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謂的吃醋
- 何許蒹葭
- 不解惆悵
- 2239字
- 2013-07-05 02:55:33
翌日清晨,胥涼歌是被門外射進來的陽光驚醒的。她昏昏然的搖搖頭,坐起身來,卻感到那股子昏沉勁怎么也無法驅趕,腦袋里似乎多了個鉆頭,正在使勁往里鉆。
按說以她的身手,怎么也不會在睡覺時毫無知覺,直到陽光曬到自己了才驚覺醒來。
胥涼歌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提起內勁運轉周身,運了片刻,卻發現渾身開始綿軟無力起來,內腑丹田的真氣只有一小半在正常運轉。還有很大一部分功力被封鎖了起來,無法突破丹田運行到全身各處筋脈。
怎么回事?胥涼歌額頭冒出了虛汗,這樣的狀況弄得她不知所以,甚至感到有些茫然無措。
前幾日她在養傷,因為怕撕裂傷口,也沒有什么可以用到武力的地方,干脆就偷了回懶,沒有晨起練功。
不過幾日功夫,內力便被封住大半。來日孤身行走江湖,若沒了這身功夫傍身,也不能時時帶著人皮面具。就憑自己這姿色,看來只有當人姬妾的份了,當然,她一定會在死前拉上幾個墊背。
這廂胥涼歌正在哀嘆自己的命運多舛,若是自己當初跟鬼醫學一點行醫之道,現在也不會兩眼一抹瞎,什么都不會。然則沒有如果,她后悔也無法改變自己是個醫學白癡的事實了。
敲門的聲音十分不合適的響了起來,伴隨著清潤如玉的嗓音徐徐飄了進來。“姑娘,在下可否進來?”神醫?對了,世界上并非只有師父一人醫絕天下,門外這位不也是高人?
胥涼歌按捺住那顆躁動的心,輕聲開口:“公子請進。”
吱呀一聲,男子逆光推開了門戶,并不走到床前,而是拱手施禮后,站在門口。
胥涼歌覺得這位年輕的神醫公子實在是太有禮貌了,比起那沐彥時時的輕浮舉動不要好太多。不過自己身上出了這樣的岔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請他幫忙看看。
“公子不用多禮,這幾日我傷勢已無大礙,只是……”
“姑娘但說無妨,治病救人乃在下職責所在,即便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在下也定當守口如瓶,絕不多問。”“我……”胥涼歌真是感動得差點以身相許,看看,這才是風度,才是男人的擔當!
她正準備向神醫詢問有沒有恢復功力的法子,不巧的是,才剛一開口就被隨后進來的沐彥打斷了:“不必看了,這病本王能治。”
什么?胥涼歌一口氣差點憋不回去,她狐疑的眼光掃向沐彥,那意思就是:這位尊貴的皇子殿下,省省吧,您老要能治這病,還要神醫公子作甚?
沐彥挑了挑眉,見胥涼歌一副嚴重不相信的樣子,快走幾步到了床前,望著“衣衫不整”的女人,眼中劃過一抹暗色。
“不過是沉殤的副作用罷了,過幾日就好,難道歌兒認為本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胥涼歌心中再次翻了個白眼,本王的女人,我什么時候又成你的女人了?真是大言不慚。
“呼,既然主子如此說了,屬下自是一切聽從主子的吩咐。”胥涼歌低眉順眼的下床見禮,沐彥抓住她的手一帶,于是衣衫不整的胥涼歌整個撲到了沐彥的懷里。
環抱住胥涼歌,沐彥看向站在一旁如木頭一般不動聲色的神醫,語氣有些許的不耐煩:“百里,沒事就下去吧,替老五看看,手下的人沒輕重,弄死了也不好交代。”
胥涼歌心里暗自發寒,皇權之爭,向來殺人不見血,即使是親兄弟,反目后也只落得如此下場。
“好,這是我研制的治外傷的膏藥,姑娘傷勢已無大礙,用過此藥后不會留下傷痕。”百里放下藥瓶,推門離去,臨走時還十分有風度的替他倆關好房門。
從沐彥懷里抬起頭來,看著百里告辭離去的背影,原來這是他的名字么,挺好聽的。
“歌兒的眼睛很漂亮。”“嗯?”耳邊飄來的聲音怎么有一種讓她感到咬牙切齒的錯覺。
“你若是不想要了,盡管看。”胥涼歌身子僵了一下,暗自覺得好笑,她連忙收回視線,這位爺,是在吃哪門子醋?
小心翼翼觀望著沐彥的神色,見他似乎有動怒的征兆,胥涼歌鄙視自己一番,將自己的身子往沐彥懷里湊近了些,巧笑嫣然的討好:“屬下只看主子一人可好。”
“小妖精。”沐彥喉頭滑動,感受著薄薄的絲質中衣下那凹凸有致的觸覺,差點擦槍走火,將她就地解決。男人的欲望在晨時向來十分強烈,可惜,現在他不能動這女人。
“主子,馬車已經備好。”門外有人適時請命。
沐彥放開胥涼歌,拍了一把她挺翹的臀部,“去洗漱,外邊等你。”
一刻鐘后,胥涼歌站在車前,望著那奢華至極,準確來說是騷包至極的馬車,十分無語。
“要本王抱你上來?”車上的男人丟了一句戲諛,胥涼歌只好無奈的爬上馬車,姿勢尤其難看。
坐在沐彥的對面,她目不斜視,腰桿挺得筆直,一動不動,很盡職的自動過濾掉看見的一切。
對面的女人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沐彥,喘息著靠在沐彥懷里,溫軟的聲音悠悠飄進胥涼歌耳朵。“阿顏,這位妹妹是誰?”“本王的屬下。”沐彥撇了一眼某人,低下頭專心把玩著懷中女人的芊芊玉手。
女子捉住作祟的手,隨即開口,“這位妹妹生得真是好看,阿顏不妨許給我吧。我一定好好待這位妹妹。若是在你手中,怕是活不了多久,豈不可惜”“不行。”沐彥斷然拒絕,想想又補了一句,“留著有用。”
胥涼歌撇了撇嘴,感情自個價值還挺大。她看看車簾外,天色尚早,干脆掀開簾子,招呼也不打一個的跳下馬車。
“方大人,還請給我一匹馬。”胥涼歌走到方云的馬前請求道。方云為難的看了看馬車內,見主子不說話,大概是默認了,于是跳下馬來拱拱手,對胥涼歌說道:“姑娘可騎乘我這匹馬。”“多謝。”胥涼歌利落的翻身上馬,等著里邊那位爺盡興后下令上路。
“咯咯咯,阿顏,那位妹妹許是不高興了,你還不快去哄哄她。”車內的女人掩嘴一笑,風情萬種,無比艷麗。“由她去。來,阿羅,我們再探討探討人生樂趣。”沐彥傾身堵住阿羅的嘴,眼底閃過一絲惱意,那女人,似乎無動于衷?
胥涼歌騎在馬上,差點等到睡著了,才聽到馬車內的男人下令啟程。她揉揉自己的腰,當先一揚馬鞭,馬兒立刻疾馳出去。隨后方云等人護著馬車,不急不緩的吊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