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到宴會上張一凡看到杜維恒和李姿與在一塊，回到家中夜不能寐，思考這其中的關系，照他看來這李姿與和杜維恒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見面的機會都很少，更何況是能熟悉到結伴交際。他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原本想通過月蘭香臉上杜維恒這條線，沒想到竟然是平時默不作聲的李姿與出人意料的認識這么個人物。思前想后，覺得有可能解惑的那個人就是月蘭香。

第二天下了小雨，淅淅瀝瀝，天陰沉沉的，張一凡雇了一輛車就趕去月蘭香的住處。路面是濕漉漉的，雨點小的打在地上綿軟的沒有聲音，輕飄飄的隨著風橫行，黃包車有棚子，張一凡的前身卻也被打的潮濕，又粘又膩，整個人也瞬間有些低落。

月蘭香開了門，穿著印度綢做的淡綠色的睡衣，印度綢因為有水浪型的皺紋，輕薄舒適，在年輕的小姐之中很是流行，想必是哪位仰慕她的客人贈送的。

張一凡見月蘭香睡眼朦朧，還有一股酒味，很是詫異，問道：“我說月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時候也不早了，為什么睡到現在？還喝酒了？”

“昨天見到我小時候的朋友，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兩杯。”

“那也不至于宿醉到如此，酒喝多了可是傷身。”

“一醉解千愁，喝多了才能忘了不高興的事。”

“這么說的我迷糊了，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唉，跟你說了也沒有用。你來有什么事嗎？”

“你預備就這么讓我站在門外說？”

“請進！”月蘭香拉長了聲音，將張一凡讓了進來。

“張先生，還要不要為你倒杯茶？”

張一凡坐下說道：“免了，不敢勞煩你了，看你也這么不舒服。你的事，不想說也就罷了。我還記得上次幫你給了杜先生一封信，不知道你們兩個人是不是交了朋友？”

“誰是杜先生？”

“這么快就忘了，杜維恒啊?！?

“我不認識?！?

“翻臉不認人可不行，難道他沒有回音？”

月蘭香沒有說話。

張一凡見狀便知道那信八成是石沉大海了，于是又試探著說：“昨天杜先生過生日，我也去了。你猜誰也去了？”

“干我什么事？”

“當然與你有關，是李姿與，她還是作為杜先生的女伴參加的。你說怪不怪，不知道他們怎么認識的。”張一凡看了看月蘭香，看她的表情并沒有很驚訝，想必是知道這其中原委。

“她去是她的事，那也與我無關?！?

張一凡沒料到平日里溫溫柔柔的月蘭香今天說話是一句一句的嗆人，想著估計就是杜維恒和李姿與兩個人哪一個與月蘭香有了矛盾，才會這么大火氣：“你如果還想著報那杜先生的恩，就可以叫李姿與傳個話，方便的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