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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歸鳥

  • 東風錯
  • 蘇麥燕
  • 5367字
  • 2012-06-08 13:18:19

28歸鳥

白靈知道葉鳴還是跟著的,但是居然看見她被人綁架走了也不吱聲太不夠意思了。

“哼,原來只會鬼鬼祟祟的跟著人,看人落難也怕了別人人多,懦夫。”一邊撥弄著火一邊自言自語的念叨。

“他們沒那本事動你。”葉鳴從角落里走到活邊,開始找樹枝穿上一只山雞在火上烤。

“你倒是對我很有自信嘛。我覺得你很不靠譜。”白靈斜了一眼。

“哦。”葉鳴不為所動。

“你這個神神經經的假人到底要跟著我到什么時候?”白靈越想越生氣。

“什么意思?”葉鳴看著她。

“還裝蒜。”白靈有些得意的盯著他的眼睛,雙眼閃著精光,“以為我傻看不出來嗎?你這個家伙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連臉都是假的,只有這一身功夫或者可以說是真的。”

“你有真的嗎?”葉鳴看著她良久。

“當然,我比你真多了。”白靈一臉肯定。

“哦,那今天早上你收到的飛鴿傳書可不是叫你白靈啊。”葉鳴眼神深邃,“是不是啊,米開亞?”

“我叫白靈,也叫米開亞,怎么樣?兩個都是真的。”白靈泰然自若的回答,“不過,你偷偷摸摸看人家的東西可是不道德的。”

“那我叫葉鳴也算是真的,而且我光明正大的看了。”葉鳴面上沒有任何波瀾,“而且還把你的鴿子給吃了。”

“什么!你吃了我的鴿子?”白靈不淡定了,伸手揪起葉鳴的衣領。

葉鳴輕輕撥開她的手,把嘴湊到她耳邊。白靈臉上有他輕輕的呼吸,吹過來癢癢的。

“有什么關系,你也吃了呀。”

白靈瞬間石化,這個家伙還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完全沒有常識可以在他身上起作用。怎么能在看了人家的密函,吃了人家的信鴿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放心,我不會有什么好奇心,也不會干預你的事情。”葉鳴翻動著正在烤的山雞,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調料,一層一層的往上面刷。被烤著的雞在火苗的舞動下歡快的發出吱吱的聲響,油脂的香味和調料的香味混合實在是勾著人的饞蟲。

“好,我不追究你究竟是誰,我也收起我的好奇心。我們兩人不用互相窺探,相不相信也就是各自心中的事。反正我們也不會有很深的交情。”白靈鄭重其事,這個江湖上有太多的秘密和遮掩,誰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一面。

“也是,還沒有到可以共享食物的情分。”葉鳴閑閑的說了一句不相干的題外話。

白靈望著噴香撲鼻的烤山雞,咽了咽口水,“話不是這么說,這是你吃了我鴿子的賠償。”

“那鴿子你自己也吃了一半。”葉鳴不依。

“那……那這個山雞我也只吃一半。”白靈邊說還邊點頭,很是滿意自己的方案,已經不介意自己的那只鴿子了。

“你這是擺明了占便宜,那鴿子多大點?這個山雞多大?”葉鳴強烈不滿。

“不管多大,反正是一只,也只能吃一頓。”白靈的歪理也不少。

“一邊兒玩去。”葉鳴懶得說了。

白靈決定忽略他的最后一句話,并原諒他的無理,眼睛直直的盯著在火上翻滾的山雞。

“你好歹是個女孩子,怎么毫不掩飾你對食物的不良企圖?”葉鳴冰冷的語氣里有毫不掩飾的嫌棄。

白靈決定充耳不聞,繼續專注的咽著口水盯著火上噴香的那閃著油光的誘惑。

葉鳴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一直都很好奇她戴著面紗究竟是怎么吃東西的,這只雞沒幾分鐘迅速的消失在那薄薄的面紗下,葉鳴的手上只有一只雞腿還在啃著。

