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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圖書館追殺

  • 被盜的土樓時光
  • 蘇忠基
  • 5614字
  • 2011-06-03 09:51:35

14、

我擔心楊冰生病,便把她帶到了醫院,但醫生檢查完后,說沒有病,只是精神太緊張了。

回到家里,我問楊冰最近怎么了?

但楊冰看上去變得傻傻的,問她剛才的事,只是搖頭,說不知道。

我想了想,也沒再說什么,讓蘭兮陪她早點睡覺。而我,因為也不用上班了,干脆就在楊冰家里呆著,晚上就睡在沙發上。

這一夜我睡的不是很踏實,一直在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越想越奇怪,從張平死后,一連串與賢懷樓有關的死亡事情便一件接一件。

我突然覺得應該去張平家看看,至少應該安慰安慰張平的老婆。以前常去張平家,張平老婆也很熟。現在的她,應該處于巨大的悲傷之中吧?

于是第二天上午,我去了張平的家。

雨已經停了,天空也放晴了。

在張平家,我見到了張平的老婆。她對我的來到,似乎感到挺意外,臉上劃過一絲不安。我便說,路過這邊,順道來看看你,對于張平的死,我也挺難過,你就不要太傷心難過了。

但張平老婆給我的感覺并沒有太大的悲傷,至少從她的臉上我看不出悲傷的痕跡,她只是低著頭忙著給我泡茶。

我提出能不能去張平的書房看看,張平老婆沉默了一下,然后點點頭。以前,我常和張平在他的書房里海侃神侃,無所不談,現在他突然離開了,我也只能去書房里懷念那些美好的舊時光了。

張平書房的東西還和以前我看到的沒什么兩樣,也許,他老婆還沒來得及處理,只是,在這些東西的上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來,可能張平死后,他老婆也沒再進來吧。

書房里南面墻上擺著一個書柜,書柜上擺著各種各樣關于建筑方面的書。我隨便翻了一下,都是關于古建筑方面的,其中也有幾本關于土樓的。我翻出一本《土樓故事風情集》,打開的時候,不小心從書內頁掉出一張紙。我彎腰撿起來,是一張今年的臺歷,在日期10月14日那上面,胡亂地寫著幾個字:劉敬,護樓神物。

我心里突然一顫,護樓神物在盧方的日記里和晉宣先生的博文里都出現過,看來,張平他們是真的見過這個護樓神物。盧方說張平后來把這個護樓神物給賣了,難道是賣給這個叫劉敬的人?而且是在10月14日賣的?

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男人喊道,老婆,老婆。

我覺得奇怪,以為自己太思念張平而出現了幻覺,忙走出了書房,來到大廳,我看見張平老婆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難看,一副焦急如火的樣子。

這個時候,張平老婆的臥室門被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光著上身,只裹著浴巾的的男人,而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正是此人在喊著老婆。

男人睡眼惺惺,似乎是剛起床。他一看見我,愣了一下,似乎突然明白過來,轉身回了房間。

張平老婆剛開始還想掩飾著什么,但隨后一嘆氣,坐在沙發上,說,沒什么大不了的,跟你實話實說吧,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我頓時大為驚訝,想張平尸骨未寒,你卻又跟別人好上了,也太不厚道了吧。

接下來,她又說,其實,我跟他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張平還在的時候,我就和他好了。你知道的,張平在外面也有女人,這些我都知道,我跟他說過了,叫他不要再與這些狐貍猜來往,但他不聽,沒辦法,他能這樣,那我也能這樣,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我聽得愣愣的,只是尷尬地笑,說,我理解我理解。

我覺得再在這里呆下去會顯得更無地自容,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這里。

離開的時候,我一度懷疑張平的死會不會與他老婆有關?

15、

劉敬是誰?

回到家里,我搜索了一下劉敬,原來是本市的一個房地產大享。我又看了他的圖片,突然想起來我曾經見過他。就在今年初的一次房交會上,他在開幕式上做過發言,熱情洋溢,讓我印象深刻。

他與護樓神物有何關系?我決定去見見他。但我與他又不認識,怎么見呢?

