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衣服
- 天地合
- 893237775
- 1909字
- 2014-07-14 23:37:45
“鐺——”
虎狼雙鋒掉在了地上,李豐雙膝一屈,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一件粉紅的紗衣從半空中緩緩地飄下,紗衣后走出花魅。花魅吟吟一笑,說道:“蒙面?zhèn)b,原來是這么好騙啊?”
匕首在李豐的金面具上輕輕劃過,卻更像是在李豐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刀。
花魅用身上一件薄薄的紗衣,耗干了李豐最后一絲力氣。此時的李豐,如待宰的羔羊,由不得自己。
花魅一手撿起虎狼雙鋒,一手托著李豐,向一間破舊的房屋走去。
李豐渾身無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當李豐醒來的時候,自己的上身已經(jīng)被綁在了柱子上,手被反綁著,而腳也被捆住了,連動彈一下都困難。花魅見李豐醒了,走上來,笑吟吟地說:“我告訴你我接下來要做什么。”
花魅開始解衣服上的帶子,邊解邊說:“我就這樣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脫得差不多了,就把你解開,然后喊人,說你非禮我。你說這么做,‘蒙面?zhèn)b’會成為人們口中怎樣的一個詞呢?”
李豐狠狠地瞪著花魅,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花魅似乎很高興,走到一邊,背過身去,十分緩慢地解開衣服上的束縛。
如果李豐留意,他可以很清楚地發(fā)現(xiàn),花魅今天穿得可真是不少,除去剛剛被李豐刺破的紗衣,花魅怎么著也剩下五六件衣服在身上。天氣已經(jīng)是暮春了,穿這么多,也虧她不嫌熱。但此時,李豐的心可謂是跌倒了谷底。一旦花魅的陰謀得逞,自己的一生可就毀了,更別說什么俠客,什么鋤強扶弱了;至于報恩,估計恩人連見他都不想見吧。
就在花魅脫下第三件衣服的時候,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然后是極其平常但又非常不正常的問候:“有人嗎?”
花魅猛地停了下來,慢慢地挪到門前,掏出隨身的匕首,一句話也不說。門外的人聽見里面沒什么動靜,嘆了口氣,就離開了。花魅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才輕輕地推開門,四處望了望,確認沒人了之后,關上門,松了口氣。
“這不是有人嗎?”一聽這話,花魅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她狠狠地一轉身,眼前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個渾身上下透著貧窮的道士模樣的人,腰間別著一個有些老舊的煙桿,左手拿著一個極不協(xié)調的桿子,桿上掛著幡,上書“絕世神算”四字。細細一看臉,正是拿了李豐和雅兒二十兩銀子的神棍神算。
“你是怎么進來的?!”花魅的聲調都變了,眼中透著一股戾氣。神算一臉無知無畏地答道:“當然是用腳走進來的,難不成姑娘總是用手走路?”
“我是問你為什么會進來?”花魅可沒心情跟這個大叔開玩笑,但這位大叔級別的道士卻是一臉的輕松,看都不看花魅,隨口就說道:“門開著我就進來了。”
花魅美目一瞪,厲聲問道:“你……你知道私闖民宅是什么罪嗎?!”
“私闖民宅?”神算頭一歪,仔細地看了看花魅,又環(huán)顧了一下整個屋子,咧嘴笑了笑,帶著調侃的口氣反問道:“小姑娘,撒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這宅子一層灰,墻角上還有蜘蛛網(wǎng),你還穿得那么華麗,說是你的民宅,誰信啊?”
“你……”花魅一時語塞,沒說出話來。神算倒是來了勁,接著說道:“還有,下雨天就別脫那么多衣服了,當心著涼。”
一聽這話,李豐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窗外已經(jīng)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花魅可沒心情聽道士講些什么注意身體之類的話題,她已經(jīng)是氣得發(fā)抖了,連聲音都不穩(wěn)了,她又問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貧道是……”神算裝模做樣地掐了掐手,說道:“算出來的。”
花魅追問道:“你算出什么來了?”
“貧道算出……”神算的眼睛微微一瞇,盯著花魅,說道:“這地方,有股妖氣。”
“我看你是找死!”花魅徹底沒心情聽這個神棍的無聊的話語了,一下子沖到了道士面前,右手憑空一伸,那把小巧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在的手上。花魅的右手一揮,匕首直接朝神算去了。神算卻不慌不忙,微微側了側頭,斜著眼睛看了一下花魅,鼻子里微微“哼”了一聲,左手猛地一探,掛著幡的桿子就將花魅的匕首擋了下來。神算沒停頓,腳底一轉,順便從腰間將煙桿拿了出來,不知怎的就點著了煙草,猛吸了一口后,神算的右手一探,煙嘴就戳在了花魅胸口正中,封住了她的穴道。
整個過程,只在一個轉身之間。李豐看得都呆了,愣在那里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但其實他是被綁著的,也做不了什么。
神散又吸了一口煙,將煙霧吐在花魅面前。花魅被封住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狠狠地瞪著神算。神算一臉無所謂,再一次吸了一口煙,然后迎著花魅怨恨的眼神,將煙嘴往花魅的衣服上一磕,帶著火星的煙草就粘在了花魅華麗的衣服上,而衣服也慢慢地紅了起來,漸漸地著了起來,卻不是什么熊熊大火。花魅有些慌了,盯著神算。神算笑了笑,說道:“穴道呢,一會兒就自己解開了,不過至于到時候你的衣服怎么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那邊脫了那么多,也就不要緊了。走了!”
說罷,神算走到李豐面前,一把就將李豐身上的繩子扯了下來,拉著李豐離開了破屋,只剩下花魅一個人狼狽地站在那里,任由衣服緩慢地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