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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幾年清冷寂如香

  • 謎蠱
  • 西子雅
  • 6440字
  • 2012-06-10 12:56:25

香烘小簾鉤,軒窗正紅誰搔頭?闌干疏星點沙鷗。

恁地唱罷曲難收,心中似有弦,撥不斷,幾重愁。

“還要多久上岸呀?我快堅持不住了??????”白墨扶著船舷,她暈船暈的厲害,已經在船上兩天了,再一天她非暈死在這船上不可。

無顏看了看白墨蒼白的臉走了過去,“怎么不早說。”

“我都難受的說不出話了,你??????這船上就我們兩個人,你還看不到??????

”白墨有些埋怨地說。她本以為這個男人會照顧自己,哪里知道他這般沒心沒肺。無顏的手扣住白墨的手腕,中指抵上白墨的手心。白墨只覺得手心一熱,然后頭暈的癥狀瞬間減輕了。

“你竟然懂醫術!我,感覺不怎么暈了。”白墨揉了揉太陽穴,過了一會兒,全然沒有了暈船的感覺。她看了看手心,兀的多出一個紅點兒。

無顏看她高興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這只是小把戲,治個暈船而已,倘若她要看到??????無顏的臉色沉了下來。那些記憶,已經深入骨髓,怎樣都會勾起。像剛剛白墨所說,船上就兩個人,自己都會忽略她的感受,想自己身邊曾經千百人,當初的自己又該是何等的自私和驕傲?

無顏看了一下前方說,“前面我們靠岸吧,走陸路。”

“我,我沒事,不暈了。”白墨剛想好好觀賞一下兩岸風景,這就說要下船了。

“我只是讓你暫時不暈船,等過了這段水道,前面就進長江了,你想靠岸都沒地兒。到時,你若再犯起暈來,我可沒辦法。”無顏輕咳一聲。

白墨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好好,立刻靠岸吧!”和風景相比,身體更重要。

船慢慢靠岸,無顏先跳下船,“把手給我。”

白墨伸出手,任無顏拉著自己將自己抱下船。白墨臉色緋紅心跳加速,絲毫沒感覺到自己掌心的異樣。一條紅色的小蟲從她的掌心爬出被無顏收走,那個突兀的紅點兒也消失不見了。

“這里是哪了?”白墨調整了一下心緒,故作鎮定地問。

“過了前面兩個村莊,就是潁川郡了。”無顏似乎想到了什么,眉頭皺了皺。他的一切小動作,這幾天都被白墨盡收眼底。比如無顏會無故的心情不好,會無故的皺眉頭,會無故的不理自己。白墨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來歷非常,那三個壞人用毒十分厲害都怕無顏,這就證明了無顏的某些手段更加讓人膽寒。但是白墨從不擔心無顏會害自己,她看得出,無顏本質不壞,除了有點兒小冷酷,小冷漠,其他的都還好。

“想什么呢,走不走?”無顏看了看發呆的白墨。

“哦,哦,走。”白墨小心翼翼地牽起無顏的一個袖子。

“干嘛?”

“額,我怕摔倒,這樣有安全感。”

“無聊。”無顏臉上寫著不悅,卻也沒有甩開白墨的手。白墨拉著無顏寬大的衣袖,突然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小時候,自己是不是也喜歡牽著什么人呢?

“你就沒有不開心的事?”無顏突然問道。

“有呀!薛老爹和薛姨娘剛剛去世,我怎么可能會開心。只是,不開心不一定要隨時表現出來啊。因為你身邊還有別人,你的情緒會影響到其他人。”

“我不會受影響。”無顏固執地說。

“有幾個人能擁有您那樣強大的內心呀?哈哈??????”白墨掩口笑他。無顏扭過頭,甩開白墨的手,快走了幾步。

“哎,不能生氣呀!”白墨小跑跟上無顏,扯住他的衣袖。“從我們離開充州開始,我們就是伙伴了,所以不可以隨便拋下對方的!”

