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條件
- 秋娘恨
- 夏云影
- 1835字
- 2010-09-12 17:32:08
不偏不斜,剪刀正好扎在我的右腳腳面,鮮血直流。我本能地彎下腰,捂住腳,血從我的指縫里滲了出來。
“呵呵!你緊張什么,我只是說說而已,只要你順從我,不和他見面,我不會傷他半根汗毛。”李錡見我流血了,語氣稍微溫和了一些。他對愣著的燕云和碧娟吼道:
“愣著做什么,還不幫她把傷口包扎一下”,碧娟聞聲,立即拿出帕子替我包扎。
“不必了,讓血流干凈倒好”,我眼里冒著殺氣,不準她們靠近我。
朱媽媽說:“秋兒別任性,來!我給你包。”
“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憤怒地說。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傷他一根汗毛的,你還想怎么樣?”
“你憑什么殺他,他只是我哥,我現在就剩下他一個親人了,就算我我等他,不應該嗎?”,我說著說著,心里一酸,竟不自覺地哭了。我只能承認和仲文哥的關系只是兄妹,否則他就有生命危險。
“你哥?”他質疑地看著朱媽媽。
朱媽媽連忙說:“是啊!我說的這個人杜家的養子。”
“那你為什么說是她的情人?害得秋兒受傷,我一刀砍死你這個雞婆,”李錡說著就要拔刀。
朱媽媽撲通一聲跪下,連連求饒。
李錡吼道:“滾!”
朱媽媽本是來給李錡送行的,結果弄得很無趣,遲疑著走了。看她的樣子,不會這樣一走了之,將來肯定會拿我和仲文哥的事跟李錡太近乎,李錡不會放過仲文哥,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一邊抹眼淚,一邊飛快地轉著腦筋,思索怎樣才能保全仲文哥。
李錡走到我跟前,蹲下,看見我腳上的血直往出冒,地上一攤殷紅,焦急地說:“哎呀!大概傷了筋了,流了這么多血,快去找郎中!”
他身邊的一個護衛聞聲跑了出去
李錡說著,把我抱在床邊上坐下,脫掉了我的繡花鞋,我的白絲襪已經被血浸透,血滴滴往下掉。他說:
“你為什么總是不知道愛惜自己,這讓人多心疼啊!”
“哼!假慈悲!你殺人不眨眼,流的血可以匯成江河了吧,何必在意這一點。”我輕蔑地說。
“我殺的都是仇人,我不殺他,他就殺我,你不一樣啊!你是我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我就心疼,你別不信,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瞪著眼睛辯解。
“郎中怎么還不來,快去弄點灶灰來,先止住血再說。”他命令道。
燕云立即跑到灶房,弄來一些柴灰敷在傷口上,血流的慢了,可我感覺更疼了,臉抽搐起來。
碧娟拉著我的手,鼓勵我堅持。郎中來后,埋怨不該用灰止血,命人取來溫水,清洗了傷口,用了一些止疼的藥,包扎好,我才感覺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
李錡說:“來!我背你到轎子里去。”
我不肯,燕云說:“這怎么使得,還是我們來背吧。”
“我的女人我來背,你們沒勁,把她弄疼了怎么辦?”,他說完,蹲成馬步,等著我。
我知道強留在這里說不定會惹出事端,不如跟了他去吧,就說:“要我跟你回去,可以,但我是有條件,你不答應,我死都不去。”
他轉過來說:“好,好,好,只要你肯回去,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
我嚴肅地說:
“第一、不許你再動這里的一草一木。
第二、從今以后,你不準再來這里,
第三、不準你做于我哥不利的事,把他當自家人看待。”
說到這里,我看見他眼里射出一道兇狠的光,隨即消失,我知道他做不到這一點,再說下去就沒有意義了。他見我不說了,笑道:
“我還以為是什么條件呢,原來就這么簡單啊!好!我都答應,還有嗎?你只管提。”
“當然還有,就怕做不到。”,我看著他說,咬牙切齒!
“說啊!沒有我李錡做不到的事情。”,他哈哈大笑道。
我慢慢地說:“我每逢初一,十五這兩日都要回來給母親上香,你不許跟著我。”
他眼里又滑過那種滲人的光,隨即笑道:“好,不跟就不跟,我不妨礙你幽會就是。”
“你不要把話說得那么難聽,我不讓你來,是怕我母親看見你不高興,你如果這樣胡說八道,那就沒話可說了。”我氣憤不已。
“我不是答應了嗎?你用得著生氣嗎?還有嗎?說!”他死皮賴臉地說。
我說:“第五點,你把府上的戲班子撤了,讓每個班子的姐妹都回家去和親人團聚。”
我以為他會猶豫,沒想到他痛快地說道:“好!有你杜秋這顆奇花異草,我還留那些野花雜草做什么,統統地讓她們回家去。”
“你口說無憑,得立個字據。”我怕他說話不算數,這樣說,沒想到引起他一陣狂笑,笑完,他說:“夫人,你真是太可愛了,你提的這算什么條件呀?還用立字據,我李錡從來不給女人說空話,你放心好了,你就是要我的金山我都會給你,別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你順順服服地跟我過日子,我就知足了。走吧,我們打道回府!”
我無話可說了,只好乖乖地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