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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愛,別放手,等,別離開

全世界越來越多的人愛上因愛而生、從冰淇淋演變而來的德芙。當情人們送出了德芙,就意味著送出了那輕聲的愛情之問:DOYOULOVEME?那也是創(chuàng)始人在提醒天下有情人,如果你愛他(她),請及時讓愛的人知道,并記得深深地愛,不要放棄。

關于德芙的故事里,江漓汐最印象深刻就是這段話。

周末,江漓汐陪著江媽媽在商場逛街,無意中看見m&m的巧克力,小時候的江漓汐最喜歡就是吃這種巧克力,毫不猶豫的就放進了購物籃。看著肥皂劇,慢慢撕開棕色的包裝袋,拿出一顆放進嘴里,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多東西伴隨著長大都會變,可是m&m的味道卻始終沒變。名,你是否也沒變,你說過,只要我愿意回頭,一切都會和以前一樣,現(xiàn)在還是嗎?

夕陽下的海,披著一件玫瑰紅的紗衣,海浪一浪接著一浪無力的沖上沙灘,帶著希望上岸,卻留下痕跡離開,幼稚的沙雕依舊在原處靜靜等待著兒童,沙灘上零亂的腳印,印證著過去的痕跡。

江漓汐沿著黃名道的足跡走,每一步都準確無誤的踏在印有黃名道腳印的沙子上,偶爾還會傻笑。

“汐,你搞什么,叫我出來又不說話,只跟著我的腳印走?”

“只是希望你以后每一步都有我的痕跡而已。”

“你今天怎么呢,那么煽情?”

“黃名道,我喜歡你,比109天前還要深,還要認真,你可以選擇不喜歡我,可是你無權阻止我喜歡你。我不想再一次錯過你,所以我選擇向你表白,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沉寂,填滿了時間,海風很溫柔,吹拂著兩人的發(fā)絲。

黃名道左手無名指發(fā)出冷冷的光芒,深深刺痛了江漓汐,江漓汐轉身伴隨著淚逃離,黃名道依舊在原處。

手上量度手指尺寸的指環(huán)早已換新的,是你埋葬回憶的證據(jù)嗎?恨我當時的離開,恨我當時的搖擺不定,……可是我更恨我自己,兜兜轉轉那么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在乎的人是誰,可是已經晚了。

一只手捉住了江漓汐的手臂,讓她停下,抬起頭那個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自己亦以黯然的目光看著她,下意識的摟著丁沛泠。

“汐,你怎么呢,誰敢欺負你?”

“我去表白了。”

“黃名道?”

“嗯嗯。”

“結果?”

“他沒回答,可是我覺得一切都太晚了,也許沒機會了。”

“額,沒事啦,別想那么多。”

黃宅,天早已黑,像深邃的大海,看不出一絲的光。

窗外是萬家燈火的溫馨,窗內卻只是漆黑僅有幾束街上燈光射入,黃名道穿著純黑色的襯衫倚靠著落地玻璃窗而坐,手不自覺摸了摸那顆曾經與江漓汐禮服互扣的紐扣,胸前的項鏈發(fā)出柔和的光芒,昔日的指環(huán)從沒有褪去絲毫的光彩,而是靠近了心的位置。

這次是真的回頭,還是你的搖擺不定?真的累了,不想再次承受你離開的感覺,你對于我來說真的很難讀懂……

黃名道的生活與應屆高三生沒什么區(qū)別,除了每到下雨天會待在家里不出門,等待那迷糊的江漓汐,不過始終沒有等到過。

江漓汐繼續(xù)她那三點成一線的學習生活,讓自己變得很忙,忙得連想黃名道的時間也沒有,逃避對于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彼此就像平行線,重合的時光早已流逝,相交卻無法往前走一步,各自心里都懂,究竟以什么身份面對對方。原地,往前,后退,選錯了,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初夏的五月,天總是飄忽不定,一日之內出現(xiàn)炎熱,多云,降雨亦是正常的,似乎天在五月總愛捉弄人,想看天幕下人們的笑話。

五月里得圣榆高中,有一種名叫水石榕的樹,會在一夜之間悄然開了花,似乎想給蕓蕓學子一個驚喜,卻沒什么人知道它的名字,花是倒著開,純白卻泛著淡黃,是那么的清雅,輕輕搖晃樹枝,卻如鵝毛般,隨風飄轉而落,想采摘卻寧愿化為花瓣落下,也不愿做人手中的玩物,散發(fā)著淡淡面包的味道。江漓汐的教室碰巧在一樓,座位正對著這樣的一棵樹,她喜歡看著花瓣隨風飄落的情景,一切是如此的自然,帶著淡淡的哀愁。

放學后,獨自一人的江漓汐到處閑逛,只是不想一個人回到家面對4面墻,也不想與朋友們shopping,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閑逛城市里早已被遺忘的街道。

再次相遇,擦兼而過,卻沒有認出對方是誰,關于君的記憶早已磨滅,可惜君未知。一只手溫柔的捉住了江漓汐的手臂,轉頭望去,沒有討厭也沒有欣喜的感覺,不過是曾經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有事嗎,顧翊晨?”