無顏停住了腳步,“伙伴?”無顏搜索著自己腦海中的詞匯,但對這個詞語沒有絲毫印象。

“嗯嗯,伙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是伙伴,好朋友!來,拉鉤鉤!”白墨伸出手,勾起小指。無顏恍惚中看到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兒,她說,哥哥,讓我們拉鉤鉤??????

無顏不由自主地勾上白墨的手,這是他第二次笑,沒有不屑,很是溫柔。

中午太陽高懸,一點風都沒有。白墨熱的直流汗。樹上,知了“茲茲吱吱”地叫著,周圍安靜極了。

“怎么沒遇上一個人?”白墨覺得奇怪。前面是潁川郡,按理來說這地界上的村莊應該十分熱鬧才是。

無顏彎下身,手指捻起一撮地上的紅土聞了聞,“是血。”

“啊?”白墨吞了吞口水,眼前浮現出那晚成悅客棧的火光和那個把自己壓在身下滿身是血的女人。

無顏看著白墨,讓她的手抓住自己的衣袖,“有我在,不會有事。”

白墨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往村莊里走。只見村莊里家家門戶緊閉,中午時候竟見不到炊煙。正當兩人準備去敲門詢問時,從不遠的轉彎處跑來一隊官兵。他們臉上蒙著面巾,似乎是怕吸入什么。

“你們是什么人?”領頭的士兵沖無顏大喝道。

無顏打量了一下四周和對面的官兵,然后從袖口里掏出一塊絹帕遞給白墨,“掩住口鼻。”

白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得按無顏說的做,一股薄荷的香氣瞬間從絹帕鉆入鼻息中。

“各位,這里是不是發生了疫病?”

領頭的士兵看了看無顏說,“是,看你們是從外鄉來的,趕緊繞道走吧,前面不允許通行了。”

無顏笑了笑說,“那些患病的人,就那么處死只會讓疫病傳播加速??????”無顏的話沒說完,那個士兵就上前抓住無顏的衣襟,“小子,說話小心點兒!”

白墨一愣,怪不得村莊里沒人,就算生病,也該有呻吟聲呀!難道,官兵們真的把那些得了疫病的人處死了?

無顏的手輕輕搭上那個士兵的手,只見那士兵“嗷”地一聲跳開,手背已經通紅。

“疼,疼死了!你,你下了什么毒!”

周圍的士兵見狀紛紛退后。白墨看了看無顏,確定他沒事后說,“帶我們去看那些病人!我們可以醫治!”

無顏湊到白墨耳邊,“我什么時候說可以醫治他們的?”

白墨輕聲回道,“看你這么厲害就知道一定醫得了!”

領頭的士兵痛苦的說,“公子,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趕快把我的毒給解了吧。這病人,你們還是不要去看了。前前后后來過十來個郎中了都沒輒??????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朝廷也不會??????”這話默認了無顏所說的,很多病人被處死掩埋了。

“沒聽到這位姑娘說的嗎?帶我們去看病人,否則,你們小心也染上什么疫病!”

“哎,是,是,這邊走!”沒辦法,領頭的士兵只好帶白墨和無顏去了病人聚集的地方。

一行人繞過大半個村莊,見一處破落的庭院中簡單的搭著幾個棚帳,那些病人痛苦的待在里面。門口處,有重兵把守,誰要敢往外跑,亂棒打死。

庭院中的那些病人見無顏和白墨穿著富貴,以為是來了當官的,紛紛走上前呼喊著救命。門口的士兵舉著棍棒驅趕著。白墨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扯無顏的衣袖,“你肯定有辦法吧?”