我想到葉立,或許他能幫我想辦法,畢竟他的人脈比較廣,看他有沒有朋友跟劉敬認識的,可以引見一下。

我給他打了電話,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就與劉敬認識,并答應帶我去見見他。

葉立問我見劉敬有什么事,我說沒什么事,就是想認識認識他這位房產界的精英。

葉立倒也沒多問,只是我在準備見劉敬之前,一直想著一個問題,我應該以什么身份去見他?用什么樣的口氣跟他說話呢?我總不能一見面就問他是不是跟張平交易過什么東西吧。經過冥思苦想,我終于有了辦法……

劉敬的公司在一家高檔寫字樓里,在乘電梯的間隙,葉立對我說,我可不敢保證他現在在公司,只能碰運氣了。

我驚訝地問,你沒提前給他打電話嗎?

葉立不好意思地說,我沒他手機,只有他秘書的電話,他秘書說了,就今天上午可能有空,但也要看我們的運氣如何,要有萬一,她也沒辦法。

我有點泄氣,說,你是不是也和他不是很熟啊?

葉立撓撓頭說,一塊吃過一次飯。

我真是崩潰了,這也能叫認識啊?

但我們的運氣還算比較好,秘書說劉總在。

推門進去,豪華辦公室里就一個人,不用說就是劉敬,一個看上去就是一個成功人士的標準男人。

劉敬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充滿了驚訝,但是很快,他就掩飾過去了,但是那細微的表情還是被我捕捉到了。這讓我也感到奇怪。

劉敬很客氣地給我們讓了座,還親自泡了茶。

葉立很激動,說,劉總,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位是我的朋友,一直對你很仰慕,非要我帶他來跟你認識。

劉敬似乎想不起來葉立是誰,只是很客套地說,哪里哪里,朋友嘛,互相幫忙。

我接過話說,劉總,是這樣的,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我有一個朋友,想必你們也一定認識,他在臨死前,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

劉敬很吃驚地看著我,問,是誰?

我淡淡地說,張平。

我注意觀察著劉敬,這個時候他眼里掠過一絲驚恐,茶壺在他手里輕輕地抖了一下,水流出了杯子外沿。他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回過神來,故作思索狀,然后說,張平?我好像不認識他啊。

我笑了笑,說,劉總,你可以再想想,是不是太忙了,忘了?

劉敬說,不可能,我的記憶力還沒那么差。

我說,這樣吧,劉總,我給你看幾樣東西,或許可以讓你想起來,你是個大忙人,每天接觸的人太多了,想不起來也正常。

劉敬緊緊地盯著我,臉色有微妙的變化。葉立則在旁邊愣愣的,有點莫名其妙。

我從包里拿出一本土樓的書以及那本從張平書房里拿來的臺歷,翻到10月份那一頁,放到了劉敬面前。

劉敬看到那本土樓的書和10月14日上面寫的幾個字,臉色頓時有不小的變化,只是他極力地掩飾。看完后他把東西還給我,笑著說,真對不起,我真不認識什么張平,這些東西,那就更莫明其妙了。

我站起來,說,劉總,真是不好意思,既然這樣,我們就不便打擾了。

臨走,劉敬說,看報道上說,貴公司老總似乎要宣布公司倒閉了,如果兩位愿意,是否可以考慮來我們公司?

葉立一聽,忙說,可以可以。

我說,謝謝,心意領了。

16、

劉敬真的不認識張平?

按我推斷,不可能。難道他與張平之間有什么秘密?護樓神物到底在哪里?

