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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救性命難回還

  • 權傾天下
  • 康夢茹
  • 3048字
  • 2013-06-27 18:32:04

近日,綺舞一直在府中養傷,閉門不出。

筱竺偶然會來匯報一下落綺的傷勢,身上的傷終會愈合,只是這心中的介懷……

想著,這日綺舞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便獨自前去探望落綺。

僻靜的道路上,偶有鳥雀啼鳴,山林環繞,這日,仔細看去,倒是個依山傍水之地。

綺舞正聞山澗潺潺,遠處一抹淺青色讓綺舞神色一頓,卻是軒轅曲沫無疑。

這里雖環境清雅,畢竟偏僻了許多,他又怎會在這里?

綺舞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的時候,眼前幾抹黑色的身影迅速閃過,轉瞬之間已將曲沫緊緊包圍。

又是刺客?

想著,綺舞已經躲在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后面,青色與黑色緊緊糾纏在一起,如閃雷般錯亂著綺舞的視線。

綺舞緊盯著那抹淺青身影,眼見著一抹凌厲從曲沫身后狠狠向他刺去,綺舞終是猛地喊了出來:“小心!”

曲沫如蛟龍般側開身子之際已經一腳踢向那人手腕處,利刃落地之時,已有兩個黑衣人閃到了綺舞身邊,綺舞連連向后退去,被利刃逼到眉心忡忡之際腰間一緊,已然被曲沫帶入懷中。

綺舞落地之時,地下已經黑暗了一片身影,綺舞立刻查看著曲沫的身體:“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曲沫的唇角多了一絲戲虐:“你很擔心我嗎?”

溫熱的呼吸濕軟噴面,綺舞立刻推開了曲沫,移開了視線:“每次見你都是在被追殺,我還真是時運不濟。”

“每次見你都是我救了你,倒真是我的榮幸。”

“你!”綺舞瞪了曲沫一眼,卻在那比之秋水更加盈盈的目光中散了心中霧靄:“你怎么會在這里?”

“被追殺到此,你又怎會在這里?”

看著曲沫眸中的那抹質疑,綺舞心中一緊,遂嚴了神色:“我就是來追殺你的!”

這話說的太過負氣,厲色不足,更似嗔怒,平白的添了幾分曖昧。

綺舞自身已經覺察出,櫻紅了臉頰,轉身就要離開。

曲沫立刻快步上前幾步,擋在了綺舞的面前:“我……”

曲沫驀地眸色一緊,在那緊縮的瞳孔中,綺舞分明看到一柄尖利的飛鏢向自己射來。

綺舞做好了中鏢的準備,可是肩膀一緊,她已經被曲沫移動了位置。

放暗箭的人已經消失不見,綺舞看著身子向自己傾來的曲沫立刻扶住了他,整枚飛鏢盡數莫入了曲沫的后背。

“你,你怎么樣?”綺舞摸了錦帕蓋在曲沫的傷口上。

曲沫的后背如蚊蟻啃噬:“把飛鏢拔出來,上面有毒!”

綺舞的目光咻地一緊,當下不再猶豫,在曲沫的悶哼聲中已經用錦帕拔出了飛鏢,看著源源流出的紫紅色鮮血,綺舞又把錦帕按了上去:“那現在怎么辦?”

曲沫伸手在身體上點了幾處穴位,暫時封住了血液的流動:“你走吧,不知道等下他們還會不會追過來。”

“不行,一起走!”綺舞說著已經扶著曲沫向前走去。

這里她曾經來過一次,所以略知道躲避之處。

曲沫看著綺舞堅韌的眼神,任由著綺舞把自己向前拖去,這次的毒顯然比上次劇烈了許多,只是片刻功夫,曲沫已經似身處千年玄冰之中。

感受到曲沫身體的顫栗,綺舞抬眸看著曲沫青紫的唇瓣,似曾相識的觸覺讓綺舞心似焚燒,焦聲道:“你忍著點,我定會救你。”

曲沫眉間含笑:“我若是就此去了,你當真是禍水了。”

綺舞扶著曲沫的手握緊,睇了曲沫一眼,還有心思開玩笑,便是沒事了。

“那塊玉,青龍宣主什么意思?”綺舞突然問道。

“字面意思。”

綺舞正欲問個清楚之時,身上的重力陡然加重,看著眸光有關渙散的曲沫,綺舞加快了步伐:“你不能昏迷,萬一我扶不動你,就真把你自己留在這里喂野獸了。”

似是為了想驗證綺舞話語的真實性,曲沫已然昏迷了過去。

綺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曲沫扶到一座荒廢的宅院的,雖塵埃遍野,但不至于四壁空空。

綺舞請來的大夫說曲沫是中了寒冰毒,這種毒因為所需的解毒藥材彌為珍貴,所以民間只能暫時用藥物吊著中毒者的性命。

綺舞看著手中大夫龍飛鳳舞出的藥方,藏匿在錦繡中。

曲沫縱是喝了藥,卻依然不見好轉,渾身致寒如冰塊。

綺舞見狀,立刻點了篝火。

日影西斜,綺舞時不時地望向外面,卻依舊不見任何人影閃現。

綺舞又加了一些干火,噼啪噼啪,霞光也似這柴火般,逐漸被剝落,漸漸展露新夜。

終于,門被推開,一抹淺灰的身影閃了進來。

“姑娘,你怎么樣?”

