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上）《期盼親人歸》

趙多新：“親家老哥，還是你最了解我，咱老哥倆說得來呀！”

秋正：“親家老弟，你我這輩子有緣呀！年輕時噶伙計，老了噶親家。”

趙多新：“親家老哥哥，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我閨女可是白送給你當(dāng)兒媳婦的。”

秋正說道：“這準(zhǔn)是前世你欠我的情，這輩子讓女兒還債的。”

趙多新：“我不管什么前世后世，就論今世，今世你得好好謝我。”

秋正：“謝你？你可要空等了，反正桂蓮是我的兒媳婦了。不過，說心里話，倒是苦著桂蓮這孩子了！嫁到秋家，我們這做父母的連身新衣服都沒給做，也沒有迎娶的場面，孩子們自己就把婚事辦了。今兒個，我這做公爹的，親自趕著驢車來接桂蓮，也算是對桂蓮的一點補償吧！”

趙多新：“親家老哥，就咱哥倆這交情，還說啥？看來，這輩子注定和你結(jié)緣不結(jié)怨了！”

“哈哈哈……”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屋子。

秋達(dá)被哥哥秋興打了幾下，仿佛也清醒了許多，早上起來打起了精神，收拾了屋子，又去鞋店整理了一天。他想著哥哥說要幫他的忙，可是哥哥昨天回去了，今兒一天也不見動靜，也不知道哥哥干嘛呢！秋達(dá)憂心忡忡的往家走著，一進家門，卻發(fā)現(xiàn)院門敞著，屋門也開著，他懸著心進了屋，外屋暖呼呼的，鍋里冒著熱氣，飯菜的幽香迎面撲鼻。

“桂蓮？”秋達(dá)激動地跨進了里屋，見桂蓮扎著圍裙正在擦洗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物品，兒子繼業(yè)獨自在炕上玩著。

“桂蓮！”秋達(dá)堂堂七尺男兒，眼淚奪眶而出。

桂蓮的眼睛也濕潤了，她慢慢走到秋達(dá)的身前，“瞧你！，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這樣？孩子看著呢！”

“我不管，桂蓮，你回來了，你原諒我了是吧？求求你以后別走了，我真的受不了，沒有你，我活著還有啥意思？你離開我的這段日子，我才深深體會到我有多愛你，我的心好痛好痛，桂蓮，那是亂箭穿心的滋味呀！”

桂蓮心疼地看著秋達(dá)說到：“我也是。”

此時此刻，四目交接，感愛之深。

秋達(dá)顫抖著雙手捧住了桂蓮的臉，用自己炙熱的唇吻著，從額頭到臉頰，最后凝聚到桂蓮粉紅的唇上，盡情地釋放著愛的心潮。

“爸爸！”一聲稚嫩的童音擾亂了二人世界，小繼業(yè)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他根本不懂爸爸媽媽在干啥，只是覺得許久沒人理會他，隨口叫了一聲。

秋達(dá)走過去高興地把兒子抱了起來，用力親了兩口，“好兒子，還認(rèn)得爸爸呀！來，親爸爸一下！”

小繼業(yè)乖乖地也在秋達(dá)的臉上親了一下。

“真是乖兒子！想爸爸了吧？”

小繼業(yè)‘咯咯’地笑了，“爸爸！我要騎馬。”

“呦！我兒子都會騎馬了？好，爸爸給你當(dāng)大馬好不好？”秋達(dá)說著就將繼業(yè)舉到背上，脫了鞋跳上了炕，雙膝跪在炕上一圈圈的爬了起來。

小繼業(yè)坐在秋達(dá)的背上‘咯咯咯’地笑著。

桂蓮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口之家，那情景好溫馨好幸福……

爆竹迎春到，瑞雪兆豐年，正當(dāng)人們殺豬宰羊，喜迎新春之際，有道是：‘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一場厚厚的積雪覆蓋了山川大地。村莊里高低不等的房屋，宛如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雪山，大大小小的樹木上也綻開了‘棉花團’。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銀色的世界，顯得家家戶戶的春聯(lián)更加鮮艷，房檐下的紅燈籠更加醒目耀眼。孩子們穿著各式各樣的新衣服，跑到雪地里歡快的玩耍著，堆雪人打雪仗，為這全民共享的節(jié)日增添了喜慶的氣氛。

