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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愛是一種幸福,分開是一種解脫

在病房呆久的江漓汐很想出去逛逛,可是顧翊晨卻要江漓汐坐輪椅才允許出去。天啊,江漓汐又不是搞得終身殘廢,至于嗎?最終江漓汐還是屈服了,像嬰兒車里的小BB那樣散步,其實也蠻舒服的,腿都不需要動。

醫院的花園,顧翊晨推而已,我忘了帶出來,你在這里乖乖等我,我去病房拿。”

“嗯,我知道啦!”著江漓汐散步,聊聊閑話,忽然顧翊晨的手機震動。

“有事?”

“不是,只是快到吃藥的時間。”

“那你乖乖的在這里等我,別亂走啊。”

江漓汐玩弄著手里的不二家糖果,忽然拿起一顆糖往后一拋,可是卻沒有糖果落地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糖果包裝袋撕裂的聲音。

“舍得出來了?”

“覺得怎么樣?”黃名道撫摸著江漓汐的發絲說道。

“醫生說我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騙我,你的腳根本沒事。”

“你又知道,我問了許多人,沒人說在醫院見過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腳沒事?”

“你空間的說說,還有…。”

“還有你偷偷躲在暗處關心我,對嗎?”

黃名道沉默了,無言以對,默認一切。

“那你看到了,怎么不留言?”

“留言有什么用?”

“至少我知道你關心過我,那么我以前就不會覺得你忽略我啊。”

江漓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緊緊的樓著黃名道,黃名道覺得胸膛那里濕了一大片,伸出手來安撫啜泣中的汐。

“黃名道,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真的很討厭你。”

“嗯。”黃名道無奈的應答著。

“為什么你總要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習慣了。”

“真的,真的很討厭這樣的你啊!”

“汐,乖啦,別哭了。”

江漓汐將頭從黃名道的胸膛里移開,淚水擾亂了江漓汐的視線,黃名道的心不自覺的又痛了起來,從褲袋里拿出紙巾幫江漓汐拭干淚水。

“可是都太晚了。”

“我依舊在原處等著你,只要你愿意回頭,一切都會和以前一樣,和你離開前一樣,從沒變過。”

“一切真的可以和以前一樣嗎,哪怕我回到你身邊,你會改嗎,我真的很害怕再一次被你傷害,再次重復。”

“汐,我…。”

還沒等黃名道回答,江漓汐就轉身逃離,用盡全身力氣逃離,因為江漓汐很害怕自己真的再一次軟下來,牽著黃名道的手回到過去。過去的一切,江漓汐沒有遺忘,因為真的很傷,永遠只剩下她一個人過的紀念日,一個人付出一切,卻被黃名道直接漠視,真的讓她很疼。

露天茶座,跑得又累又餓的江漓汐軟坐在椅子上,點了杯奶茶和一客蛋糕,過起她的小資生活。視線不小心瞄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和一個穿著軍裝的陌生背影。可惜啊,相隔太遠了,江漓汐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你怎么會在這里?”

“部隊有人病了,我送他醫院而已。”

“哦!”

“沛泠,你有男朋友嗎?”

“還沒,因為我喜歡軍人嘛,所以…。”

“那你為什么會那么鐘情于軍人?”

“因為一部電視劇《士兵突擊》,深深的打動了我。”

“那你覺得我怎么樣?”

“不錯啊,一個很好的特種兵,很帥。”

“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吸引住了,你對朋友的情義,讓我所動容。那次你在我懷里哭泣,你的淚扣動我心里那根弦,我真的很想永遠保護你。讓我成為你身邊那個軍人好嗎?”

“可是我是小學生身材,而且…。”

“我不介意,真的,答應我好嗎?”

陳楓認真的眼神,情深的真情剖白,讓丁沛泠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會哭,17年來的第一次表白,而且還要是軍人,真是考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她都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陳楓伸出手幫丁沛泠擦臉上的淚水,丁沛泠害羞得臉蛋都紅了起來,陳楓被此刻的丁沛泠所迷住了,慢慢的向丁沛泠靠近,丁沛泠的身體忽然僵硬起來,呼吸急促,簡直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快要昏倒了。就在那短短幾厘米的親密距離里,丁沛泠忽然將手放在嘴唇上,陳楓只吻到她的手,陳楓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漓汐差點就被奶茶嗆死了。

“這個,這個,好像太快了。我都還沒有享受到被你追求的感覺。”

“啊,剛剛那段話不算嗎,我在部隊里練習了很久。”

“等你讓我感動,我就做你女友啦。”

“嗯,好的,我一定會追到你的。”

“等著瞧。”

丁沛泠和那個不知名的軍人往醫院公園的中心方向走去。

江漓汐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丁沛泠,你這個白癡。”

“汐,我可以坐下嗎?”

“我可以說不可以嗎?”汐瞥了葉建嶸一下。

“這位先生,請問要什么?”

“給他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和奶。”

“好的,請稍等。”

此刻葉建嶸的嘴,早已成了“O”形,因為江漓汐竟然還那么清楚的記得他的習慣,真的太不可思議了,難道……

“找我什么事?”汐的語氣依舊冷冷的。

“你的傷怎么樣?”