綺舞起身走向盧恒:“你終是找到這里來了。”

“我看到了你留下的竹葉青,便尋來了。”盧恒打開手掌,手心里是四葉疊加在一起用竹根穿著的竹葉。

這是以前綺舞和盧恒約定的標記,好在盧恒還記得。

“盧恒,依連王殿下為了救我受了寒冰毒,我想讓府中的大夫來救他一命,我需要你的幫助。”綺舞懇切地看著盧恒,她知道盧恒對自己的心思,所以她在賭,賭盧恒可否為她救依連王一命。

盧恒看著地上血浴般的曲沫,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綺舞,你知道主子和他的關系。”

“于公,太后千方百計地想要除掉他,以后就未必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主子,太后身邊有魘兵,各種西域奇毒更是了如指掌,我們不可孤軍奮戰;于私,依連王更是三番五次救過我性命,所以我亦不能見死不救。”

“所以,你想怎么辦?”

看著盧恒眸中的那抹松動,綺舞莞爾說道:“你能否幫我把府中的大夫請出來?”

“他中毒已深,只怕等不到大夫來回往返的救治了,你隨我一起把他送往府中吧。”

綺舞怔神:“相國府?”

盧恒頷首,已上前背起了曲沫:“我相信換做主子也定是會這般做法。”

直到跟著盧恒上了門外的馬車之時,綺舞還是覺得迷霧重重,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每個人的胸腔,綺舞把嚴實的窗簾撩開了一些,冰冷的風迎面刺來才漸漸緩和了這令人窒息的壓抑。

綺舞定定地看著盧恒,她不相信樹林里的那些殺手是陸榮軒派來的,他亦沒有道理會這般做。

似是洞悉了綺舞的疑慮,盧恒的瞳孔清澈而堅韌:“綺舞,你應該相信主子的。”

這是第一次,盧恒不再喚綺舞為“姑娘”。

綺舞目光淡然:“那你覺得,主子會怎么安排依連王殿下?”

“綺舞,你只是一介女流之輩,你現在大仇已報,只需安心做主子最寵愛的舞姬便好。”盧恒的目光純然,更有點點柔情漸起。

綺舞自知盧恒心系自己,只是,從她為先皇服下噬心散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不再只是一名舞姬那般簡單。

“盧恒,今日的事情謝謝你。”

盧恒敢把重傷的曲沫接回相國府,想來定是之前陸榮軒向他暗示過什么,否則一向不是擅作主張之人的他更是不會在這等大事上妄自作主。

盧恒直接把曲沫送到了相國府的落云亭,那里堪比皇宮的冷宮,雖偏僻,卻也是藏匿曲沫的好地方。

盧恒請來了大夫,綺舞親自煎藥,待到圓月高掛之時,綺舞看著曲沫逐漸復原的體溫,知他是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陸榮軒派了嫣兒過來照顧曲沫,綺舞便洗漱換衣之后去見了陸榮軒。

軒轅閣一片陰暗,了無一絲光亮。

綺舞心中生疑,低低地喚了聲“盧迎”,卻無一人響應。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著,綺舞握緊手中陸榮軒送與自己的奪月匕首,開門小心挪近房中。

房門猛然關上,綺舞心中驟然揪緊,黑曜石般的明眸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綺舞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周圍靜到綺舞可以聽見自己要破喉而出的心跳聲,驀地,一抹冷厲的光亮森森從綺舞眼前飛過,綺舞還未轉眸之際,鬢角的青絲已然飄落。

與此同時,燭光大亮,綺舞看著已經奪下她手中奪月匕首并放于她頸間的陸榮軒,寒潭的眸光剜進綺舞的心里,綺舞卻松緩地舒了一口氣。

就在那微微呼出的氣息中,陸榮軒斂去眸中的凌冽:“為何看到是我不覺驚訝?”

“縱是你今日取了我性命,我也甘愿,只當報了你的再造之恩。”

陸榮軒收回奪月匕首,放回綺舞手中:“你的命,可也被依連王救過。”

“所以,還請主子原諒我今日的魯莽。”綺舞說著,后退一步屈膝于地。

帶曲沫回府,本就是陸榮軒授意于盧恒所致,又怎會是綺舞的魯莽?

陸榮軒卻淡然走至桌前,安然品茗:“今日救下他,等待我們的便是較之你方才所受驚懼更深重千百倍的回報,你確定,你還要為之?”

若是陸榮軒不愿為之,也不會冒然把曲沫屈尊在了落云亭,他定是會把曲沫安頓在上好的客房,然后把這件事情告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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