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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決戰之前

  • 浪子劍心
  • 曉宇楓
  • 3076字
  • 2011-09-18 11:03:30

天龍幫,天龍大廈十七樓,超級豪華會議室。

關南海坐在自己的位置,低著頭猛抽煙,玄孽站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灰灰蒙蒙的眼凝注著他。

今天會議室里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父與子兩人。

雖然這父與子二人的關系他二人都不愿承認,但是他們終究是父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仿佛任何一件事的事實,都不是人的力量可以改變的!

“你已見過他?”

“不錯!”

“你已殺了他?”

“沒有!”

這里所指的他很明顯不是別人,正是徐志飛。

“難道你殺不了他?”

“勝算不大,但至少有四分機會!”

“那你為什么不動手?”

“我從不殺受了傷的人!”

“他受了傷?”

“你知道的!”

關南海閉口不答,他確實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決定放棄殺他?”

玄孽搖了搖頭:“我約了他十日后,一戰。”

“他答應了?”

“他別無選擇!”

“為什么?”關南海疑惑不解。

“他的愛人?”

“不是,是他的朋友!”

“誰?”

“胡嬌嬌!”

關南海認得胡嬌嬌,他點了點頭懂了。

他不僅弄懂了玄孽短短時間就找到了他的原因,也弄懂了胡嬌嬌無端辭職的真相。

要徹底改變一個女人,就讓這個女人愛上男人。

這道理很容易想通,關南海居然漏了疑點,第一次,關南海真正發現,他的兒子竟比他更加心細如絲。

關南海甚是欣慰!

“決戰的地點是哪里?”

“東郊十里野河灘!”

“好,到時我派人埋負在那里!”

玄孽瞟了一眼關南海,道:“如果你不想派去的人都變成死人的話,盡管去做!”

“什么意思?”

玄孽冷冷道:“君子之戰,絕容不下行小人之徑!”

玄孽居然是君子,關南海竟然了小人。

高高在上的人中何嘗沒有小人?沒有感情的人中何嘗沒有君子?

君子與小人本就不限于身份與地位,它只限于行為與道德。

關南海無話可說,只能贊同。

“那需要我幫你準備些什么?”關南海清楚這一戰不論勝負,他都將會再見到自己的兒子。

勝,兒子要殺了他,他將見不到兒子。負,徐志飛殺了兒子,他將見不到兒子。

他的心,現在就像灌入了十斤黃連,連說出的話都是苦的。

玄孽閉上眼睛,好久好久,忽然睜開眼道:“要劉坤!”

刑堂的黑暗,年年月月不見天日。

劉坤搬過一張小椅,獨坐在刑堂中最陰暗的角落,干巴巴的枯手二指緊掐著一口翡翠玉杯。

詩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此是非一般的愜意。

但劉坤手中的夜光杯內裝得不是傳聞中得葡萄美酒,這口精美的玉杯打造琢成至今,從不裝美酒,這口玉杯向來只裝一種鮮紅的液體,人的血!

杯中,今日盛滿了了血,鮮紅的血液還在冒著熱氣,剛剛從某個受刑的弟兄身上采集而來。

劉坤已多日未飲半滴他鐘愛的血液了,可看他現在并不急,血是熱的,還不是飲入的最佳時刻。劉坤是飲血的行家,他是最懂得拿捏飲血的最佳時機了。

熱血,不愿飲入,可以嗅嗅。

劉坤嬉笑著將手中得玉杯探到鼻下,血散發出熱時最濃的腥甜味。

均勻呼吸,一種似沁人心脾的清新味導入劉坤鼻中,劉坤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

是精神?還是神經?

血液的新鮮,隨時間一秒一秒散盡。

不冷不熱,不腥不甜,仔細聞,劉坤嗅到了飲血的最佳時刻。這本事,他一樣拿捏的很準,絕錯不了!

劉坤眼前一亮,臉上的嬉笑升級成了興奮,他大力沉下了杯,口對準了杯就要飲。

鮮紅的血液,紅色的誘惑,下一秒就要流入劉坤貪婪的口中。

突然,銀光一現,向黑暗中疾馳而來,“哐當”銀光正中劉坤手中的玉杯,太快了,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劉坤手中的玉杯就散成了碎片,連同鮮紅的血液潑了一地。

心愛的口杯被擊碎,到嘴的食物被潑了。發生這種情況,任誰都忍不住憤怒。劉坤也有怒,他狂暴的站起身,幾乎忍不住破口大罵。可剛要罵,恰看到與玉杯碎片重疊在地上的一枚小小硬幣,忽的,劉坤的臉色驟變,狂躁變回了恐懼,就像撞見了豺狼的土狗,又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坐下了。

