啊。”旁邊一人罵道。
那人張了張嘴想要反罵回去,但比了比修為只能作罷。實力不如人啊!
“你的劍呢?”那幻問道。
“劍在!劍名:寒霜劍!”西門吹雪道。
“劍在哪里?”幻再次問道。
眾人看向西門吹雪,頓感疑惑:他的劍明明握在手里,幻怎么還問在那里呢?難道他的眼睛看不到嗎?
“心里!”西門吹雪淡淡道。
“很好!請出招!”幻感覺身上的血液似已沸騰了起來。
“招已出!”西門吹雪道。
“在哪里?”幻不由自主脫口問道。
“心里!”西門吹雪的聲音依舊平靜、淡然。
幻的瞳孔猛然收縮!雖然都看得見西門吹雪的劍,但沒有人看見他的招在哪里。劍雖在,但招已出!
正因為看不見,所以無所不在,無所不至。它可能已到了你的眼前,也可能已到你的咽喉,或許已刺入了你的靈魂。
直到你的整個人都已被它摧毀,或許你才能發現它的存在。
別人不懂,幻卻懂得。他們甚至有些失望,大多數人都要看到那樣東西,才會承認它的價值。卻不知,看不到的東西往往比能看到的東西的價值要高出很多倍。
“佩服!我很期待!”幻道。
“你懂?”西門吹雪問道。
“妙參造化,無我無劍。你的劍已不拘泥于招式,或者說你的劍已超脫與招式。無跡可尋,無堅不摧!”幻月道
“好!你果然懂劍”西門吹雪的眼光逐漸熾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