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就算你回答是也無所謂。”無歡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來，把最后一個果子隨手扔給了唐域，“任務完成，回家吃飯。啊——好累。”旁若無人地伸著懶腰，無歡跳下樹雙手交叉枕在腦后，哼著小調自顧自走了。

唐域瞪眼，看著自己手里的果子扔也不是吃也不是，“……就這么走了？”也不要在最后扔個燙手山芋給他吧？蕭左的眼光都快殺死他幾百遍了。

夏朗同情地拍了拍唐域的肩膀，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鳳淺幽一手拖走，莫名其妙地回頭去看的時候只見她一臉興奮地喃喃自語，“不知道這趟探墓之行有沒有擦出什么神秘火花啊哈哈怎么看都覺得蕭左和無歡之間有問題啊絕對有問題！”

……蕭左和無歡之間有問題？

夏朗看了一眼無歡不緊不慢遠去的背影，再看一眼已然追了上去的蕭左，點頭。確實有問題。

“累么？”蕭左步在無歡身旁，垂眸打量了下她的神情。

無歡看了他一眼，笑得很燦爛，“真狡猾啊，自己一個人暈過去休息了這么久，我可是快累死了。”

“那時候我以為我死了。”

無歡笑得更加歡快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會死呢。那樣重的傷都讓你挺了過來，連氣息都能在消失后再次出現，真是了不起。”

“因為覺得自己要死了，所以當時我很很后悔。”蕭左微笑，抬手摁了摁無歡的腦袋，“所以我決定如果能再見到你的話，有些話想要告訴你。”

無歡停了腳步，轉身朝蕭左伸出一只手，“不管則么說我也救了你一命，打算拿什么來報答我？”

知道無歡是在轉移話題，蕭左一笑，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這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無歡勾了勾手指，“你就只要把報酬交到我手上就好了。”

蕭左抿唇而笑，握住了無歡的手掌，在無歡的注視中低頭在掌心烙下一吻，直起身來之后他沒有給無歡任何開口的機會，“想要告訴你的話是，無歡，我對你說謊了。”

無歡臉上的笑容與平常無異。“我知道啊。你的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我全都知道。”

但即使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說出每一句話的虛實，卻還是看不懂他。看不懂啊……

“你對我說的謊……只有這一個？”無歡歪頭。

“隱瞞不屬于說謊的范疇。”

“又避開了我的問題，又給自己留了退路，蕭左，你總是那么聰明。”無歡抽回自己的手，笑瞇瞇地望著蕭左，那雙大眼彎起來的時候形狀總那么漂亮，就像是井底最觸摸不到的那一抹月牙。

“讓你擔心是我的錯。”蕭左環過無歡的腰，“下次……不會了。”

“與我無關。”無歡瞇眼，“我只是覺得在有些事情想明白之前不能讓你死。”

“是是。”他低笑應道，“那就讓你永遠也想不明白那些事好了。”

“你敢。”無歡掩嘴愛困地打了個哈欠。

“如果利益比風險更大的話，我會這么做的。”蕭左細細看著無歡討睡的可愛表情，往身后斜過去一眼制止剛剛趕上來的幾人繼續前進。

出后之后才發現，在那個石室里耗費的時間足足有七天，這七天中無歡一直沒有休息，最后的一天又經歷高強度的戰斗，受傷，還把蕭左的傷全部治好——等事情全部結束，疲憊感就一下子全部涌了上來。

一頭撞進蕭左懷里，無歡還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什么，卻因為太過含糊而沒有被蕭左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