“喔,這個啊,是不是害怕我有什么事,牽連到你的女友?那么你應該去找警察,醫生和律師,不應該找我吧?”

“汐,可以別這樣嗎?只要你愿意放過芷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究竟我要怎么做,你女友才愿意放過我啊?”

“汐,其實芷筠不過是太過于在乎我,才做出這樣的事,我在這里代她對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她。”

“你真的很愛她,可以為了她連尊嚴也不要,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對嗎?”

“當你遇到命中注定那個人的時候,也會甘愿為他付出一切的。”

“嘗試下。”

“汐,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這個答案重要嗎?不管我是否恢復記憶,一切早已成往事,也無法再回頭,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回到過去,我寧愿你從沒出現過。”

江漓汐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了,沒有絲毫的留念,一切本不應該這樣發展的,當初的錯,也應該在今天有一個了斷,可是一切的事情會因此而作出了斷嗎?

病房里,丁沛泠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的看著教科書。

“你看得進的嗎?”

“你說什么啊?”

“那個軍人是誰啊,為什么你在那么夢幻的時候,伸只手出來啊?”

“你看到了?”

“可惜我聽不到你們說什么,失敗。”

“他叫陳楓,今年才19歲……。”

“哇,浪漫的邂逅,那你為什么不直接答應他啊?”

“人家是女生嘛,要矜持點點嘛,再加上我還沒有嘗試過被追求的滋味,試一翻也不錯啦!”

“是啦,是啦,懶得理你。”

江漓汐很快就出院了,開始過回忙碌的學習生活,甜蜜的愛情生活,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丁沛泠則天天盼望著那個陳楓軍人,簡直就搞得像個花癡那樣,完全沉浸在她那個不知道屬不屬于稱為愛情的世界里。

原本還陽光明媚的天,忽然開始飄來朵朵烏云,原本打算在教室奮斗到下午的,迫于這種多變的天氣,惟有改變計劃提前回家。陳楓碰巧今天可以從部隊里出來,雖然時間不多,可是也想見丁沛泠一面,他不知道今天圣榆高中周六是提前放學,傻傻的在門口站得直直的等丁沛泠放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楓以站軍姿的姿勢站了足足一個小時,天總是愛作弄人的,下起了傾盆大雨,可是陳楓卻沒有去躲雨,依舊傻傻的站在原處,如果丁沛泠不是因為遺忘帶歷史教科書的話,相信他們都會再次擦肩而過。

陳楓覺得怎么外面下著雨,自己卻沒有被雨淋到,這讓他覺得很奇怪,他轉回頭一看,原來是丁沛泠在為自己撐傘。

“沛泠。”

“你怎么在這里淋雨啊?”

“我乘有點時間就想等你放學,我很想見你一面。”

“那你也可以去躲雨啊?”

“我害怕你出來看不到我,就走了,我不想和你錯過啊。”

“陳楓,你這個傻瓜。”

丁沛泠扔下手中的雨傘,捶打著陳楓的胸膛,陳楓將丁沛泠摟進懷里,眼淚和雨水混合起來滴落在陳楓身上,丁沛泠緊緊的摟著陳楓。這刻,任何語言都無法描繪丁沛泠內心里的感動,惟有這擁抱,淚水,沉寂,可以傳達出丁沛泠內心里對陳楓的愛,回答了陳楓對自己的愛。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可以讓一個人感動,邁出了屬于自己愛情的那一步,勇敢的牽起另一個人的手,在愛情的道路上行走。

離高考還有48天,離小高考還有49天,高三和高二的人都變得很忙碌,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江漓汐倒沒有多大在乎,畢竟學習很重要。危機總是一觸即發就會發生的事,誰也沒有想過結局,因為誰也無法預料對方的接受能力。

圣榆高中門口,顧翊晨第一次等校門口等待江漓汐放學,汐覺得很開心,可是卻無法預料這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夕,總是那么平靜。顧翊晨將江漓汐帶到江堤吹江風,感覺很舒服喔,江漓汐很久都沒來江堤了,每次吹風,不開心的事情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對于江漓汐來說。

“汐,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說吧。”

“我們分手吧。”

“喔,無所謂。”

“你還好嗎?”

江漓汐的平靜,簡直超出了顧翊晨的預料,因為按照江漓汐的個性,一定會忍不住哭的,可是今次她沒有,連江漓汐也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的平靜,很陌生,陌生得連自己都害怕。江漓汐也很想自己會落下淚水,怎么眼框依舊是干干的,沒有絲毫淚水的痕跡。

“我很好啊,難道你覺得我很不好嗎?”

“不是啊?”

