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許復告別了張一凡，越想李姿與和杜維恒兩個人越覺得奇怪，這兩人說白了是因為他才認識的，結果兩個人現在背著他關系這么親密，實在不平。就打電話給杜維恒，想一探究竟。

“維恒，我問你，昨天你的生日是不是李姿與也去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我過生日，你沒來，起碼要祝賀一句吧，我不計較你不來，你還質問我。”

這時許復也覺得自己這么問沒有立場，就算他們二人交往密切，自己也沒有理由干涉，剛才氣勢洶洶就轉變的有些平靜了：“生日快樂。”

“不知道你從誰那聽到的，總之昨晚的事情是個巧合，這樣吧，今晚我們一起吃飯，算是你給我慶祝生日，我把詳細情況講給你聽。”

“也好。”

杜維恒掛了電話，覺得許復的態度不正常，或許是曲解歪曲了事實，誤會了自己和李姿與。不光是許復，今天上午就有幾個打電話來，旁敲側擊打聽李姿與，也難怪他們會好奇。杜維恒與什么人交往大家都看著，一般是社交圈子里的小姐，或者是電影明星之類的藝人。大家小姐都是跟著西方人的規矩，十六歲就出來交際，上海的大戶也就這些，新遷過來的或者是剛剛發家致富的家庭根本就無法進入，所以大家就算不熟悉，也是互相認得，見了面能敷衍幾句的。李姿與顯然不是這個社交圈子里的人，于是大家就好奇這是什么人。李姿與其實不過是機緣巧合來了，不成想卻引起這樣多的討論。

許復和杜維恒見了面，先是補送了禮物，接著兩人對面而坐。所在的是一個四川飯店，說是一對四川來的夫妻開的，味道很正宗。兩人點了幾個有名的菜，慢慢打開了話匣子。杜維恒把李姿與如何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一五一十告訴了許復。

許復說道：“聽了真相才知道流言都是假的。”

“所謂流言止于智者。”

“我還差一截。我就告訴你一個流言，看你怎么說。”

“請講。”

“李姿與的文章被人說是抄襲。點評文章的課上，我剛讀了她的文章，就有人說這不是他寫的。”

“那人有什么證據。”

“這才是最蹊蹺的，說的人叫方明明，她拿出來報紙，報紙上面登了一模一樣的文章，署名是方明明，你說怪不怪？”

“你覺得是怎么樣呢？”

“我當然相信李姿與，并且下筆的風格就是她。但是別的同學都不信，我沒辦法做出個判決，院系里的領導都知道了，讓我下個結論，說是方明明告訴了系主任。”

“那方明明也沒有優勢，她為什么這么說？”

“報紙不都是提前幾天投稿嗎，這篇文章李姿與也說是寫了沒有兩天，從時間上看是方明明先寫，輿`論當然就偏向于她了。”

“真是糊涂，報紙拿去復印之前都能重新排版，時間不是問題……等等，方明明？”

“怎么？”

“她是方懷遠的女兒？”

“聽說她確實家境殷實，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那就是了，方懷遠和我父親是朋友，聽說有個女兒讀光華大學，我還見過幾次。她是很熱衷去舞場跳舞，一個禮拜又六天都要去。如果以貌取人，就是繡花枕頭。”

“她功課不如李姿與，但是現在誰也沒有證據，她們兩個也沒有交往，說方明明想誣陷她也是說不通的。”

“那就找證據啊。”

“我也想過，只是無從下手，不然也不會問你。”

杜維恒心中暗暗記下這件事情，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又不是你抄襲，學校不能開除。”

“唉，大不了處分，扣點工資。”

“大丈夫，這些小事就放開吧！”

“說的輕巧，你是公子哥不知道少了錢，我這個月興許就沒得吃呢。”

“幫人幫到底，大不了我請你吃一月。”

兩人說著，不覺得天已經黑了，吃過完后，各自回家，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