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合作
- 橡樹上的少年
- jiujiu492087520
- 2378字
- 2014-04-29 22:39:38
夏沙因為上午那件事鬧得一直心神不寧,第一次,開始那么嚴肅的考慮,如果,再見到賀子,會怎么辦?!
“小沙,是被凱琳嚇壞了嗎?”蕭語捧著飯盒坐到了夏沙的對面,漂亮的大眼直勾勾地望著夏沙,好生嚇人。夏沙感動地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沒有。”說著拿起手上的資料,“一會還要去送資料呢,不陪你吃飯了。”
“好。”蕭語笑了笑,隨即又苦下臉來,“小沙,你命真好,又是一個帥哥落入你的石榴裙下。”說著狠狠地咬住手中的雞腿,泄憤一般兇狠。
“呵......呵。”夏沙冷汗,抱著資料,飛速地消失在她面前。
不用說,在嚴經理給的住址上,無例外,是一個別墅區(qū)里。
身為路癡的夏沙,也只能打個出租,七繞八拐地,至少,夏沙是這么認為的,看著窗外白雪都蓋不住的繁華,在開著暖氣的轎車里,加上昨晚一夜沒睡,裹得跟球似的夏沙很快就云里霧里了,不知身處何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晃了晃她,夏沙有些困難地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喊救命了。
唔……原來是司機啊……
渾渾噩噩地下了車,夏沙還是心有余悸,想到剛才那個大哥還絮絮叨叨教導她小姑娘不要在出租上睡覺啊,好在遇見的是我啊,夏沙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同時又十分慶幸,開心之余硬是多給了司機十元錢。
很快,過了保安這一關,找到那個同樣叫賀子規(guī)的別墅,雪又開始慢慢下了起來,輕飄飄的,像是一吹,就會四下飄搖。夏沙懊惱地發(fā)現自己的斗篷早上是帶了的,可是中午回家去拿,結果又忘了,連莊豈都很是納悶,說,為什么你總只記得脫衣服不記得穿衣服呢?洗澡的時候會不會啊,這可不行啊。要是客人瞧見了怎么辦,不會亮瞎了他們的大眼?
額.....其實現在才發(fā)覺,莊豈似乎很喜歡說亮瞎誰誰誰的大眼啊。
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那個叫賀子規(guī)的男人,他一見到她,就笑得瞇起了好看的眼,微褐色的眼,閃動著琥珀色的光澤,這樣看去,是個很溫和的人。
“賀總,這是我寫的策劃案,你可以看一下。”夏沙并沒有打算進去,只是在門口就遞上了資料,準備脫手就離開。
沒想到賀總并沒有接過去,而是側身讓出路來,讓她進去,微笑著說,“下這么大的雪,讓一個沒穿斗篷的女孩子自己回去,我過意不去。”
夏沙回頭才發(fā)現,這么快,雪,就下起來了,紛紛揚揚,不緩不急。
稍一猶豫,在看到屋里跑出了一只金黃色的薩摩犬,夏沙忽然就放心起來,提步走了進去。
眼尖的‘賀子規(guī)’瞧見,覺得有趣,關上了門,好笑地問她,“為什么看見它”說著指了一下那只薩摩犬,“就敢進來了?”
那只金毛犬像是知道主人在叫他,一下就鉆到賀子規(guī)腳邊,蹭啊蹭的,好不閑適,夏沙不自覺也笑了起來,伸手去觸了觸薩摩犬柔軟的長毛。
“我只是覺得,愛狗的人,都是好人。”說著像是陷入了沉思,“以前我和賀....朋友,也養(yǎng)過一只白色的薩摩犬,后來出了車禍,我哭了好久,....朋友就送了我一只貓,也是白色的,叫.....小狗。”
賀子規(guī)撲哧一笑,揉了揉金毛犬的頭,“它叫亞司。”
在開了暖氣的別墅里,喝著紅茶,聊著輕松的話題,連不擅言語的夏沙都說了好多話,大多,也關于回憶,有時候,和一個陌生人談談過去,不用防備,因為彼此都只是過客,時光流逝里,再沒有瓜葛。
不自覺間,雪就停了。夏沙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很滿足地感嘆起來,“這樣的下午,真好。”
“不介意的話,偶爾來這里坐坐。”賀子規(guī)將資料遞還給夏沙,“你的方案很符合我們公司這個產品的構思,回去我再和開個會討論討論,盡快給你們答復。”
時間像是飄搖的飛雪,雪一落定,時鐘的針擺轉過了四分之一,踩著厚厚的雪,腳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壓扁了軟泥一般有趣,在夏沙邊玩邊走得情況下,回到公司,都已經下午四點了。
看到時鐘,夏沙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在上班期間聊了那么久的天,會不會被罵啊。
打開工作室的門,一時間似乎過于突兀,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投射過來,弄得夏沙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以為自己打擾到了她們,輕手輕腳地跑到嚴經理的辦公室里,三言兩語說完了賀總的反饋消息,竟然嚴經理都沒有問她為什么呆了那么久,夏沙也就不多說,從辦公室里出來,安安靜靜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
四周似乎安靜得有些離奇了,夏沙不知道第幾次茫然地抬頭看她們,瞧見的,不外乎蕭語和柳顏庭充滿奸情的目光,葉凱川凝重的表情,其他不熟的大多一臉鄙夷。
自然,夏沙沒明白她們眼里的意喻,只覺得被她們盯得毛骨悚然,怎么都不能安下心來,她想了好一會,想問他們,但又覺得在蕭語和柳顏庭嘴里,大多又是關于那個叫賀子規(guī)的,想想,就放棄了詢問,今天這么一耽誤,又有好些工作積壓起來,忙得夏沙很快就忽略了周圍異樣的目光,不自覺就發(fā)現夕陽爬上了鍵盤,她訝異地停下手中的工作,順著光線,因為她不像她們那些女孩子一樣怕曬黑,所以找了一個唯一靠窗的位置,每每夕陽落下來,她這個位置就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窗外,白雪在夕陽映襯下,像涂上一層金釉,華麗而高貴。
“夏同志!!”
夏沙手一抖,圓珠筆掉在了地上,直接滾到來人的腳邊,被修長的手指拾了起來。
她有些不滿地看向那個嚇她的罪魁禍首,伸手要那支筆。
“夏姐姐,你不帶我去吃飯嗎?”莊豈可憐兮兮地坐到夏沙對面,并不歸還筆,似乎要筆就不要他一般。
夏沙無語,認命地收拾桌面,嘴里不住念叨:“好多工作都沒做完呢,回家又懶得做,明天又要趕工。”
莊豈‘撲哧’一笑,笑得沒心沒肺起來,熟練地將手中的筆丟進筆筒里,靠坐在椅子上,閑適極了。
“唔,你好意思嗎?”夏沙不滿地嘟起嘴,也要罷工了。
“哦?!”莊豈很意外的樣子看她,“不如我以身相許?!”
真的真的,他臉皮厚極了,夏沙紅了臉,不再說話,乖乖地繼續(xù)收拾。
莊豈看著她把資料有條不紊地擺好,又像想到了什么,又翻開來尋找,好半天又擺了回去,幾乎沒有變動過,莊豈眨了眨眼,兀自呢喃一句什么強迫癥什么的。
夏沙聽不真切,抬頭詢問似的看著他。
莊豈微笑,嘴邊露出兩顆老虎牙來,“我說,夏小姐,你怎么不叫夏烏龜呢?”
夏沙無語了,有些小反思,又想到了什么,想說,最終,卻又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