大年三十中午，秋老太太和往年一樣早早地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只等兒子們回來。

年年如此，歲歲今朝，四個兒子總要有一個回來與父母過年。

秋老太太一會兒走到院子看看，一會兒又坐在炕上趴在窗戶上向外張望著，嘴里念念自語道：“這都啥時候了，也該回來了。”

秋正坐在一旁抽著煙，眼見日頭偏了西，便站起身說到：“別等了！快吃飯吧！大雪封了路，哪個兒子也不會回來了。”

秋老太太帶著失望的眼神，嘆息道：“唉！真是兒大不由娘呀！”

秋正把飯菜一樣樣端了上來，“快吃飯吧！一會飯都涼了，兒子不回來，咱老倆口也得好好過年不是？”

秋老太太也不理會秋正的話，從期盼到絕望，獨自躺在炕上傷心地抹起眼淚來。

秋正勸慰道：“大過年的，瞧你這哭淚抹淚的，多不吉利。”

秋老太太反駁道：“就你這烏鴉嘴，要我看，兒子回不來，全是你防的！”

“唉！你沖我發(fā)的什么火呀？我這不是安慰你嘛！快起來吃飯吧！”

秋老太太回應(yīng)道：“我沒胃口，要吃你吃吧！”

秋太太不吃飯，秋正自己也無法下咽，正眼巴巴看著一桌飯菜憂心忡忡的時候，忽聽院外傳來了敲門聲，秋正急忙走出去打開院門，見秋興笑盈盈地站在門口，鼻孔里冒著哈氣，羽絨服的帽子上掛滿了一層白霜，肩上背著個大皮包，鞋子上也沾滿了積雪，褲腳濕透了好大一截，仿佛是又重新結(jié)成了冰。

還未等秋正開口，秋興搶先答了話：“爸！我回來了！”

秋正高興得不知所措，“兒子，快進屋吧！爸爸見到你都傻了，你媽正在屋等著你呢！”

“哎！”秋興答到。

“老婆子！咱兒子回來了！秋興回來了！”秋興還未到屋，秋正就迫不及待地在院里喊到。“真是兒子回來了？”秋老太太激動地從炕上爬起來挪到炕邊上，還未等下地，秋興這時已經(jīng)走進了屋。

“兒子，真是兒子回來了！”秋老太太喜極而泣。

秋興把肩上的皮包放置一邊，拿掉了帽子，走上前去與母親緊緊地?fù)肀г诹艘黄穑皨專鹤有睦镉邪趾蛬專褪抢咸煜卤ⅲ瑑鹤右惨欢ㄏ朕k法回來。”

秋老太太擦了擦眼淚，用愛撫的目光上下看了看秋興，“好兒子，從下火車到咱家這幾十里地，你是咋回來的？”

秋興愛憐地望著母親：“媽，兒子是走著回來的，所以耽誤了時間，媽一定等著急了吧？”

“不急不急，只要兒子能回來，媽就高興了！真難為你了，這幾年都是你回來陪我們過年。”秋老太太又趕緊對秋正招呼道：“老東西，快把這些飯菜拿到鍋里熱熱去。”

“好來！”秋正樂不迭地去熱飯菜。

秋興脫掉了穿在外面的羽絨服，走過去打開了自己的皮包，“媽！您看，我給您帶回了您最愛吃的香酥雞，還有給爸買的貴州老窖。”

秋老太太夸贊道：“真是好兒子，快讓你爸放起來。你們哥幾個就數(shù)你最貼媽的心了！你那幾個弟弟這方面就不如你。”

秋興知道母親是在順情說好話，把手里的東西交給父親后，便坐在母親的身邊寬慰道：“媽，我是家里的長子，理應(yīng)照顧好父母，弟弟們也都不容易，就別太苛求他們了！”