“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我問你未來會不會打算去安徽發展和長住?你的答案很堅定,就是你不會去。”

“我們都是同類,想擁有一段被父母祝福的婚姻而已,沒有什么的,我可以理解。”“我怕我們以后沒結果,那樣更加痛苦,所以我還不如直接和你說清楚比較好。”

“你做得很對,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嗯,是的,我們還是朋友。我戀愛了,她是我班的,她為我付出了很多,所以我覺得我一定要為她做點事,而且彼此父母都很認同。”

顧翊晨,你欺負人也不需要欺負的那么過分吧,說分手就說分手啦,為什么還要告訴別人你自己戀愛,還要說得這樣呢?江漓汐平靜的心,開始有了一點點沖動。如果可以真想叫他不要繼續說下去,她不想知道關于顧翊晨的愛情故事,看得出顧翊晨很認真,為了那個女生而一點點的傷害自己,可是江漓汐沒有絲毫的羨慕,因為她從小就習慣不去勉強別人,不和別人搶,她一直堅信一句話,不是你的始終不是你的,搶來有什么用。

“汐,是我的錯,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盡管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其實你不需要這樣的,不需要對我心存愧疚的,愛情中是沒有對與錯的,我不需要帶有愧疚的施舍。”

“這不是施舍,我是真心的。”

“我衷心祝福你和你的女友幸福,謝謝你所謂的等待,讓我清楚的知道現實,你那句等待,應該跟她說,而不是跟我說,畢竟她才是最適合你的人吧,既然都選擇了,希望你不要后悔,彼此不過是彼此之間的過客而已。”

說完,江漓汐轉身就走,夕陽下的江漓汐的身影是如此的單薄,真的令人有一種想令人保護的沖動,可是這是的保護的卻是不別人,而是江漓汐自己,在愛情的路上,又長大了一點了,沒有哭泣,沒有忿恨,沒有悲傷,沒有失落,只有解脫。江漓汐很慶幸,原來自己的境界都那么高了,竟然被人甩,都擠不出絲毫淚水,是淚線退化,還是自己的褪變呢,這個答案相信不久她就會知道。

看著江漓汐走遠的背影,顧翊晨嘆了一口氣,轉身剛想離開,卻被黃名道狠狠的打了一拳,可是顧翊晨沒有還手。

“你為什么要這樣傷害汐?”

“追回她吧,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你們才應該是一對,是當初我在你身邊搶走她,現在…。”

又是狠狠的一拳。

“你當汐是什么啊,是貨物嗎?”

“不是,我只是衷心希望你們在一起而已。”

“我跟你說,我和汐都不是你手下的棋子,我們都不是被人控制的,還有你剛剛真的很沒品,你自己背著汐在外面找了個女友,你為什么要告訴她啊,諷刺嗎?”

再狠狠的打了顧翊晨一拳,將他推倒在地。

“這一拳,我是為了那2個笨蛋女生打你的。”

說完,黃名道就揚長而去。

“說真的,追回汐啦,我是衷心的。”

黃名道繞了近路,扮和江漓汐偶遇。

“汐。”

“名,看來你很急喔,很趕時間嗎?”

說完,江漓汐拿出紙巾,幫黃名道擦臉上的汗水。

“不,不是。”

“你啊,總是不帶紙巾的,萬一有一天要用怎么辦?”

“其實,今天我有帶的,順便我的肩膀很空閑,今天免費借給你。”

“額,不用說剛剛那一幕被你看到啦。”

“是啊,我不是無心的,我碰巧打算去抽根煙,誰知道就看到了。”

“你啊,答應過我,不去抽煙的,你又去抽煙,想死啊?”

江漓汐踮起腳扭著黃名道的耳朵。

“有嗎,我不記得了。”

“不出所料。”

“如果你想哭,就盡情發泄啦,我會陪著你的。”

“可是我什么事都沒有,我不想哭,我的抵抗力很強喔,對嗎?”

“真的嗎?”

“當然啊,量的積累嘛!”

“那就好啦,其實你哭也沒什么的,發泄一下也不錯的,知道嗎,汐?”

“還記得你說過一句話嗎?我記得很深刻。”

“哪句?”

“你說過,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面對挫折和困難,只有笑著去面對它,那才是強者。”

“嗯,沒錯。”

“我剛剛就是想起你那句話,才沒有哭的,他這樣的人不值得我為他落淚。”

黃名道陪了江漓汐一整天,閑聊了一大堆,可是都沒有向江漓汐再次表白。黃名道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勉強汐,也害怕最后的結果,會讓彼此連朋友也做不成,所以他選擇順其自然。

其實江漓汐也害怕忽然間黃名道會向自己表白,因為她真的累了,害怕再次回到原點。如果黃名道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再次重蹈覆轍,真的很容易崩潰,她不敢奢望到時候還會有人帶自己離開旋渦,情節不斷的重復,重復,最后受傷的依舊還是自己。

順其自然的發展,才是最適合彼此,畢竟一個喜歡將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一個受傷慣了,這樣的選擇對任何一方都好,至少彼此都需要一點時間,一個可以讓彼此充分思考的時間。

一覺睡醒,江漓汐依舊還是老樣子,沒有絲毫變化,分手與否對她沒有絲毫打擊,她很快就投入了緊張的小高考備考當中,每個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哪怕沒有愛情,每個人的生活都不會因此而荒廢,畢竟生命中還有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只不過看自己是怎么擺正心態面對自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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