無顏點了點頭,轉身對剛才領頭的官兵說,“這疫病我有辦法解,你去通報你的上級,一個月內,我必定還這里一個一個安定。”

“哎呦,那,那太好了,只是,您得先幫我把這手上的毒給解了呀······”

無顏丟給他一個小藥包,“涂上吧。”

那官兵迫不及待地將藥撒在手上,紅腫疼痛的手背立刻不痛了。

“嘿嘿,”官兵不敢走近無顏,生怕他再給自己下什么藥。“我這就回郡丞那里通報,您二位是在這兒等著呢,還是隨我一起回郡里?”

無顏看向白墨,白墨想了想說,“我們就不回了,只是一會兒得讓人給我們弄點吃的。”

“行行,沒問題!”領頭的官兵揪了一個站在旁邊的小兵吩咐道,“快去給兩位郎中準備點兒吃喝!”

無顏大袖環胸說,“給我安排幾個人,這病治起來有些麻煩,我需要幫手。”

白墨往前湊了湊,“我算一個!”

無顏牽起嘴角看了看她。那領頭官兵知道,自愿的話誰都不愿去打這種下手,于是從身后人群里連拉帶拽的抓出幾個小兵。“公子,這幾個小兵兒給您使喚了!”

“嗯。”無顏點了點頭,戲謔地看著那些小兵一臉奔赴沙場的表情。

領頭的官兵快馬加鞭的趕回潁川去見郡丞,誰知在郡丞府外遇上了郡丞的二公子,他向來對自己拍馬屁的功夫看不順眼。

“我說李京,你是越發的沒規矩了,見了本公子都不用問聲好嗎?”

“啊,是,屬下狗眼光顧著瞧路了,沒看到二公子,屬下給您賠不是,賠不是。”李京捏了一把汗,剛離開一個會下毒的大爺,這又來了個嘴毒的。

“哼,我看你也是長了雙狗眼!”二公子頓了頓,“我爹不是派你去鴻、莨兩個村子解決疫情去了嗎,你怎么自己跑回來了?”

“是是,我這正想為這事兒找郡丞大人呢!”

“嗯,那還不快去!”

李京連滾帶爬地離開,身后,那個二公子若有所思地摸出腰間的一封信。

潁川郡丞叫謝維,乃是當今皇上寵愛的蓮妃的堂兄。謝維說起來還是有些本事,相當初也是進了三甲的人。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人生的理想抱負被生活磨滅了,加之在地方做的時間一長,不免生出了些腐敗,不作為的問題。

“干什么這么著急。被狗攆的?”謝維端坐在房廳里,舉著茶杯,正享受著身后侍婢的按摩。

“不是狗,是,是那疫區來了一男一女,說是能治好那疫病······”

謝維“啪”地將茶杯摔在地上,“混賬!他們說能治好就能治好?萬一疫病擴大了怎么辦!”

“大人,您,您別急啊,那個男的像是有那么點兒本事。”李京看了看還有些微紅的手說。

“哼,就算治好了,那之前被我們處死的人怎么辦?萬一······”謝維站起身,“那些活下來的要是把這事兒捅到朝廷,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哎呦!大人,這事兒屬下可兜不了啊!這這······那您說怎么辦?”李京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謝維捋了捋胡須,一雙細長的眼睛瞇了起來。

“你先回去,他們需要什么你就照辦。其他的,我會解決的。”

“啊,是是。”李京起身,快步離開。

謝維叫了范師爺進來,然后吩咐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房頂上,二兒子謝潤舒將一切聽進了耳朵。

當天,無顏和白墨就開始了對疫病的治療。那些吩咐打下手的官兵采來了無顏需要的草藥。白墨站在爐火邊正一鍋一鍋的熬制。

天氣悶熱,加上疫區有些異味兒讓白墨身體有些不適。無顏見她不舒服,便叫她下去休息。

旁邊等待湯藥的病人對兩人感激不盡,自他們中午來到現在一直在庭院中忙碌,水都沒喝幾口。一個老婦人湊過來說:“公子,我看你娘子是不舒服,要不您也先回去吧,別為了我們把您二位兒給累壞了。否則到時候,更沒人管我們了。”

“是啊,是啊!”周圍的病人也都勸著。

白墨聽到那娘子兩字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只低著頭。無顏扶著白墨的肩:“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

“不行!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在這兒受累啊!說好有難同當,同甘共苦啊!”白墨抬起頭,對上無顏清澈的雙眼。

“你要是累到了,我可不管你!”