秋老太太見兒子這般通情達(dá)理，立馬轉(zhuǎn)了話題：“說的也是，不過上次旺兒來咱這里下鄉(xiāng)，還順便給媽留了五百元錢呢！”

秋興笑了笑，“媽是想要錢了，直接對兒子說就是了，還費心思拿二弟做樣子，您看！”秋興說著便從衣兜里取出一沓錢遞給了母親，“兒子早就給您準(zhǔn)備了，這是一千元，媽滿意不？”

秋老太太毫不客氣地接到手里數(shù)了數(shù)，“嗯！不多不少，整整一千元。興兒，你可真是馬肚子里的蛔蟲，媽想啥你都知道。”

秋興取笑道：“媽既要兒子，又想要錢，可真是不容易呀！”

秋老太太回應(yīng)道：“媽過窮日子過怕了，媽這輩子注定離不開兒子，也離不開錢了。”

秋興看著母親高興的樣子，心里也甜滋滋的，但又不放心地對母親叮囑道：“媽，弟弟們也都是白手起家，生活也都不寬裕，平日里您要是缺錢少物，就直接對我說，我這幾年有岳父家?guī)鸵r著，必定比他們幾個條件好些，您老可千萬別和他們強迫著去要。”

“媽知道。”秋老太太打斷了秋興的話，喜滋滋地把錢放在自己的柜子里，“你放心吧！媽又不是地主婆兒，疼兒子還來不及呢！”

秋興又笑了笑。

秋老太太抬眼看了看秋興，“笑啥？媽說的話，你不信呀？”

“信，誰說不信了？”

秋老太太對兒子撇了撇嘴：“就知道拿你媽尋開心，對了！瞧媽這記性，管顧見錢眼開了，兒子的褲子還濕著呢！別著涼了，用你爸爸的暫時先換上吧！”秋老太太說完便翻箱倒柜的找了起來，最后找出了秋正穿過的褪舊衣服遞給了秋興。

秋興接到手里，“謝謝媽！”

秋老太太抿著嘴說道：“真是的，這點兒小事還謝媽，只要別把媽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忘了就行了！”

章節(jié)（下）《過年的情景》

秋興一邊換著衣服一邊笑著說道；“媽說話就是趕趟兒，我剛說一句，就被媽套住了，往下這話我該咋接？只能說永遠(yuǎn)不忘父母恩了。”

秋老太太用手點了一下秋興的額頭說道：“你們哥幾個也就是你敢和媽這般油嘴滑舌。”

秋興笑了笑，緊接著秋興洗了手凈了面。

這時，秋正也熱好了飯菜，又一樣樣地端了上來。

秋興讓母親與父親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一起，自己則鄭重其事地跪在了地上。

秋正忙說道：“兒子，你這是干嘛？到年夜飯和初一的時候才拜年呢！快起來吧！秋興說道：“三十的中午飯也很重要，這與年夜飯和初一有啥區(qū)別？從這往后只要兒子回來陪爸媽過年，那就天天給爸媽拜年，頓頓飯給爸媽磕頭。”秋興說完便躬身一連氣“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給父母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真是媽的好兒子。”秋老太太看著兒子如此孝順，心里熱乎乎的。

秋興又說道：“就著爸媽高興，我再替弟弟們磕幾個頭吧！”說完又“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磕了三個響頭。

老秋正也面帶喜悅地說道：“此生有子足矣！秋家之福矣！”

“兒子，快起來！”秋老太太急忙招呼到。

秋興這才起身落座與父母同飲同樂，邊吃邊聊。

到了晚上秋興更是幫著父親母親忙里忙外，點燈籠，包餃子，放鞭炮，辭舊迎新，拜大年，好不快活。

再說靜默，秋興考慮到她是城里長大的孩子，冬季里住暖房住慣了的，另外繼亮也小，因為鄉(xiāng)下太冷，又怕感冒著，所以年年都讓靜默帶著孩子回娘家過年。

今年也同樣如此，靜默送走了秋興后便收拾收拾領(lǐng)著兒子坐公交車回了娘家。

父母見女兒領(lǐng)著外孫回來了，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這個親親外孫，那個抱抱外孫，忙里忙外哄著外孫開心，做外孫愛吃的飯菜，小外孫繼亮成了全家的核心人物。

