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巧言善辯玲瓏心
- 權傾天下
- 康夢茹
- 2564字
- 2013-06-27 18:32:04
盧迎醒來之后盧恒直接給了盧迎三尺白綾,并把整件事情都和盧迎說了,羞的盧迎把白綾也扔了,直接抱住了最喜歡排氣的那只“氣圣”的馬腿:“氣圣啊,快點放屁熏死我吧,也算是圓了咱們相識相知了一場的緣分啊?!?
最后盧迎自然是沒被氣圣的神氣給熏死的,但是卻被氣圣的神糞埋成了一個小堆,因為氣圣那幾天一直在鬧肚子,盧迎卻給忘記了,但是自此之后盧迎就再沒嗜睡過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看著盧迎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想著這些,綺舞更是忍俊不禁。
綺舞在陸榮軒的軒轅閣沐浴換衣,自然是睡在陸榮軒的寢居的。
翌日日頭高掛的時候綺舞才昏昏沉沉的醒來,看著掛了仙音送給陸榮軒的騰云荷包的床頂,綺舞猛地坐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昨晚睡在了哪里。
“嫣兒,嫣兒……”綺舞沙啞著嗓子喚著,聲音卻比之烏鴉還要遜色。
嫣兒立刻推門走了進來:“綺舞,你醒了?看這燒發的嗓子都破音了呢?!?
“嫣兒,我昨晚,一直在這里?”
嫣兒看著綺舞有些擔憂的目光,本就是個玲瓏心思的人兒,自然明了綺舞的顧慮,隨即淡笑著給綺舞倒了一杯蜂蜜水潤喉:“你別擔心,昨晚丞相是從后門把你抱回來的,所以沒有別人知道,不會有人亂嚼舌根的?!?
綺舞聽了嫣兒的話臉頰微燙,不知是不是因為還在燒著的原因,接過嫣兒遞來的蜂蜜水,綺舞喝了才感覺嗓子不是這么干澀了:“主子呢?”
“上朝去了,主子說讓你這幾天都在這軒轅閣歇著,等到你身體好了,臉上的疤痕也去了,再回聽雨軒,免得其他姑娘又多問了煩擾了你,主子和她們說你是出去置辦舞衣了,需幾日才能回來呢?!?
一抹溫暖徜徉在心底,嫣兒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旋即從袖中摸出一個青色瓷瓶:“額,對了,這是主子讓我交給你的凝膚脂,對外在傷痕很有效果,我來給你擦上吧?!?
綺舞看著銅鏡里臉上那個拇指大小的月牙傷痕,那把匕首劃上臉上冰刺的感覺依舊記憶猶新,皇后清寒的目光與典慧冰冷的肆笑交替出現在綺舞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們下手可真夠狠的,這么深的傷口?!辨虄盒⌒囊硪淼赝磕ㄖ幐啵星鍥龅母杏X緩解著刺痛,可是被觸碰到還是會有些灼燙之感。
“我倒是想起來古書中說的一位女神,她光潔的額頭上就有這么一個月牙形的紅色標記,可是不巧了,我的是在臉上,要不可不就也成了女神了嗎?”
嫣兒被逗樂了,就連她發髻上的流蘇也隨著她清靈的笑聲微微晃動著,似被暖風撫摸過般,暖人心神。
今日終是沒再大雨傾盆了,連前些日子的淅淅瀝瀝也不再,綺舞看著窗外被風雨洗禮過的東歪西倒的灌木,像是昨夜用生命瘋狂地跳了一晚的幽靈之舞,有一種不可違逆的力量驅使著綺舞的腳步,讓她不顧還在病著的身體向外走去,試圖扶起這軒轅閣里每一株本如陸榮軒一般給人以午后暖陽般力量的樹木。
綺舞把被摧殘斷了的樹枝撿拾在一起,用以扶持歪斜的枝干,本來給綺舞送飯的盧恒見狀,立刻把托盤放到了房中之后走了過去:“綺舞姑娘,你這是在做什么?我來幫你吧?!?
“我想,還是欣欣向榮的植被更適合主子一些。”綺舞輕拭著額間的汗水說道。
“還是綺舞姑娘心細,我們雖然終日陪伴在主子身邊,但是卻少了姑娘這般細膩的心思?!?
