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十二)
- 非池中
- 我是貓我愛吃魚
- 3022字
- 2013-06-18 10:21:05
(二十二)扯西的女警員
(上)
王子文,大曾和書輝把幾個紙袋子放在我面前,趙之恒也跟在后面一起進了會議室,我一直坐著,擺出一副優雅的姿勢等著。
王子文說,“頭回執行任務,心情如何?”
我習慣性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去翻他們拿過來的紙袋子,我拿出一條短褲說,“就這么快布要三千八,你們去搶劫搶回來的啊?”
王子文一愣,“你怎么知道三千八?”
我拿著褲子在王子文面前晃了晃褲子上的吊牌。王子文作勢咽了咽口水,酸溜溜的說了句“哎,現在找女朋友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我還是單身吧。”
大曾說“董可涵,這些就是你執行任務要穿的衣服,按你的號買的。”
我說:“完了這些都給我么?你們也不至于跟我搶吧。”
大曾笑,笑的意味深長。“這些都是趙隊花的錢。”
我一聽,衣服立馬掉到了地上。連試衣服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時候,趙之恒發話了:“雖然我讓你們查這個案子,但是不可以踩過界。我們只是負責調查,引蛇出洞。我跟你們約法三章啊,第一,你們每天做的事情全部都要向我匯報,第二,差安之余,仍然要著力調查過去幾年沒有破的懸案,第三,不準踩過界,不準擅自行動,尤其是董可涵,收收你的暴脾氣,我們這次面對的不是喪心病狂的殺人狂,我們要把罪犯繩之以法,抓回來,盡可能的補償受害人的損失,董可涵,你不要對人家動手,你那一腳下去,對方有可能傷殘。聽見了沒?”
我特意做淑女狀:“趙隊,你放心吧,我盡量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趙之恒收起筆記本“但愿如此。”
王子文在趙之恒走后湊過來說“哇,涵姐,現在這么言聽計從啊。”
我翻了翻眼皮說:“不可以搶別人的事情來做嘛,沒說不可以幫人家的忙,制止罪犯,人人有責。我說盡量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沒說一定不可能發生。到時候,要是那混蛋對我毛手毛腳,我不還手,不是我自己吃虧?到時候臨場發揮,誰管的了誰啊。”
王子文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大曾說“我們已經給你在婚姻介紹所登記了,信息是現在年齡32,高學歷所以圈子局限要靠相親認識更多適合的人。”
我惡狠狠的瞪著大曾“你眼瞎啊,我哪里像32的?”
大曾咳嗽了幾聲,“貴婦都這樣,貴婦都這樣。”
我拎著袋子準備回自己宿舍,臨走時我說“明天幾點?”
大曾說:“婚姻介紹所已經打電話來約好了時間,明天下午兩點在福煦路口的咖啡廳。”
我看了看書輝,他一直沒說話。我說:“在福煦路,我是不是可以去吃章魚丸子?”
書輝說:“那我明天中午帶你去吧。”
(下)
咖啡廳里一直放著優雅的鋼琴聲,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柔和的曬在窗邊客人的頭頂,店里裝修很明亮,并不華麗,我跟李思面對面坐著,一直沒有說話。李思撕開放在手邊的放糖袋子,“啪”的一聲掉進濃濃的黑咖啡里,咖啡廳里空調打的剛好,否則就趙之恒那個神經病買的短褲,我走在街上差點膝蓋都凍碎了。
李思攪拌著咖啡,低沉正經的問:“董小姐好像很文靜,不大愛說話啊。”
看起來很紳士,甚至看不出是裝的,如果我是個四十歲的離異女性,我不保證我不會上當受騙。
“呵呵,一直在實驗室里做實驗,對著的都是儀器燒杯。”
“看不出來,原來董小姐是專業人士啊,呵呵,跟我們這些老粗講話應該是煎熬吧?呵呵、、”李思緩緩的放下咖啡杯,四處看了看,好像經常出入這種場合的樣子。
李思低下頭,過了一會說:“董小姐,其實。。。有些話我應該對你坦白。。”
我抬起頭,看著李思“有什么事你明說。”
“其實,我已經45歲了,有個女兒,一直跟著她媽媽生活,這些年我在外面搞工程,賺了點小錢,但是。。。我覺得。。以董小姐這樣的條件。。我實在是有些高攀。。。我配不上你。。”
我撥了撥頭發,說:“我其實對男方的年齡不是很介意,女人嘛,一心只是想找一個會疼人的,知冷知熱的,這才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李思微微揚起嘴角,露出深沉的微笑,然后接了一個電話,說工作上臨時有點事,連聲跟我道歉,互留了電話,結了帳就匆匆離開了。
李思走后不到三分鐘,書輝做到我對面,說:“怎么樣?”