她究竟是有多餓了?幾乎吃了一整只雞,現在雙眼發綠光的盯著葉鳴手上的那只雞腿。

“那個,你要是吃不下了,我可以幫你。”說著就要伸出手去搶那只雞腿,葉鳴眼疾手快的把它塞進了嘴里。

開什么玩笑,說了是吃半只,看樣子吃一只都不夠,自己再不吃點今晚上就得餓一晚上了。好不容易逮住了,烤好了,到頭來都喂了那個怪女人,豈不是太虧了。

“有沒有點風度啊?”白靈有點氣急敗壞。

“你有沒有一點度啊?說好吃半只的。”葉鳴嘴里的雞腿還沒嚼完,語音含糊。

“那……那誰……誰要你烤得這么好吃!”白靈有點理虧。

“怎么你一吃東西就這么興奮,你是不是個女孩子?真懷疑你是個漢子假扮的。”

“那你來檢驗啊。”話說出口白靈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還不稀罕驗呢。”葉鳴反應極快,想都不想反擊過去。

“你!”白靈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說真的,你為什么一定要永平王的命?”葉鳴意識到尷尬,換了個話題。

“我沒有。”白靈語氣不佳。

“那你來永平王府干嘛?”葉鳴換個方式問。

“這不關你的事吧。”水潑不進,白靈不想理他。

葉鳴也不再開口,自己靠著一棵大樹開始閉目養神。

山林的夜風還是帶著些涼意,吹在身上很舒服,白靈給火堆里旁邊加了些樹枝,一躍到樹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也睡下了。

月亮的臉是越來越圓了,滿目的清輝帶著花草的香氣,讓人的心情也不由得舒展開來。這是什么樹?怎么還在夜里落下這么漂亮的花呢。白靈拿起一朵落在胸前的花細細端詳,明亮的月光下小小的花朵有著五瓣晶瑩的花瓣,里面的花蕊閃著淡淡的銀光,像是小星星在眨眼很是可愛。這花還有一股奇特的香味,清新甘甜,讓人迷醉。

在這樣醉人的夜色里白靈很快有了睡意,上下眼皮沉重的互相吸引。瞥一眼樹下的身影,他怎么那么快入睡呢,居然還打著小呼嚕。火堆里的紅光明明滅滅也像是在眨眼,看來是真的該睡了。

做了一夜好夢醒來神清氣爽,只是自己為什么是在吊著的木頭牢籠里?離地十來米的高空,自己醒來翻身帶來的震蕩都讓籠子晃來晃去。葉鳴呢?

白靈四處張望并沒有看見葉鳴的影子。這也不是自己睡下時的那一片樹林,這里周圍還有茅屋蓋的村寨,只是樣式和自己見過的都不一樣。每家房屋離地都有一兩米高,木質主體,泥土筑墻,茅草為頂,房頂兩邊還翹起高高的兩個角,很是奇怪。每一個房子都建得很大,比平時看到的一家一戶的房子要大好幾倍,難道這里每一家的人口有那么多?地上沒看見有人影走動,不遠為數不多的田地里也沒有人影,寂靜得可怖。

白靈試圖打開牢門上的鎖,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出力氣,也沒有辦法以內力施展柔術。折騰了一番,白靈也累了,干脆躺在籠子里接著睡覺。

晃晃悠悠的籠子,高大的樹蔭,時不時吹來的涼風,要不是自己現在是被困在這里,白靈覺得自己會喜歡這樣的悠閑。自己是怎么被抓住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難道又是食物里面下藥?可是那個山雞是葉鳴抓來的呀。難道是啊……那個花,怪好看的花……這又是得罪誰了?難道仇家這么快就來了?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難道還要敘敘舊?

笨吶。自己怎么能那么輕易就相信葉鳴,把他排除在外?這個家伙現在沒有被抓,說明很有可能就是這小子設的局。是要把我抓回王府吧?

虧自己還想說整個王府就他靠譜一點,沒有直接對我喊打喊殺的,原來是玩陰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呸,這個人是不知人不知面更不知心!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騙子!

什么響聲?這么奇怪?難道這幫人把豬也養在空中?該不會是把我關在豬圈里吧?啊,不要!白靈不禁要哀嚎出聲。

“真是睡了個好覺。”咦這聲音這么耳熟。

“你這一大早就自言自語,搞得籠子晃來晃去的,別人怎么睡啊?”是葉鳴?人在哪呢?在哪呢?

