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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奇怪的男人(2)(萬更啦!)

  • 無名皇妃
  • 穆顏師妹
  • 3138字
  • 2013-06-29 14:56:41

“沛兒姐,又來給小姐煎藥啊。”沛兒拿著藥包進了廚房,廚房里的丫鬟婆子們一眼就知道她的來意。這幾日沛兒每天都會來這兒報到,起碼有三次是為了給穆寧煎藥。

輕車熟路地走向放置碗筷的其中一個柜子,從里面拿出煎藥用的砂鍋,把藥倒進去加入適量的水,坐在一旁等藥材浸泡好。

正剝著蟹殼的丫鬟環兒放下手中的活兒往沛兒這邊靠過來,和沛兒咬耳朵。

“沛兒姐,聽說你現在照顧的那位小姐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啊,你知不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

沛兒雙手撐著腦袋,仰頭努著嘴想了想說:“太子不曾提起過,小姐也沒說過,不知道誒。”

忽而又疑惑道:“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環兒白了她一眼,不屑道:“真不知我們太子怎么想的,居然把這么個女人帶回府里,也不曉得是不是從什么不干不凈的地方出來的…”

“環兒。”沒等環兒說完,沛兒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口沒遮攔的,“你當心禍從口出。”隔墻有耳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萬一話傳到太子耳朵里,環兒小命說不定就沒了。

扯開沛兒的手,環兒嚷嚷道:“我哪里說錯了,太子就是被那狐貍精迷了心竅。”

這一嚷嚷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幾個婆子奇怪地看向她們兩個。沛兒頂著滿頭的視線尷尬地笑笑,將環兒拉出了廚房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

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人,回頭剛想說環兒幾句,卻見她一張小臉掛滿了淚痕。

“環兒是替姐姐不值,自打那個‘小姐’進了府,太子成天就折騰著我們廚房給她做各種補品,他以前從不會對一個人這么上心的。”環兒抽泣著說。

她和沛兒的家人為了錢把她們的一生都賣給了太子府,她們同在太子府長大,相憐相惜,十幾年寄人籬下的生活,雖然一個在太子身邊伺候,一個卻只能待在廚房那樣臟兮兮的地方,但這并不影響她們間的姐妹之情。她知道沛兒喜歡太子,正好太子對沛兒也貌似有意的樣子,她樂得看見姐妹幸福,盼望等有一天沛兒出頭了也可以讓她走出廚房,見一見外面的世界和陽光。可是又來了個穆寧,楚榮邪一顆心好像都放在了她身上完全看不到沛兒的存在,她怎么能不為沛兒的未來感到擔憂呢。

沛兒低著頭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緊繃的下巴出賣了她的心思,垂在身側的小手不自覺捏緊,無力地辯解:“那是因為小姐生病了。”話出口,竟帶了一絲顫抖。

環兒抹了把眼淚,雙手按在沛兒肩上:“那也不至于這般在意。”沛兒落寂的樣子映入眼簾,緩了語氣道,“沛兒姐,太子以前最在乎的是你,這是整個太子府都知道的事實,他可以在你出水痘的時候親自守在你門口一整天,光這點就不同尋常不是嗎?環兒一直以來都覺得姐姐總有一天會成為太子的人,可是現在呢,太子不但要你去伺候那個女人,還遣你來為那個女人煎藥,難道沛兒姐你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介意?她只是個丫鬟,身份低微,雖然她心里是喜歡太子可她從沒奢望要什么名分,她只希望能像現在這樣陪在楚榮邪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何況太子對她還是有憐憫之心的,不然上次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

思及此,沛兒露出了釋然的笑容,搖搖頭,抬起的眼睛里一片澄澈,對環兒說:“太子并沒有派遣我,是我自己要來煎藥的。因為我的疏忽害小姐傷又重了,我只想為小姐做點什么至少能讓我心里好過些。”

“那太子呢,你就心甘情愿拱手相讓,你不要太子啦?”

“環兒,我能夠每天見到太子就已經很開心了,哪怕只是遠遠地,不想再奢求什么了。”楚榮邪本來就不是她的,說拱手讓人太嚴重了。

環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她呢,活該她就該一輩子與油煙為伍,待在那個廚房直到老死嗎?她不要。

“好了環兒,別生氣了。”沛兒拉了環兒的手撒嬌道,“廚房的藥應該浸好了,我得回去煎藥了,一起走吧。”

環兒心里生出一計,抽出手捂了肚子道:“你先走吧,我去趟茅房。”

“你沒事吧?”沛兒擔心地問。

“估計是吃壞肚子了。”忽然大喊,“哎呦好痛。”

見環兒肚子痛得很厲害的樣子,沛兒只好作罷:“那我先走了,你也要趕緊回來喔,不然一會兒婆子們要罰你了。”

“嗯,行行,我明白的。”