靜默的弟弟宇川也是閑不住的人，不免也對小外甥挑、逗一二。這下可氣壞了新媳婦丁翠，最初是對著宇川白眼，后來就掄臉子，再后來，半夜里干脆把宇川踹到地上，不讓他上床睡覺。宇川左勸右勸也不起作用。

終于熬到大年初二，丁翠再也忍不住了，在屋里與宇川大吵大叫起來，“瞧你這窩囊樣，你就是個白眼狼，把我娶進門就這樣待見我，我當(dāng)初咋就看上你了！”

“姑奶奶，你小點聲吧！你吃的哪門子醋嘛？叫我姐姐聽見了多不好。”宇川哄到。

丁翠伸著脖子：“我偏不小聲，就是讓她知道知道，都嫁了人了，還跑回娘家過年，算咋回事？這年也過了，該吃的也吃了，該喝的也喝了，還老賴著不走。”

靜默（宇川）的父母本來對這個兒媳婦就不太滿意，但考慮到自己的兒子歲數(shù)也不小了，難得自己遇上個中意的，也就依了兒子，沒想到娶到家來，丁翠天天打扮的妖里妖氣，好吃懶做，無所事事，說話辦事沒有一樣可人心的。這會兒聽見丁翠和兒子吵了起來，忍無可忍，肺都要氣炸了。

靜默（宇川）的父親走過來大聲斥責(zé)道：“我還沒死呢！啥時候輪到你當(dāng)家了？靜默好歹也是你的大姑姐，雖然在眼皮子底下住，一年也回不來幾次，你還這樣多嫌她。”

宇川見父親發(fā)了火，立馬轉(zhuǎn)過頭護著自己的媳婦說道：“爸，丁翠說的沒錯呀！姐姐必定嫁了人了，再說她又不是沒有家，您不是給她買了房子了嗎？我要是有自己的房子，還巴不得躲清凈呢！”

“就是，”丁翠也趾高氣揚地說到：“您老要是也給我們買處房子，我們搬出去住，姐姐愛啥時候回來啥時候回來，我保證沒意見。”

“你！”靜默（宇川）的母親被氣得全身哆嗦，“說千道萬你是沖著房子說的，咱這個家三室一廳的，還不夠你住的。”

丁翠把頭一仰：“那可不一樣，你能給女兒買房子，為啥不能給兒子買房子？”

“你！”靜默（宇川）的母親還要辯白。

靜默趕忙上前勸道：“好了好了，你們別再吵了！今兒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這就走。”說完便給自己和繼亮穿好了外衣。

“靜默，你別走！有媽呢，看別人把你怎么著？”母親在身后招呼道。

但靜默還是含著眼淚頭也不回地領(lǐng)著繼亮走了。

母親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傷心欲絕。

“你這個混賬東西！”靜默（宇川）的父親惱怒之下狠狠地給了宇川一個耳光。

丁翠反駁道：“爸！您老也忒偏心了，竟然為了您女兒打兒子。”

宇川捂著臉道：“就是，爸，我是不是您親兒子？您為啥老偏向姐姐，今兒這樓房我要定了，要不您二老搬出去住，要不再給我買處新的，您就看著辦吧！”

“你！你真要氣死我呀！攤上你這么個不孝的兒子是我哪輩子造的孽呀？”靜默（宇川）的父親被氣得癱倒在沙發(fā)上。

靜默（宇川）的母親也是捶胸頓足，流著眼淚說道：“你這個逆子，真要把二老氣死呀！你姐姐的婆家是鄉(xiāng)下的，你爸和我是看著你姐姐結(jié)了婚沒處住，才花了三萬多塊錢給她買了處舊樓房，你以為買樓房是去搬土了塊呢？現(xiàn)在買處樓房八十多平米的至少也得九萬多塊。你爸和我現(xiàn)在每人每個月才七百多元的工資，去了這日常消費也剩不了多少，再說，你們又不往家里交錢。”