或許,一切還是得從晉宣樓里找吧。網上的資料實在太少,我想到了圖書館。

這天傍晚,我去了圖書館。

市圖書館在陵園路的西頭,緊挨著烈士陵園。它建于六十年代,年久失修,已經呈現破敗的樣子。但面積很大,給人一種很空曠的感覺。傍晚時光,已快關門,圖書館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顯得冷清寂寥,走路的聲音都能傳出很遠,然后仿佛又從很遙遠的地方傳回來,若有若無,加之燈光暗淡,又是在烈士陵園旁邊,總是會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我在里面輕輕地走著,盡量不發出聲音。穿過一排排巨大的書架,視線在一排排的書上掃過,尋找著想要找的書。

不知不覺中,已到了圖書館的最里頭,這里空無一人,只有這些書的陳年舊香,其間還夾雜著一些書頁陳腐的味道。這里靜得都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莫明的加快了。

我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像風,來無影去無蹤。當我站定認真聽的時候,又聽不到了,而我一走動,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彎腰在書架間的縫隙里看了看,對面并沒有任何人,又朝自己身后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么。真是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的啊?

我快速地在書架間尋找著我想要的那本書,雖然我不知道它會是什么樣的,但我知道,只要我一看到那本書,我就知道它是我所需要的。但我卻一直沒有找到那本書,雙手卻已沾滿了書上帶來的灰塵。

這個時候我看了一下表,已經快到圖書館關門的時間了,我想了想,若再不出去,恐怕晚上就要與這些書一塊睡了,睡在這樣的鬼地方,我實在害怕,我便只能很失望地往外走。

在往外走的時候,我又隱約聽到了那個奇怪的腳步聲。我一停下來,聲音又沒有了,回過頭來,身后空蕩蕩的,除了一排一排的書,還是書。難道是我產生了幻覺?我搖了搖頭,拍了拍耳朵,耳朵還是好好的。

我又往前走,聲音果然又響起來了,這個時候我沒有停下來,猛地一回頭,發現一個身影在書架后面閃了回去。我一轉身朝那邊沖了過去,等我沖到那書架邊,人影早沒有了。這是怎么了?難道有人跟蹤我?

我連忙跑出了圖書館。

我的車在圖書館的對面。在這中間有一條長長的小路,路兩旁種滿了樹。秋已至,葉將盡,滿地的枯葉在地上被風吹的到處飄。沒有燈,走在樹間,又黑又冷。我拿出手機,用手機屏幕上的微弱的光照著面前的路。除了樹葉被風吹的聲音外,就是我孤獨的腳步聲了。但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了那熟悉的在圖書館里聽到的那個腳步聲。腳步聲忽遠忽近,就像風吹在耳邊,時遠時近,但卻無法捕捉到。我回頭看去,除了黑暗,一無所有。我不由的有些心慌,難道有歹人?我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隨時等著腳步聲后面的那個人。

但那人卻遲遲沒有出現,似乎只是緊緊地跟著我。

終于,跑出了那條小路,路兩邊的燈光漸漸亮了起來。回到車上,我低著頭呼呼地喘氣。

休息了一會,我發動引擎,準備開車離開。但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了讓我心驚肉跳的事。在我的前車窗玻璃上,我看到了像是用血寫的幾個鮮紅大字“別多管閑事,不然后果自負”。

誰寫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車后面有腳步聲,就是我剛才聽到的那個熟悉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我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緊張得無法形容。

接著,腳步聲消失了,我豎著耳朵,仔細搜索,手則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突然,一個黑色身影竄到我的車前,臉上蒙著一塊黑布,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朝我揮舞著。

我不由得尖叫一聲。

情急中,我掛檔,把車往后倒去,倒了五六米,往前沖。那黑色身影一下跳到了路邊,我聽到身后傳來黑色身影可怕的笑聲,笑聲在空氣中,像雷電一樣,把我的耳朵振得生疼生疼的。

把車開出一段,我見四處無人,把車停了下來,從車后備箱里拿出一塊布,跑到車前,使勁地擦著玻璃上的那幾個字。

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誰,怎么會遇上這樣的事?別多管閑事中的事是指什么事?難道是賢懷樓的事?回到車上,我仔細地想著這些事,回憶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最后,我得出一個結論,是不是我找到了什么線索?而這線索很有可能威脅到了幕后者?所以這幕后者害怕了,便派人來威脅我?那么,難道張平是這些人殺的?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看來,賢懷樓的死亡案件真的不簡單。