“沒,那么久沒見,和我聊幾句不可以嗎?”

“有時間就多陪你的女友啦!”

顧翊晨笑而不答。出于修養(yǎng),江漓汐答應和他聊聊,其實心里十分不情愿,不想被人誤會自己和他還有什么關系,也不想知道他那些愛情史。

“現(xiàn)在和名在一起了嗎?”

“沒有。如果我是你,我現(xiàn)在會去陪自己的女友,再見。”

“江漓汐,你給我站住。”

“還有事?”

“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你總是要我陪你,你有關心過我嗎?你總以為你自己完全是對的,每個人都要圍著你轉,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小姐氣。”

“說完了嗎?”

語氣是那么的平淡,沒有絲毫想辯解的沖動,也沒有怒火。

顧翊晨對這樣的江漓汐感到無所適從,心里開始害怕起來,面前的江漓汐,真的是以前的她嗎,還是一直以來自己所擁有的是偽裝的她,還是她已經蛻變?

江漓汐只覺得面前的顧翊晨很可笑,好像搞得是自己拋棄他那樣,和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顧翊晨簡直截然不同。

“不過,我沒有絲毫的感覺,抱歉。你比一個陌生人還要不如,我不知道怎么定義你。”

顧翊晨呆若木雞般站在原地。

江漓汐從來都不知道終點站在哪里,只會憑著感覺而走。

古老的街道,兩旁的建筑物都是清末民初的民房,小巷里仍然鋪著麻石地板,古稀老人在樹下休憩,稚嫩孩童則在一旁嬉戲。一片潔白泛著淡黃的花瓣無意落在江漓汐賤上,江漓汐注意到它的存在,游離的目光注意到整條古街道都有學校種植的水石榕比圣榆高中還要唯美,地上早已靜躺著潔白的花瓣,一直延綿數(shù)百里米直到盡頭。

雨若雪般飄落,略帶朦朧,江漓汐喜歡這種若雪般的雨,明明是雨卻帶著雪的影子,讓人難以分辨,讓人心醉又心碎,唯美又帶著淡淡的憂愁。若夢若幻,讓人迷失其中,在現(xiàn)實中尋找到逃避的地方。

江漓汐完全沉浸于這零落的場景中,雨絲毫沒有打擾到她的興致,撐著傘在雨中賞花。伸出手感受著這若雪般的雨,絲絲的濕潤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感受雨的溫度。手中的雨傘不小心滑落,淺棕色的發(fā)絲沾染著散發(fā)幽香的雨滴,轉回頭,陌生人想說聲抱歉,兩人目光相接觸,溫熱的淚忍不住落下,再次相遇卻在若雪般的雨中,這是上天的玩笑還是上天的好意呢?

TimeShop,黃名道安靜的看著書,江漓汐則對著黃名道發(fā)花癡,看著黃名道總會不自覺的傻笑,真的不知道她的腦袋里裝的是什么,這讓黃名道無所適從。

“你怎么不看書啊,看著我做什么?”

“發(fā)花癡啊,人家喜歡對著你發(fā)花癡是不是不可以啊?”

“不是,只是沒見過發(fā)花癡,發(fā)得像你這樣的。”

“名,你怎么可以這么帥喔,簡直帥死啦,怎么辦嘛?”

“這樣的話,我聽多了,你不需要這樣討好我的。”

“什么啊,人家是發(fā)自內心的,人家喜歡你的嘛!”

“額,你究竟喜歡我什么?”

“喜歡你的霸道,你偶爾的色,你的樣子,屬于你的安全感,你說話時的拽,總之就很多啦,比離開你之前還要多,還要認真。”

“那我就一直這樣色下去的啦!”

“無語,都說了是偶爾啦。”

“嗯,我會考慮的。這些事還是過了高考再說啦!”

“嗯嗯,我知道。”

江漓汐這次很勇敢的面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當初對黃名道的傷害,現(xiàn)在的她只想留在黃名道的身邊就足夠了,哪怕最后的結果是如此的傷,也不在乎。一切只可以怪自己當初的任性,結果是怎么樣也是當初的因所種出的。

6月5日,作為高考考場的圣榆高中高一和高二的學生要提前離校,為高考作出貢獻。江漓汐和幾位同學一起布置高考考場,看著空蕩蕩的高考考場,撫摸著冰冷的桌子,江漓汐不自覺的想起了黃名道。

名,你會害怕嗎,7日就要高考了,你緊張嗎,未來的路你會怎么選擇,會選擇我和你一起走嗎?

