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孫清清臉上疑惑更盛,幾乎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方。
“寰少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還約了病人。”DoctorTang適時地說話,謝振寰放開我也轉身道:“今天多謝,我們順路,送你一程。”
其實我也很疑惑,就這么完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沒有那個好心去關心我頸上的傷痕幾時能好,雖然都是他造成的。
孫清清表示要留下來陪我,他們二人便自己出了門。
我從不知道孫清清的眼睛還能瞪得這么大,“宸姐!Carly!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感覺你們關系改善太多!會不會有詐?”
“我現(xiàn)在不知,但是取得謝振寰信任絕不會輕松,也許他只是礙著外人,不得不做出一個體貼親姊的形象給你們看罷。”我故作輕松,其實心里怕得要命,這樣的敷衍之詞,偏偏和中學女生還差不離。
“Carly,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孫清清皺著眉,有些遲疑,“但是……我真覺得,如果不是我事先了解你們的關系,會以為你們是情侶。”
什么?情侶?我甚至感覺要當場血濺三尺。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我不是沒戀過愛,如果這能是戀人,也未免太詭異了些。
難道這就是謝振寰想要達到的目的?讓所有人誤會,以至讓我自己也產(chǎn)生錯覺。
當我也深陷錯覺中,他再高姿態(tài)地來一句,你誤會了,你想得太多了嗎?
學校里最惡劣的男生不就常常如此戲耍那些丑小鴨一樣自卑而灰暗的女生嗎?給她一點暗示,當她滿懷希望和感激的準備迎接的時候,再半帶嘲諷地說,你以為我是喜歡你?
”那你跟南少約個時間我們見一面吧。”我主動提出和他們在香港的首領宗仲南見面,洗清自己可能叛變的嫌疑。
送走孫清清沒多久,我打電話給嬋姐告訴她我今晚有事不能過去了。
“其實……梁少關照過,你這個月是自由的。”嬋姐態(tài)度不明,聽不出她的真實意思。
“那,多謝嬋姐關照。”我慣于裝聾作啞。
掛了電話便爬到床上沉沉睡去,也不知過了幾時,電話突然像催命一樣響起來,我心里一面咒罵一面爬起來去接,看看時間,零點二十,誰這么晚打電話?
“我只是想告訴你,明天你也搬到安雅園來住,我已經(jīng)跟Daddy說過了。”沒有自我介紹,沒有稱呼,但是他與生俱來的驕傲語氣和聲音,除了謝振寰,我認識的人沒有第二個。
“我為什么要搬?”盡量讓自己語氣冷一點,不知有沒有掩飾住一絲慌張。好像孫清清說我和他像情人以后,莫名其妙地就自己先心虛了。
“你住的太遠,我怕以后再有什么事沒辦法連累你。”
他這么說,我反而安心了,我和他的關系就該惡劣,我和他說話就該冷嘲熱諷。
“知道了,我去睡了。”我按下電話,又回到床上躺下。
才過了不到一分鐘,電話又響起來,“撞到邪神了!“我暗自罵道。
“喂,”又是他!
”你還有什么事?“我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喊出來。
”你剛才還沒說晚安,我打電話提醒下你必要的禮儀。想必你mum那種出身是沒有教過你的。“
我忍住叫他去死,摔了電話,想了想還是在站了一會,我也不想還沒走到床前他就打過來。
還好,等了一分鐘,很安靜。
我重新躺到床上,睡意已經(jīng)去了一半,大概十分鐘后才略略將要入眠,誰知電話又響起來!
我頓時掀開被子,氣勢洶洶地接起電話:“謝振寰,你精力過剩可以去做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