然而,這個晚上的恐怖事件卻還遠未結束。

我回家得經過賢懷樓,在經過賢懷樓的那片小樹林的時候,也就是上次找到楊冰的地方,隱約看見一個身影在樹間晃動。因為上次帶楊冰離開的時候,那個詭異的哭聲一直困擾著我,所以今晚這個奇怪的身影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雖然剛剛發生的事還是讓我惶惶不安,但好奇的心總是讓我無法停止腳步。

我下了車,鎖上門,然后又按下了報警器。在這寂靜的空地上,報警器的聲音像鬼叫一樣異常大聲,異常詭異,把我生生地嚇了一大跳。我沒想到會這么大聲,早知這樣,我就不按報警器了。我生怕這報警器的聲音會把在我身邊游蕩的鬼魂給驚醒了。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地上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地響,就像有人在身后跟蹤我一樣,而我身后的那個被燈光照得長而模糊的身影,更增加了這個印象。越往前走,燈光越暗淡,我的心也亦加的緊張。

忽然風大了起來,一陣冷風從我的脖子上灌進了我的內衣里,我不由得打了一個顫。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微弱的哭聲,哭聲幽怨,像一個女人在哭訴自己悲慘的往事。這哭聲聽著很耳熟,應該是那天晚上的哭聲。看來,剛才看到的那個白色身影是真的,小樹林里有人。這么晚了,會是誰在這僻靜的地方哭泣呢?而且賢懷樓剛死了四個人,大家都避之不及,誰還會來這呢?我不由得想到了鬼。

我使勁地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并沒有鬼。

又是一陣風,這陣風比剛才那陣還要大,風過后,我突然聽到身后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我緊張地回過頭,原來是我的車報警了。可能是風太大,把什么東西吹到車上,讓車發出報警聲吧。我趕緊掏出鑰匙,關掉了報警聲。但我卻已是滿頭汗水了,風吹過,我的頭一陣發涼,有些暈。

我回過頭,繼續往小樹林里走。這個時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白色影子,直直地立在一棵樹下。而哭泣聲也不知什么時候消失在空氣中了。

我往前緊走了幾步,當我斷定那個身影是一個人的時候,我跑了過去。

跑到樹下,我頓時目瞪口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直直地吊在樹上,脖子上是一根長長的白綾,猙獰的臉在長發間隱約可見,身子被風吹著,還在晃動,當灰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的時候,還能看見她因痛苦而往外凸現的眼珠子,而她腳下則是幾塊大小不一樣石頭。

有人自殺了。

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我從沒見過一個人死的這么恐怖。我的膽子似乎一下子消失殆盡,跌跌撞撞地跑回車上,發動引擎就以一百邁的速度沖了出去。

在車上,我越想越可怕,心跳快得像要從嘴里奔出來。車開出二十多分鐘,心慢慢安靜了下來,但卻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剛才上吊的那女人有哪里見過。我左想右想,決定還是回去看看,或許那女人剛才沒死呢?我應該救下她才對,但我卻沒有,導致女人死了。想想,覺得自己有些罪過。

回到小樹林,卻發現那已經圍了好多人,連警察都來了。他們正七手八腳地把女人從樹上抱下來。在抱下來的那一刻,我終于看清了這個女人的臉,的確是一個美女,而且真的是似曾相識,肯定在哪里見過。

突然之間,一個女人的臉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就是第二個死在賢懷樓里的那個男人的情婦。這么一想,我不由得心驚肉跳,看來賢懷樓的死亡事件真的充滿了蹊蹺,四個男人死了,難道接下來會輪到四個女人?那么我的妹妹楊冰……我總感覺有一只神秘的大手在控制著這些人的命運,我真的不敢往下想了。從現在開始,我得好好的看好我的妹妹了,她最近的狀態的確讓我不由得想到她很有可能會遭遇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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