“喂喂,不要亂動,晃得我頭暈。”那邊的聲音好像還沒睡醒。

“你在哪里?”白靈四周張望,豎起耳朵聽聲音。

“樹的另外一邊。”

“什么?”白靈無力了,這個家伙也被抓進來了,那就是現在沒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任人宰割了。這種感覺真是相當的糟糕啊。

“你放心,只是一群沒有開化的山野村民而已。”葉鳴聽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可是我們的武功都使不出來了,怎么辦?”這個家伙怎么一點都不知道著急。

“等著吧。這里挺舒服的。”多久沒有能好好的睡一覺了,他們的迷香還挺好的。

“舒服,不知道等會兒舒不舒服。”白靈還是有些擔心。

“天還沒黑呢,你就擔心肉不夠吃,是不是遠了點?”

“你這是什么比喻啊?”

“很貼切啊。”

“你以前不是個大冰塊嗎?天天冷著一張臉,像是死了親娘一樣的。現在那么多話,是不是吃錯藥了?”

那邊不說話,葉鳴驚覺自己在她面前流露太多的情緒,說了太多的話。

“我說錯了嗎?”白靈罕見的占了上風,十分得意的追問。

“你說得沒錯,是吃錯了藥。”他這么干脆的承認到讓白靈覺得沒什么意思了,老老實實的躺下睡這難得的懶覺。

日頭東升西落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這實在是百無聊賴的一天。白靈也不想跟葉鳴搭話,只是反過來滾過去,一會兒望望天,一會兒看看鳥,發發呆,睡睡覺。當夜幕降臨,三聲沉悶的鼓響,看到星星點點的火光從四面的山野里出現,漸漸匯成一條淺淺的河流向自己的方向緩緩流淌,白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終于來人了,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尖銳的叫聲劃破夜空,像是一只被宰殺的雞臨死前凄厲的慘叫。那些人跟著叫起來,一群人模擬這個叫聲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越來越近,他們在白靈腳下的樹下停下。他們麻溜的點燃了一個大大的篝火,圍著開始手舞足蹈。祭司模樣的家伙頭上插著最大的羽毛,嘴里嘟嘟囔囔的,時不時的喊兩聲聽不懂的話。就其語氣猜測,好像比較激動,期間還拿手指了白靈。

他們該不會是要把我們當做犧牲獻給他們的神吧?或者把我們給烤了吃了?白靈心情忐忑,可是也想不出辦法,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

“不知天高地厚的軼弩人,是你們犯下這滔天的罪行,現在就讓你們來償還。”咦,這個祭司還是會說人話的嘛。

“我不懂,我們從未見過面,怎么就對你們犯下罪行了?”白靈大聲問。

“你們殺了我們神圣的歸鳥,還罪惡的吃了它。”祭司說得咬牙切齒,族人們群情激奮,一通嗷嗷亂叫。

“神鳥?那只山雞?”白靈大感意外,一只山雞也能是神鳥?那就不關自己的事啊,那只山雞可是葉鳴殺的,自己不過是湊了一嘴而已啊。

“野蠻人!竟然蔑稱神鳥為……為山雞!”祭司有點氣急敗壞,一揮手讓人把她的籠子降下來。

他嘰嘰咕咕一通叫喚,兩個身形彪悍面目猙獰的男人一左一右撲進籠子,將白靈押了出來。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族人有條不紊的在火堆邊上架起架子,又將白靈反手綁在一根碗口粗的木棍上,腳也綁上。不會吧,真的要燒烤?

“那個,那個祭司先生,您打算怎么處置我?”白靈實在是不想自己被架在火上燒烤,疼倒是小事,到時候火把衣服都燒沒了,自己死得也太沒有面子了吧。

“是的,你,罪大惡極,吃得最多,要受火刑。”祭司面色莊重,為白靈的貪吃定下大罪。

該死的葉鳴,好死不死打人家的神鳥來給我吃,簡直就是個災星,害死人不償命,難怪一天到晚是個冰塊臉,肯定是欠了人家不少命。

“大花臉,是我殺了你們的神鳥,跟她沒什么關系。”葉鳴終于開腔了,還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祭司身邊。