說到這兒，宇川不耐煩地晃了晃頭，“行了行了！真敢上要你們的命了，哭哭啼啼的，那就過幾年再說吧！”

“哼！”丁翠一聽不愿意了，“傻子！我不和你過了，我要回娘家去。”說完就去屋里收拾自己的衣物。宇川趕緊說好的：“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你沒看見我爸我媽哭哭啼啼，讓人鬧心的樣子。你也不好好想想，真要是把兩個老的逼死了，就更沒人給咱買樓房了。”

丁翠停了下來，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把臉一揚，“那好，我就聽你一次，但必須得親我一百下。”

“好來！這還不容易。”宇川說完便一下子把丁翠壓倒在床上，左右在臉上親了起來，嘴里還不住的逗著，“我叫你跑，看你還往哪跑。”

丁翠“咯咯咯”的笑著。

“唉！”靜默（宇川）的父母搖了搖頭，互相對視了一下目光，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靜默也沒有心思做公交車，領(lǐng)著繼亮踩著雪道一邊往回走一邊傷心地抹著眼淚。

小繼亮似懂非懂，莫名其妙地看著媽媽，“媽媽不哭。”

“好兒子，媽不哭，走，跟媽回家去。”

走走停停，終于到了自己的家，靜默打開自己的房門，“秋興？”靜默愣住了：“你咋回來了？”這時秋興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笑著說道：“我也是剛剛到家，是媽讓我回來的，這不？正想歇會兒腳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也回來了。”

然后秋興又對著繼亮說道：“過來，兒子，想爸爸了沒？”

繼亮跑到爸爸的懷里，用小手指著正往衣架上搭衣服的靜默說道：“爸爸，您看，媽媽哭了。”

“是嘛？”秋興這才發(fā)現(xiàn)靜默的眼睛有點兒紅，忙問道：“靜默，你咋了？”

“沒咋的。”靜默遮掩著。

“亮亮告訴爸爸，媽媽為啥哭呀？”秋興把繼亮抱在懷里。

“舅媽跟姥姥姥爺吵架，媽媽就哭了。”

秋興又問：“那舅媽和姥姥姥爺為啥吵架？”

靜默也走過來坐到了沙發(fā)上，“別聽小孩子瞎說，哪有的事。”

靜默不愿意說，秋興也沒再問，只是對靜默歉意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年年讓你回娘家過年，真是委屈你了。”

“說啥呢？我又不在乎這個，對了！家里啥樣？爸媽好不好？”

“爸媽都挺好的，見我回去陪他們過年，高興的一時也不閑著，老說個沒完，媽還老夸你孝順。”

靜默笑了笑，“我才不信呢！哄我呢？”

“真的！我不騙你，要不，我咋這快就回來了？媽說她不放心我把你和繼亮扔在家里，特別心疼你，就攆著我回來了。”

“媽真是老小孩兒，我是她的兒媳婦，不孝順?biāo)㈨樥l去？再說，出門的女，潑門的水，我既然跟了你，就是秋家的人，我本來就應(yīng)該實心實意地對待公公婆婆才是，媽咋還見外了呢！”

“靜默，你不知道，媽就是這樣，平常表面做事給人的感覺特別沒情面，可是到了關(guān)鍵時候她的心又是軟的。”

“那，等咱以后有條件了，就再買處大一點的新房子，把爸媽接到身邊來，爸媽愿意和咱一起住也行，要是不愿意和咱一起住，那就兩處樓房分著住。”

“好呀！靜默，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秋興贊成到。

“那咱以后并肩奮斗，爭取向這個方向努力，一定要達(dá)到目標(biāo)。”

“嗯！”靜默與秋興拍手應(yīng)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