“嗯,放心,我肯定沒事兒!”

無顏笑了笑,溺寵地拍了拍白墨的頭。兩人配藥,煎藥撐到半夜,直到所有病人都喝上藥,兩人才坐在石桌邊休息下來,這一休息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白墨被冰涼的露水滴醒,自己被無顏的衣服裹著躺在他的懷中,又一滴露水正從無顏的發梢準備滴落,白墨不自覺的伸出手想去接,不想弄醒了無顏,那滴露水滴在了無顏的鼻尖。

“唉。”白墨嘆了口氣。

“什么?”無顏抹了抹鼻子,看著白墨一臉可惜了的表情。

“沒什么,干活了。”

無顏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這個丫頭總有那么多自己猜不透的心思。

這時,庭院中的病人也醒了一些,大家都說身體舒服了許多。白墨開心的和大家一起生火做飯,無顏坐在旁邊繼續配藥。

李京在庭院外偷瞄著里面的情況,士兵們說昨天一個人也沒死,也沒誰病情加重。李京捉摸著,看來這病還真有可能被治好,只是不知道郡丞會用什么方法對付他們。

謝潤舒跟著范師爺到了城北的道觀。只見老道長給了范師爺一包東西。范師爺揣好東西后快步離開,謝潤舒正想跟上時,一把浮塵甩到了自己面前。

那道長邪邪的看著謝潤舒,“小子,看到什么了?”

“呵呵,該不該看到的,本公子都看到了!”謝潤舒扯過浮塵,誰知那道長右手撒出一片粉末,屏息早已來不及了。謝潤舒只覺頭暈惡心,全身無力。

“哼,臭小子,爺爺今天讓你嘗的是我研制出來的新式藥蠱,不出三個時辰,你就會筋脈被噬咬斷裂而死,哈哈哈!”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謝潤舒感覺體內如火中燒,腳下像踩了千片浮云。

“爺爺管你是誰!”說完道長想將謝潤舒拉進屋內。謝潤舒用盡全身力氣,打出四五暗器,他趁老道躲閃之時,閃身逃脫。

“二公子,二公子你怎么了?”門衛扶起暈倒在地的謝潤舒,趕緊又通報了郡丞。

謝維焦急的趕來,看著昏昏沉沉的兒子心痛不已。

“我的兒呀!你哥死后,爹可就剩你一個了,你是怎么了?”

謝潤舒斷斷續續的說,“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不該去做那些害人的勾當······”他將一封信交到謝維手中,只見信上說郡丞謝維傷天害理,草菅人命,把得了疫病的人活活處死。

“這······這,跌也不想啊,可是爹不這么做,萬一疫病蔓延至郡內,那責任誰擔!”

“哼······你還是為了自己······自私。”謝潤舒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兒呀,你到底怎么了?”

這是謝維請的大夫來了,大夫搭上謝潤舒的脈搖了搖頭,“大人,公子是中了奇毒,恕老夫無能為力······”

“什么?中毒!誰敢毒我兒,誰!”謝維抓住謝潤舒的手,“兒呀,你醒醒,誰害的你呀!”

這時,范師爺匆匆的跑來,驅退了下人,說道,“老爺,剛才道長找人來報,說有個毛頭小子知道了他給咱毒藥的事。不過,他已經給那人下了蠱。”說著,范師爺看了看謝潤舒。

“什么!竟然是他!”謝維捶胸頓足,“我這是作孽呀!還不快請道長過來解了潤舒的毒!”