這個家伙根本沒有和我一樣被搞得施展不出武功,居然還裝模作樣的賴在籠子里睡覺,害自己擔驚受怕,生怕自己被烤焦了。白靈此刻心里已經把葉鳴的祖先們問候了十八遍。

“是你,那好也綁上。”祭司毫不留情。

“慢著。浴火重生的才能稱為神鳥,我們幫助它浴火而去,是有功,為何還要懲罰我們?”想不到葉鳴也會胡謅。

“哼,你們殺死了神鳥,我們部族將會受到詛咒永世上不了天堂。”祭司滿臉悲痛欲絕。

“不,您的部族將會全部上天堂。神鳥托夢告訴我的。”葉鳴滿臉莊嚴。

“什么?神鳥給你托夢?給你這個異族之人?”祭司完全不信。

“在神的天堂沒有部族之分,只有信徒與不信的人,他愛惜信徒們,幫助迷途的人。神鳥就是如此仁慈的使者,您說呢?”葉鳴居然也懂宗教?

“神確實是仁慈的,但是你冒犯了他的使者。”祭司的眼神柔和了些。

一聲清亮的長嘯響徹夜空。

“鳳鳴之聲?”祭司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是一聲。祭司欣喜若狂,用土語向族人宣揚這一喜訊,帶領族人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高聲吶喊應和。

三聲長嘯之后,在東邊的山林里升起一只巨大的彩鳳,拍動著翅膀,神采奕奕和月亮一起照亮夜空。它向著族人點了三點頭,向著月亮飛去,越飛越遠,直到消失在月亮的光影里。

許久,祭司如夢方醒,和族人一起圍著篝火跳舞祈禱,慶賀這不可思議的神跡。直到東方發白,他們才神色收斂。

祭司與長老模樣的族人嘰嘰咕咕說了許久,又是指著天空又是指著葉鳴和白靈的。

“你們是神鳥浴火的功臣,所以,我們將給你們我們這里的最高榮譽。”祭司面帶喜色,可是絲毫沒有要給我們松綁的意思。白靈有些納悶,葉鳴明明還有武功,怎么也甘心這樣被捆了一夜。

祭司松開了他們腳上的繩索,將他們趕到了東邊的河邊,對著河水祭拜,撒了些白色的花瓣,花蕊閃著晶瑩的光。

“我們將送你們在圣河中重生,追隨神鳥前往天國。”祭司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把白靈擊了個外焦里嫩。

什么情況?這是最高的榮譽?寧愿不要好不好!

“不,不,祭司,你太客氣了。我們只要普通的榮譽就好了。我們都是普通人吶。”白靈希望祭司能讓別人來承受這種榮譽,怎么葉鳴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那他之前還跳出來說個屁啊,沒用的男人。

“我們有規矩,不能亂。”祭司是個木腦殼,“非常恭喜你們二位有這樣的神緣,我們的族人會為二位祈禱的。”

白靈看向葉鳴,難道我們不做點什么嗎?不,是你不做點什么嗎?

葉鳴眼神平靜,面色冰冷,還是一副未死先入土的樣子,白靈覺得很是詭異,一定有古怪。這個家伙怎么可能這么甘心就死?肯定還有大把的陰謀沒有完成。

可是,這個節骨眼上,死就死吧,自己也不能大叫大嚷說自己不像死,讓我活著吧。估計祭司會一腳直接把我踹死,還要埋怨我不知道惜福,冰冷的葉鳴估計到了地府也是一臉的不屑。白靈心里很是掙扎,人生在世不容易,連死都很難如意啊。

“撲通”“撲通”兩聲,葉鳴和白靈在祭司和族人撒花歌唱的慶祝中被丟到了平靜的河面上。

白靈被撲面而來的水差點嗆死,不會游泳的旱鴨子還得要感謝這群野人在自己身上綁的這根木頭。可是這樣轉來轉去,臉還時不時的浸在水里,要是沒有力氣再掙扎的時候鐵定要被淹死。這群野人也真的能折騰人,這樣漂著要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被淹死?

嘩嘩嘩

這水聲怎么越來越大,越來越響?旁邊的樹木倒退的速度越來越快?

啊,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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