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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纖纖素影惹流云

  • 未嫁時
  • 洛莫爾
  • 2037字
  • 2010-12-20 16:20:10

柳園的梨木弦月門前,一襲素衣的女子踟躕著,溫柔的撫著梨木的弦月門扉,遲遲的不肯推門而入,似乎是怕里面的無限嬌媚被人偷去。如瀑的青絲隨著秋風(fēng)的嬉戲兀自纏繞著秋波漣漪的水眸,掠過嬌美柔弱的身體,含情脈脈的依偎著散發(fā)淡淡梨花香味的弦月,似乎充滿了無限的眷戀,久久無法散去。

自從娘親離世,她是有多久沒有踏進(jìn)這里了。依稀記得,未出閣時,每逢花祭,爹爹喚她來柳園看望娘親時,她總是佯裝病痛,躲在閨閣里,任門外爹爹擔(dān)心的呢喃。那時的她,總是在爹爹與娘親獨(dú)處后,默默的獨(dú)自來到柳園,卻只是像現(xiàn)在這樣,踟躕不入,最后執(zhí)拗的轉(zhuǎn)身,離去,任淚水淡漠了一襲月湖的咸。

“吱…”

她深吸一口氣,溫柔的推開弦月小門,一抹無盡的柳色映入眼簾,看到那婀娜婆娑的青柳,兀自,眸底氤氳,珠玉漣漣。只是靜靜地,默默的看著這里的一切,這里的青柳,這里的月雪花,這里的紅泥…琉璃的不忍閉眼。

“娘親,影兒來看你了….”無語的凝噎,無法釋懷的眷戀,無言以對的哀怨,此刻,在她的眸底傾瀉的那么理所當(dāng)然,那么的瘋狂肆虐。

靈魂都哭得痛了,淚水卻還是漣漪悒悒,如無盡的秋水,淅淅不停。凌波逶迤,她戀戀的看著這柳園的一切,那年,雪月花凌亂繽紛,無盡凄美。娘親便是在這里,聽到那句等了一輩子的愛語,含情脈脈的撫摸著爹爹的容顏,溫柔輕吟著《別君詞》。那眸中滿含著不舍得依戀,凄艷,決絕。

想及此,她就不可遏制的難受。娘親逝世時,那抹凄艷無悔的哂笑刺得她心生疼。

秋風(fēng)驟起,似乎哀怨這世間的無盡凄涼。輕柔,雪白的柳絮隨風(fēng)起舞,翩翩離落,卻不愿惹多情的紅泥,兀自落落的漂浮在無盡的蒼穹,朦朧,妖嬈。

她默默地走到娘親的墓前,那里,圣潔,空靈的月雪花早已離落滿天下。安慰,憐惜的伏在肅靜,安然的墳?zāi)骨埃o靜地聽著嬌美人兒訴不完的漣漣愛語。

“娘親,你可知道影兒有多想你嗎?”素手芊芊,流連的撫摸著藏青色的玉碑,沿著那滿含愛意的筆跡,淺淺滑落:愛妻,姚青柳之墓。

深觸那筆跡,兀自像是刻在她的心里,參差遒勁,剌剌清晰。

“娘親,影兒沒有忘記你《別君詞》里的叮嚀,影兒會照顧好你一世摯愛的人的,哪怕自己摔的支離破碎。”

淺淺哂笑,眸中帶著水意,如潔白,筱雅的月雪花,絕媚,真真的碎落在那無盡傾城的一世流離中。

望月樓煙雨閣:

一襲赤紅色,妖嬈,魅惑的綻放在束之高閣的花蓮窗外。金色面具下,如水的眸光,淺淺的流淌在俯身而下的風(fēng)景處,一刻不忍離去,從剛才矜持踟躕的落寞到進(jìn)入園中的黯自傷懷,再到柔夷輕挽,親吻柳絮的纖弱指尖。兀自讓紅衣男子覺得是那么絕美,那么理所當(dāng)然的心動,理所當(dāng)然的不忍釋懷….

“飛沙,你留在煙雨閣等飄礫,本主先行一步。”紅衣男子慵懶,沁沁的音韻從面具底下流出,帶著無法抗拒的魔力,魅惑人心。

喚作飛沙的男子尚未言語擔(dān)憂的阻止,淡淡,落落的音韻再次黯了閣內(nèi)的琉璃暖色。

“本主,可不想因為無聊的消息錯過美到極致的“風(fēng)景”。

一語未畢,音韻還在閣內(nèi)迷離,紅色的身影早已凌空而起,翩然,優(yōu)雅的散落在月湖的扁舟上,衣袂摩挲,引來風(fēng)兒竊竊歡喜。

“船家,到那里去…”修長的手指輕起,奕奕指著月湖邊緣的柳園,好聽迷離的音韻再起,夾雜著淡淡的胡楊香氣。

“好嘞,客官!”

對于這位從天而降的客人,船家并沒有感覺到什么意外,大概是習(xí)慣了,在這望月樓,來的那個不是聞名江湖的人,不聞名又怎么能夠資格住這煙雨閣。

那紅衣男子并不言語,只是眼眸依然脈脈的凝視著岸邊的柳園,眸底滿含涓涓的漣漪:

“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那指尖的哀愁,淋漓盡致的落在人的心里,讓人不可遏制的想哭泣。”

想及此,紅衣男子淺淺一笑,不禁嘲弄:什么時候漠涼第一域主的拓跋云揚(yáng)也這樣落落傷懷了,還是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可是…那淺淺落寞的哀傷真的是讓人無法遺忘啊…

漠涼傳言:拓跋云揚(yáng),身手矯健如狐貍,殘忍嗜血食人心,為漠涼第一域主。

初登上岸,柳絮已經(jīng)紛飛迷離了青絲幾許,紅衣男子優(yōu)雅落地,輕巧的摘下神秘恐怖的面具。芙蓉如面,淺媚一笑,丟給船家一錠月牙金。

那船家尚未反應(yīng)過來,這次夠震驚,直到拓跋云揚(yáng)的身影消逝在眼前,那船家兀自揉揉眼睛,驀地呢喃:

“哪家的小姐,怎么穿男裝啊”

估計若是拓跋云揚(yáng)知曉,一定會氣的暈過去,和著他那面具白帶了。

穩(wěn)健,拾遺的落落移步,金色的面具兀自懸掛在繡著赤紅色血蓮的玉帶上,耀眼,醒目,泛著瀝瀝的寒光。

“娘親,還記得你吟給爹爹的《別君詞》嗎?”

淺淺秋水的音韻兀自流淌著,帶著離落的哀傷,芊芊雪指依舊不舍得摩挲著藏青的玉碑,無盡思念盡付柔美指尖。

“娘親一定記得,可是娘親知道嗎?影兒已經(jīng)將那詞譜成了曲,釀成了素舞,今日,趁著花祭,獨(dú)為娘親起舞。”

說完,驀地淺笑盈盈,珠玉落地:

“娘親知道嗎?這舞,只為娘親,連寂之都未曾見過呢。”說著凄然一笑,眸中盡是無盡的傷痛,但依舊執(zhí)拗的淺淺嬌笑。

那一刻,拓跋云揚(yáng)徹底的淪陷在那凄艷,絕美的笑靨里。哪怕世間弱水三千,今日,他拓跋云揚(yáng)只取這一瓢飲。

溫香嬌語之后,女子翩然離落,凌波逶迤,漣漣退卻,直到能直視那墓碑的面前。

柳絮凄涼,兀自凄涼,不忍飄落再惹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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