綺舞淡笑如風:“你應該慶幸你還好不是我這般整日里傷風悲月的,否則可不就和我們姑娘家的一樣了嗎?”
“姑娘可不傷風悲月,姑娘的心柔韌著呢,是任憑狂風暴雨也摧殘不斷的,不像是這樹木,太過堅韌的失了柔韌性,斷了便是永遠的斷了。”
盧恒看似隨意的一番話卻讓綺舞醍醐灌頂,也難怪陸榮軒身邊有能力的人這么多,但是陸榮軒最器重的卻還是盧恒,綺舞記得有一次盧恒重傷到了已經氣息奄奄的地步,但是負傷的陸榮軒還是親自驅車一路狂奔到了宮中的太醫署,好在盧恒得到了及時的救治,這才撿回了一條命,這么深諳人生之道又忠心耿耿之人,只怕是沒有哪個主子是不器重的吧。
“盧恒可讀過什么書沒有?”
盧恒迅速地把所有灌木都扶直了,旋即利索地收拾著殘枝敗葉說道:“自幼跟著主子耍刀弄槍的,卻偏偏是沒被主子橫溢的才華所潛移默化成功的,好在略識幾個大字,不至于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卻天天跟在主子的身邊讓旁人落了笑話?!?
“我倒覺得你比有些讀書之人更多了些許書卷氣息,反而少了他們整日沉迷于‘之乎者也’的迂腐。”
“姑娘謬贊了,難得姑娘這般的才女不嫌棄我這個書角旮旯里的白丁。”
一聲清脆的笑聲傳來,嫣兒桃紅色的身影亮了綺舞的視線:“是誰說自己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來著,怎么在綺舞姑娘面前反而謙虛起面皮來了?”
盧恒訕笑了兩聲:“嫣兒你只管打趣我罷,日后也了臟活重活可別再來尋我了。”
說著,盧恒沖著綺舞燦然一笑,抱著那些殘枝敗葉向外走去。
嫣兒撇了撇嘴巴:“那你以后也別想吃我做的棗泥糕了。”
綺舞笑意盈盈地走進屋里,撣落身上的碎屑:“嫣兒你會做棗泥糕?我以前吃的棗泥糕還以為是廚房的人做的呢?!?
“我若是不會一點什么,怎么能讓盧恒那些懶骨頭幫我做事,讓我偷會懶嘛,你快些吃飯,待會藥涼了把藥給喝了?!?
綺舞看著那晚烏漆麻黑的液體,昨晚若不是陸榮軒在,一向視藥為鴆毒的綺舞哪能喝的那么爽快?
“好嫣兒,我能不能不喝那丑東西?看著我都覺得里面有什么會順著我的喉嚨滑下去,然后在我的肚子里搗鼓的我徹夜心神難安的。”
“沒事,待會你閉著眼睛喝,你若是實在睡不著,我就給你點些安神香來?!?
“……”
最終綺舞還是把那碗藥混在了粥里才勉強喝了下去,嫣兒給綺舞端來了蜜餞:“你以前生病怕是每次都把藥供給了土地神了吧,好在主子發現了今早提醒了我,否則你再把這藥給浪費了,太荒廢主子的一片好心了?!?
綺舞正在吃蜜餞的動作頓了一下,這件事情陸榮軒都知道?
斂去眸中的那抹異樣,綺舞詫異了目光:“難不成主子有通天眼?”
“要有也是只對你有?!辨虄河行┏晕兜卣f道。
也許陸榮軒是對綺舞有些特別的,雖然別人不知道原因,但是綺舞卻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因為綺舞身世的原因導致綺舞融入了一些別的姑娘沒有融入的險灘罷了,這只怕是算不得恩寵吧,最多只能說是宿命罷了。
綺舞拈了一個蜜餞放到嫣兒的口中:“要是說主子最信得過誰,那可是非嫣兒你莫屬了,否則主子每天怎么可能都對你衣帶漸寬呢?”
嫣兒紅了臉頰,輕點綺舞的額間:“就你最疲,嘴上卻是無理也不饒人的,我可是要去做事去了,你且好好休息著吧?!?
綺舞躺回陸榮軒的床上,忙了一上午,身子確實有些乏了,淺淺的伽南香縈繞在鼻尖,綺舞很快便安然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一個穿著一襲金紋紫長袍的男子背對著綺舞,綺舞看著巍然不動的那人,慢慢走上前去:“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