6月6日,逛完街回家后,江漓汐立刻打開電腦上Q,第一時間就是看黃名道有沒有上線,聊了幾分鐘黃名道就因為有事而下了,可是江漓汐一直乖乖的等著黃名道上線,洗澡完,看著黃名道的照片看了1個小時43分鐘,黃名道終于上線了,江漓汐此刻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只想哭。

汐:很想哭

名:怎么呢

汐:看了你的照片1小時43分鐘,你終于上了,很感動

名:至于嗎

汐:嗯,快高考了,緊張嗎

名,緊張能考好試,我也去緊張算了

汐:也對喔,還以為你很緊張,打算安慰你而已

名:呵呵,你也是時候要好好努力啦

汐:是啊,為了喜歡的人,總要努力的

名:呵呵,好

汐:如果一年后我追不上你的步伐,我就退出喜歡你,自動放棄

名:至于嗎

汐:當一個人深愛你時,你卻選擇了淺愛,當你深愛他時,彼此的時間卻無法重合,只剩下吵鬧,斗氣,思念填滿空虛的時間,最終只能選擇放手,你深愛我的時候,我卻選擇了淺愛,到了會回頭的時候,卻晚啦,我還在沉溺過去

名:不說這些好嗎,明天我高考哦

汐:知道啦,不影響運動員發(fā)揮,我會在這邊幫你祈禱的,精神與你同在,相信你明天一定會笑傲考場的

名:還笑,不給笑,偷偷的看,不能讓監(jiān)考員注意我

汐:你很可愛喔

名:我要睡覺了哦!明天考試!你也睡好嗎?一起睡!

汐:好的

看到黃名道的頭像灰了之后,江漓汐才關電腦,仰望著夜空,對著稀疏的星星,十指緊扣,默默的為城市里某一個角落的黃名道祈禱。

6月7日晚,江漓汐依舊上這著網,在好友列表里看見黃名道的圖標亮了,不自覺的按了聊天框。

汐:你在做什么

名:喝酒

汐:那你還有抽煙嗎

名:沒

汐:你為什么抽煙喔

名:今天的數(shù)學很難,我覺得自己考得很差,所以就和朋友們一起喝酒

汐:額,沒事啦,還有明天的考試嘛,不要那么容易氣餒

名:我喝了很多酒,現(xiàn)在很想睡,安

汐:安

江漓汐對著電腦屏幕祈禱。名,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你的能力,要加油喔!

其實那晚,江漓汐很難才睡得著,腦袋里全是黃名道,很擔心黃名道喝醉了不知道會怎么樣,可是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看什么都會閃出黃名道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才睡的,不過連睡還是要叫著黃名道的名字睡,這是一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習慣。

6月8日,終于結束了為期2天的高考,9日江漓汐要進行小高考,兩個人都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時間始終還是無法重復

連續(xù)上了8天課之后,江漓汐終于放假了,可是放假的概念對于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有和沒有都沒什么差別。和滿懷希望的學子相比,簡直就是一個異人,異與常人啊。

夜,依舊是那么漆黑,繁星亦失去了蹤影,夜空沒有絲毫的點綴,是如此的孤獨與苦悶,街燈微弱的燈光卻帶著溫暖,讓人有所依靠。

汐:忽然之間很想把彼此的回憶寫下來

名:恩,很好,努力吧。我的大作家

汐:如果不可以成功,那么它就永遠只屬于你的啦

名:呵呵

名:什么意思?

汐:因為是為了你而寫的,原本就是屬于你的

名:那你屬于我不?

汐:我不確定喔,因為現(xiàn)實有很多不確定性啊,不是嗎

名:好了!!!

汐:不是嗎,我對你是喜歡

名:喜歡!都不敢說屬于有什么哦!

汐:是啊,我懦弱,我很沒用,我不配喜歡你啊

名:不是!你不敢說你屬于我,這不關懦弱的問題

汐:屬于,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愛?我只敢去喜歡,因為愛很深,很傷

名:哦,那算了!不必這么糾結

此刻的江漓汐,似乎已經失去了一切,眼眶里的淚,心的痛,重心已失去,那么存在究竟是為了什么?

心已死,人已去,只留下軀殼于此,只可惜君卻不知。

汐:那就是說,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啦,對嗎

名:暈,

汐:我想我懂你的答案了

名:什么答案!你理解錯了!

汐:沒啊

名:我說的一直是你愿不愿給我的問題

汐:我無法跨越那道關口,我也沒有勇氣繼續(xù)下去了吧我很坦然的面對了自己的感情,可是我似乎難以繼續(xù)下去了,對嗎

名:我愿意,你愿意嗎?

汐:愿意什么啊

名:和很久以前一樣

汐:可是我父母要我一定要考到大學,如果我考上了,那么我的人生就要在大學綻放,你會怎么做啊

名:什么你都不敢,唉~

汐:我真的很懦弱,對嗎

名:是不夠決斷

汐:是的,很沒用喔,我可以很簡單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可是我卻什么也無法做得到。你好好考慮吧,我不勉強你,不管你的回答怎么樣,我都希望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我知道我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很懦弱,還有我是不會讓你碰我的,你接受得了的話,我愿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過去。我累了,安

名:嗯

答案,其實一直都很清楚,這場愛情游戲中誰都沒有遺忘過誰,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只是江漓汐卻畏懼了,明明是自己一直所希望的結果,可是卻被黃名道一句無心的話,讓自己失去了愛的勇氣。

從來都不知道什么是所謂的愛,只知道愛,這個字很重,壓得人很辛苦,愛很深也很傷。喜歡,很淺也很簡單,不需要受很大的傷害,也許懦弱者天生就愛選擇單純的喜歡吧!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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