沛兒走了,環兒捂著肚子的手松開,心中暗道:沛兒姐,既然你不愿意出手就讓我來替你動手吧,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不會叫你失望的。邁開腳步朝著和茅廁相反的后山走去,在那里,有她需要的東西。

浣月軒

沛兒端著煎好的藥走進院子便聽到院子里飄蕩著的琴音,琴音不是很流暢,時斷時續,連她這種不懂琴的人都聽得出彈琴之人不是個行家,這種音色就像是初學者在練習時發出的聲音。

“小姐,喝藥了。”進了浣月軒,沛兒才發現彈琴之人竟是穆寧。更奇怪的是今天楚榮邪也在浣月軒。

穆寧離了琴走到桌邊坐下,端起藥碗就把藥喝了。

沛兒看得嘴巴里都能感覺到一股苦澀,每次她煎藥的時候聞到那個味道就忍不住惡心,那是苦到人發慌作嘔的難聞,更別提喝了。昨天她倒藥渣的時候一只貓看見了以為那是什么好東西,跑過來聞了聞,結果見鬼似的叫了一聲發著瘋跑開了。可是為什么她看穆寧喝藥從來都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喝完,她真受得了那味兒。

待穆寧喝完,沛兒連忙遞上蜜餞和濕毛巾,見穆寧淡然地吃下蜜餞,沛兒苦澀的感覺也慢慢淡下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沛兒總能感覺到穆寧身上有一種能使人平靜的力量。她就是那樣對什么都這么淡然,再急的事到了她手里都會變得游刃有余,對待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是如此,仿佛再差她都能無所謂地面對,同時不忘苦中作樂,藥照吃,覺照睡,一切活動都沒什么改變,閑時看書賞花,平靜地不像常人。

沛兒不是穆寧,卻挺了解穆寧的秉性。對穆寧來說,眼下照顧好自己是最重要的,而唯一能引起她的注意的大概只有那天那個莫名其妙想殺她卻又放過她的人了。

不過此刻這些都不是關鍵,現在令她頗感無奈的是那個從上午起就一直坐在她對面卻又一聲不吭的男人,楚榮邪。

自從她被金眸男子掐暈受傷之后的五六天里,楚榮邪沒再出現在這浣月軒,她也沒多問什么,反正楚榮邪不在她倒好安心養傷,省得廢腦筋應付他,要是他有計劃到時不用她請早晚會自動現身的。

可現在人是出現了,就是一句話都不說,這不像他的作風,他不是想假裝喜歡她的嗎,怎么才裝了一天就演不下去了,還是變了計劃?

“你們都出去。”某人終于說話了,暗啞的嗓音帶著久不出聲的沙啞。

沛兒面上有受傷的表情,理所當然地認為楚榮邪摒退她們一干人等是要和穆寧單獨說親密話,但仍舊順從地和丫鬟們一同出去。太子的事又怎是她一個貼身丫鬟能插得了手的。

楚榮邪靜靜地坐在窗戶前的椅子上,兩眼直視穆寧,風吹起他的頭發,眼睛里有那么一絲歉意一閃而過,沒有說話,沒有動作,任由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今天要不是她彈起了琴,他不會想到過來看她,她的琴音和傾音以往彈得出奇相似。

這是自然的,是傾音教穆寧彈琴,琴譜也是傾音給的,穆寧可以說是師從傾音,豈有不相似之理。不過這些楚榮邪又怎會知道。

面對楚榮邪的直視,穆寧也同樣毫不畏懼地看向他。陽光正好,透進窗子直射在楚榮邪身上,楚榮邪自己不知道此時的他在陽光下有多么柔和,全然不似那個對兄弟手足心狠手辣的他。

至少穆寧是這樣覺得的,她沒放過適才楚榮邪眼里一閃即逝的歉意,心里漸漸涌上一層難過。為楚榮邪難過。

他本性不壞,情勢所逼他也不曾想要傷害自己的兄弟去奪位,若不是最愛的人被德妃控制他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可是一個人的本性不是這么容易改變的,他做了再多壞事都好都始終泯滅不了心底僅存的那份善意,這才會讓他時刻在善良和殘酷之間徘徊。

加諸在他身上的東西太多,這樣的一位皇子,身在皇家,實在是可惜了。因為他注定不會順利擁有他真正想要的一切。

“你…”楚榮邪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你手還疼嗎?”憋了半天只能憋出這么一句。

穆寧搖頭。楚榮邪長嘆了口氣嚯的起身,他在做什么吞吞吐吐的,說句話有這么難嗎?

楚榮邪抓耳撓腮的樣子讓穆寧覺得滑稽。楚榮邪正了臉色對穆寧鄭重道:“二皇嫂,我知道事情發展成這樣我有責任,不過已經發生了的事別想太多,我在這浣月軒附近加強了警戒,總之皇嫂暫時先放心住著好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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