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要助皇上拿回至高無上的皇權！”我沖破了悲傷喊出這一句，眸低，是堅毅的決絕。

顓煜的眼神瞬間變得復雜起來，騰然扣住我的腰身，猛地低頭，狠狠地吻住我同樣顫栗的唇。

我怔住，腦中一片蒼白。

他灼熱地掠過我的唇，帶著一種決絕的味道，掠走我的思緒，一并沉淪在他的掠奪之中。

沒有想象中的溫柔甜蜜，狠狠的掠奪中彌漫上的是莫可奈何的心酸和森冷的氣息。

而我，卻沉淪在其中，迷失了自己。

唇齒之間涌上一股血腥的味道，我忍不住伸手推攘他，可，所有的氣力，全都在碰觸到他的衣襟之時化作繞指柔，緩緩攀上他的脖子。

他猛然推開我，轉身大步離去，順風飄來一句毫無半絲暖意的話語：“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我騰然失了依附，渾身無力，跌坐在地。

問玉跑了進來，扶我歪在貴妃椅中，用錦帕輕揩嘴角的血絲，心疼眼淚直往下掉：“主子，你這是何必呢？何必勉強自己說那些話，又惹惱了萬歲爺呢？”

我看著白色錦帕上怵目驚心的殷虹，才驚覺原來方才那血腥的味道竟是自己的血。

“問玉，不必難過，我知你心疼我，只是……”我嘆了口氣，拉了問玉道，“你可知，我當初為何三番兩次意欲出宮么？”

“奴婢跟著主子久了，自然是知道的，主子這樣的心性，想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皇上貴為九五至尊，即便他愿意，不說太后太妃，就連那些朝臣也是斷斷不會容許的。既然得不到，寧為玉碎，奴婢，明白。”

我搖搖頭，在她詫異的眼神中開了口：“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是神話寄予的美好愿望罷了。試問市井間平凡男子能做到的可有幾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他是主宰天下的九五至尊。”

在問玉的震驚和不解中，我嘆了口氣，心中涌上無限的悲哀，原以為不會再痛了，卻原來，還是會痛。

“就連呂公公都說，這皇長子的母妃，我是皇上心中不二人選。”我鼻子一酸，眼中再次彌漫上霧氣，卻又被我用力壓了下去，心口，恪得生痛，聲音，輕得一點都不真實，“這一生，我恐怕都不能有孕……”

“不會的，主子！”問玉形色鈍痛，淚水瞬間盈滿眼眶，“不過粥中一點點麝香，奴婢即刻命人尋了調解之方……”

“問玉，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聽不明白？”我用力抓住她的手，她瞬間失了力氣，跌坐軟凳之上。

“是誰？”問玉緊握雙拳，指節泛白，咬牙切齒道。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我自嘲一笑，輕啟薄唇，用最輕柔的話語，將恪在心底最深處的刺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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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有話：挖來挖去，把最大的一顆雷挖掉了，現在終于挖出來了。現在都知道為何女主要跑了吧？有沒人猜，是誰？如何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