“是,是。”

李京在村口等了郡丞一天,都不見他派什么人過來。庭院內,無顏和白墨又忙了一天。

幾日后,鴻、莨兩村的疫情得到了控制,沒有新增感染者,沒有新增死亡病例。只是白墨和無顏都瘦了。

這天,無顏和白墨正在給病人配藥,一身著青衣的老者走了進來,一下子跪到了兩人面前。老者服飾華麗,淚眼縱橫。

“您先起來,您怎么了?”白墨趕緊扶起老者。無顏看了看庭院外的李京和一干不認識的人等。

“你就是潁川郡丞吧?”無顏放下手中的藥站了起來。

“是,正是老夫。”謝維抹了抹眼睛,“求兩位神醫救救我兒吧!”

原來那天,范師爺請來道長后,道長非但沒為謝潤舒解蠱,反而在他身上試驗了新的蠱。如今謝潤舒身體忽冷忽熱,昏迷不醒,看過的大夫都說沒幾日壽命了。于是,謝維聽了李京的話前來請這兩個治好了疫病的人,死馬當活馬醫吧!

無顏雖不知道謝潤舒的事,但他曉得謝維之前心里的盤算。當白墨答應了去郡丞府時,無顏仍沒有動。

“怎么了?”白墨不解。她只知道救人,其他的根本沒考慮那么多。

“救謝少爺可以,只是你要做幾件事情。”無顏說。

“好,公子請講。”

“一,這些疫病好了的人,每人紋銀十兩,讓他們遠走,不許害他們性命。”

謝維看著無顏,這個年輕人竟然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不簡單啊。

“好,老夫答應。”

“二,找兩身干凈衣服,備一桌好酒席。”無顏低頭看了看自己和白墨的衣服,白墨笑了。

兩人到了郡丞府,無顏先為謝潤舒診了脈。他一眼便看出這是行家所為。沒想到過去兩年了,這事兒還沒完。

謝維見無顏從屋里走了出來,趕忙問到,“能治好么?”

無顏瞟了謝維一眼,良久,冷冷地說,“兩年前,海基神教的案子,大人可還記得?”

謝維頓時身形一晃,“你······你是誰?你怎么會知道?”

海基神教一直在潁川一代活動,是苗家族人創建。教中弟子擅于運用藥蠱治病救人,只是不知為何兩年前,海基神教突然銷聲匿跡。原來兩年前,,就是謝維和那人一起做下這樁慘案。

“我是誰不重要,你兒子的蠱,我可以解。但是,你要告訴我,下蠱之人在哪?”無顏嚴厲的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謝維拍著頭,“都怨我,都怨我,要不是我貪圖錢財害人性命,也不會到頭來害了潤舒······嗚嗚。”

“哼,現在知道了有什么用!”無顏斜睨著謝維。

“公子,求你,求你救救潤舒吧!我,我給那些亡魂超度,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謝維痛哭起來。

“照顧好那位姑娘,三日之內我會回來。”說完,無顏快步離去。

白墨洗過澡坐在庭院中乘涼,只見無顏走了過來。

“顏,你怎么來了?”無顏坐在白墨身邊說,“如果有些人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怎么辦?”

“沒有什么是不可饒恕的,我們需要的是寬容。”白墨凝視著無顏的眼睛,“你總愛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雖然你沒和我說過你的過去,但我感覺得到你之前一定是有非同尋常的經歷。顏,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這個女人總是能讓自己瞬間從地獄看到天國的光亮。

“嗯,我知道。我要出去幾天,你在府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郡丞說。我會很快回來。”無顏將白墨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后。

白墨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無顏起身,“早點休息吧,我走了。”就在無顏快消失在轉角時,白墨叫住了他。

“顏,記住我們拉過鉤鉤,誰都不許拋下對方!”白墨總是害怕失去無顏,因為白墨知道,無顏的過去給了他太多牽絆。

“記住了。”無顏背對著白墨,所以白墨看不到無顏的微笑。

殘照隨波映鴛鴦,梧桐凄凄待鳳凰。涼云暮葉何處看,不見風雨不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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