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何舍得？”顓煜笑意盈盈，帶著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朕不是依了你的意思，下旨每月在爾玉宮請安嗎？”

他伸手扶上我的臉頰，低聲道：“朕還特意命人專設了中宮空位呢。稚奴的意思，朕沒理解錯吧？可否滿意？”

“合著臣妾還得感激萬歲爺善解人意不是？”我輕笑。

“那是自然，不若獻個香吻以示感激之意？”顓煜笑得如妖孽般詭魅，伸手攬我入懷，低頭便要覆上來。

我伸手佫住他的胸膛，巧笑嫣然：“萬歲爺昨兒晚上去了嫣云宮。”

他一怔，眸低閃過一絲復雜，隨即低笑出聲：“竟是吃醋了。朕還以為你賢良淑德，卻原來不僅是悍妃亦是妒婦！”

我斂了神色，平靜地看著她，淡淡開口問道：“皇上，究竟應了容太妃什么？”

“什么？”

“荊襄王爺求婚那天晚上。”我不容他回避，目光灼灼地望著他，“臣妾跟在您身邊整整十年了，太妃娘娘可不是這么容易妥協的人。”

“稚奴，這些不過小事，有朕在。”

他欲攬我入懷，我一把拂開他的手，定定地看著他：“萬歲爺可還記得與臣妾約定的那場游戲？”

“一個圣明的君王是不可以在后宮之中投入過多的精力的。”見他尚有籌措，我又道，“今兒請安之時，太妃娘娘撂下話來，誰先生下皇長子誰就是中宮皇后！”

顓煜聞言，長嘆一聲，眸低，竟涌上一絲深濃的悲傷。

那種悲傷，從來都在他溫言如玉的溫暖下掩飾得極好，卻在此刻，不經意間悉數落進我的眸低。

我見過溫文爾雅，令人永遠如沐春風的他；見過兇狠毒辣，令人不寒而栗的他；更見過果敢堅毅，渾身散發著帝王霸氣的他；卻獨獨對他突然涌上的悲哀手足無措！

還有多少個顓煜，是我從未見過的呢？

我們之間，離得如此近，卻讓我感到如此陌生，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要皇長子出自容氏女子！”他看我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果然……

雖然早已猜到了結果，也知無法避免，心中，仍是生痛。

“萬歲爺登記四年了，也該有子嗣了。”我握住他修長而溫暖的手，努力從中涉取到開口的勇氣，“只是，子嗣之事究竟出自誰，是由上天決定的。”

他眼中那絲光芒騰然暗了下去，我艱難地開了口：“萬歲爺的涼藥，停了吧！”

“這便是稚奴想說的？”顓煜驚，隨即閃過一絲落寞，再抬頭，卻又平靜如常。伸手捏住我的下額，強逼我抬頭，凝視著我的雙眼，一字一句問道，“這便是稚奴想要的？”

他的眼睛深入墨譚，望久了，能讓人迷醉其中。

但，我，不能迷醉！

.

玥有話：現在全國集體掃黃哈，不能滾床單，玩玩親親總可以吧？怎么親？O咬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