我搖搖頭,表示沒戲。
之后我拿起手機給李思發過去短信說:“小心開車,照顧自己。”
書輝撥開李思留下的半杯咖啡,說:“看著你拿我送你的手機,發這么曖昧的信息給一個老男人,你猜猜我是什么心情?”
“你少來了,我剛剛上樓的時候崴到腳了,現在還痛呢。”
書輝看了我一眼。“你至于么?才12厘米的跟你就hold不住,你是不是女人?”
“我小時候練舞蹈的,平衡力不要太好,只不過上了高中之后就扔了,只剩下能打架一個優點了。。。”
書輝無奈的看著我“我帶你去醫院吧,崴到腳可大可小的。”
我切了他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走。“神經,高跟鞋崴到腳也去醫院,醫院是你家開的啊。”
上車之后受到李思的短信說“收到。”
我拿給書輝看,書輝說“你真的要好好檢討自己了,穿成這樣,連50歲的老男人都吸引不了。”
我哼了一聲“我現在是警隊的精英,你少拿這些寒磣我。”
書輝握著方向盤,一直笑“警隊的精英?思維,意識,體能,膽量,你充其量滿足了體能跟膽量兩個小方面。”
“你不干脆說我笨。”
“說白了,是這個意思。”
我晃了晃自己手機,想都沒想就給李思撥過去一個電話,我問他在干嗎。他說在工地監工,工地上出現了一點問題,我調整了坐姿用溫柔的口氣關心他,叫他注意安全,然后就說晚上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然后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我轉過頭看到書輝臉都綠了。
回到恒星大廈的時候大曾問情況,我搖搖頭做出無奈的樣子,大曾也明白了大概,就安慰我們說“嫌疑人警覺性蠻高啊,沒事。繼續努力。”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大曾給我打電話,說帶我去婚姻登記處寫的地址,最近一段時間我都要住在那里,我刷好牙洗好臉收拾好自己就下樓找大曾,大曾正在刮胡子,我看門沒鎖,沖進去的時候,大曾嚇了一跳,于是剃須刀順利的在他的下巴劃了蠻長的一道紅血印,王子文拿衣柜門擋著自己沖我鬼叫,“你進來不知道先敲門啊,我還沒嫁呢,這下被你看到了可怎么好?”
我走到他面前瞟了他一眼然后坐到書輝床邊,我說:“就你那尊容,娶你需要勇氣。”我拿手機掛件蹭書輝的鼻子,他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悶上被子繼續睡。
王子文關上柜門,大搖大擺的從我面前走過,我拿手機砸他海綿寶寶的大褲衩,我說“你是我長這么大見過最不要臉的男人。”
王子文對我扭了扭屁股,問“沒有之一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之一!”
大曾拿面紙摁了摁自己下巴,沖我無奈的笑了笑,我也回過去一個無奈的笑,其實我總感覺大曾有40歲了,長得跟爸爸似的,不過之前王子文跟我說過,說大曾只是長得比較著急,其實也就30來歲。
王子文就不一樣了,跟我們一個年紀,看著年輕的很,跟十七八歲的花樣美男似的,有時候我見了他都想流口水,他的脾性也跟十七八歲的孩子一樣,沒什么煩心事,整天晃蕩來晃蕩去,沒什么雄心大志,除了上班就是打游戲,我曾經連續三天來他們宿舍找大曾借錢,三次都見他在打游戲,我問他有這么好玩么。
他回我句,這東西治愈。
可真新鮮,我只聽過動漫有治愈系的,游戲也有?我敲他腦袋我說“你忽悠小孩啊,你明明就是在打魔獸,治愈個鬼啊?”
他打完轉過身一本正經的回我句“其實,我中學的時候是個不良少年,吸過K粉,進過少管所,經常出來之后繼續犯,再繼續進去,一直好不了,后來朋友告訴我可以打魔獸,于是我為了戒除毒癮就開始打魔獸,誒,然后,就腰不酸背不痛走路都不費勁了,上十六樓不喘氣!”
我更是一本正經的問他,“那你后來戒毒癮了么?”
他說:“當然戒了啊,不然哪來的錢買裝備呢?”
我剛想對魔獸產生濃濃的敬意的時候,書輝走過來拍醒我,說:“你不會真的信吧?這么老的梗你也信?”
王子文笑的人仰馬翻,從那以后他說話,我都選擇性的相信,多半都要去求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