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回家了么？她現在可得好好注意著！”等電梯的紅霞問書明。

書明沉默半晌，孜孜一整日都沒理自己，自己給她的短信電話都如沉入湖底的石子，再無音訊。書明曉得，依著孜孜的性子，這事不會輕易罷休。書明撓撓眉頭，敷衍道：“她今兒不回家吃。”

“那咱們就在這食堂吃點再回吧。”紅霞走進電梯，按下電梯內負一層的按鍵說。

“明明，你不知道媽有多高興！”紅霞向書明身旁湊了湊，捏捏書明垂下的手，笑著嗔道，“這樣的大喜事，你還瞞著媽，臭東西。”

書明仰起頭，瞅著電梯內數字屏的變幻，心里亂成一團。

紅霞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自顧自地計劃著：“等姥姥出院，我和你小姨輪流照看，我有空就去給你們做飯。孜孜這時候最需要營養。”

“好了，媽，先去吃飯吧。”數字屏轉換到﹣1層，書明的心也一落千丈。

“你瞧瞧你，媽嘮叨這些你還煩啊。我一想到要當奶奶了，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你這都要當爸爸的人了，怎還一點兒大人樣子都沒有……”紅霞攥緊手里的環保袋，跟在書明身后大步踏出電梯，嘴里還在絮叨著。

“媽！”書明突然扭轉身子，打斷了紅霞的絮叨。

紅霞只顧說話，差點撞在書明身上。紅霞眼一瞪，有些嗔怪的意思，可臉上又禁不住溢出笑容，道：“這孩子！”

“媽，”書明拉住紅霞的手，望著一臉快活的老媽，額頭、眼角的皺紋在老媽臉上尤為深刻。書明嘆口氣道，“咱還是先吃飯吧。”

“好。”紅霞挽著書明的胳膊，跟著兒子進了食堂。紅霞在外最喜歡挽著兒子的胳膊，就像以前挽著老嚴那樣，他人必會投來艷羨的目光，屬于她的這兩個男人，都是一等一的高大帥氣。

美發會所內，孜孜坐在紅色皮質轉椅上，照著鏡子側了側頭，對Tom打理的發型很是滿意。孜孜取出眼影，捏著眼影刷清清掃在眼窩出，擴大了雙眼的輪廓，增強了一雙明眸的立體感，更顯深邃。粉嫩的唇上，孜孜涂上明艷的朱紅色唇膏，映著孜孜白皙的面龐，美艷不可方物。

“太贊了。”Tom一手托著下巴，情不自禁地贊美道。孜孜沖他一笑，道：“你的手藝越來越贊了。”Tom嫣然一笑，一只手掐在纖細的腰間。

孜孜心中一樂，如果Tom是女人，那還真是妖艷。

Tom把孜孜送出來，孜孜一瞧手表，已經6點20了。孜孜知道應酬這些事，越是貴賓去的越晚，自己不宜太晚，但卻不可太早。孜孜心下一算，這邊和飯莊不到300米的距離，還是走過去時間更妥當。

街頭已有些春的氣息，凜冽孤寂的北風不知何時隱去。

繁華的商業街，炫燈閃爍，人流不息。身著鵝黃色裙式大衣、白色羊絨連衣裙的孜孜，在人群中尤為顯眼。青春時尚、美麗多姿。過路的人總不自覺得瞥孜孜兩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而孜孜，早已習慣了別人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