這枚硬幣劉坤認得,曾在他自信完全可以擊中硬幣主人的那一次,這枚硬幣以奇跡般的速度,搶在他之前嵌入了他的肩膀深處。

硬幣在,人就在,看到硬幣,劉坤知道天龍幫內他唯一懼怕的那個人已經來了,死神冥幣——玄孽。

玄孽自黑暗中走了出來,猶如一條現身黑暗的鬼魅。

劉坤臉上的恐懼剎時間凝固,身體的上下器官全為之僵硬。

一步,兩步……,玄孽走近了劉坤,最終停在了距劉坤五步的地方。

劉坤望著玄孽灰蒙蒙的眼睛毫無生氣的表情,目光呆滯,心臟加速跳快,呼吸都似停止了。

劉坤太害怕玄孽了,他對玄孽的恐懼可以說已經超越了他心理承受恐懼的極限。

“蹭”的,劉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玄孽看著他,輕搖頭,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小椅。

劉坤不住點頭,又癱坐在椅上,血管險些嚇得炸開。

玄孽不說話,掏出了一枚硬幣捏在手上。

劉坤余光瞥見了玄孽手上的硬幣,三魂嚇飛了七魄,平日里威風的模樣蕩然無存,一張臉難看的近乎扭曲。

顫顫的,劉坤顫巍巍的發出顫聲:“您……找……我,有事?”

玄孽還是不說話,手指小用力,輕彈,“嗖”的,手中的硬幣劃著精確的長弧飛了出去。

銀光一閃,不偏不移,硬幣正落在劉坤頭上,未跌下。

這一招,著實把劉坤嚇了一跳,好險沒讓劉坤跪倒在地上,他豆大的汗珠滲出,一滴一滴如雨般從前額落了下來。

瑟瑟的伸手,摘下頭上的硬幣,劉坤將小小的硬幣捧在手里遞還給玄孽,動作完全是機械性的。

而玄孽卻對他的動作視而不見,似看不見,只冷冷說了一句:“和我走!”

走?

劉坤不明白,也害怕,顫聲問:“走,走去……哪里?”

玄孽道:“他想見你!”

劉坤問:“他是誰?”

玄孽的眼睛更灰更暗,口氣更冷:“他就是那柄劍!”

把天龍幫攪和的不得安寧的劍,劉坤知道他是誰了,天龍幫現在沒人不知道。

劉坤忍不住要問:“他為什么要見我?”

玄孽轉過身:“因為段飛!”

說罷,玄孽一步一步向著來時的黑暗走去,劉坤無膽不從,只好如具干尸似的捧著玄孽給他的硬幣,在后面跟著。

因為段飛。

亦師亦友,段飛!

段飛的臥室燈火通明,段飛行動不便,纏著層層紗布繃帶的他靜靜坐在電腦前,沒有玩電腦,而是望著擺在電腦桌上的一根短棍。

這些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他一生中最敬重的幾個人都走了,百感交集,這根曾被他無數次握在手中的短棍,似也在傷感,失去了本身的顏色。

這根短棍他已經很久握了。今天,他嘆著氣又一次抓起了這根短棍,才發現很久沒握的棍,他已經失去了握棍的力氣。才知覺,很久不用的棍,棍身卻已生出了斑斑銹跡。

越想抓緊,越是抓不緊,這就好比很多人很多事,越是強求,越是會離人遠去。

段飛的身體又開始痛了,疼痛如一萬只螞蟻啃咬著他的身體,使他握棍的力氣全都銷毀,令他痛不欲生,握棍的勇氣全都噬清。

再試,還是握不緊,再用力,更加沒有信心……

“去他媽的!”

泄了氣,段飛破口大罵,用力將手中的短棍拋向了墻角。

“當”火花濺起,聲響震耳。

這一次他居然有力,原來段飛根本不是沒有體力,而是沒有了心力。

和心力比起來,體力豈非太渺小?

短棍震三震落定墻角,段飛咬緊牙,猛錘了一下電腦桌,心卻沉到了太平洋底。

“為什么沖動?”

窗戶掛著窗簾,窗簾晃了晃,一條黑影閃動,一個聲音忽如天外之音響徹。

這聲音不燥,勝似秋水柔和,能在響起之時,一剎那貫穿整個屋子,并刺痛段飛的耳膜。

“誰?”段飛警惕著竭力叫喊。

沒有回答,沒有聲音,全世界的聲音都停了。

段飛努力從凳子上撐起身,環顧四周戒備,雙拐成了他的武器,他的雙拐輕輕點地著力,力支撐在雙腿上。

沒有人,沒有聲音,只有一條神秘的魅影在窗影中顫動。

是鬼?

悄然,窗子被推開,沒有聲音,鬼自窗外跳了進來。

這條鬼膚色蒼白,一身白裝,長發在額前擺動,模樣清秀的如同十六七歲的小孩。

不是鬼,是人,人中之人徐志飛!

“師父!”

徐志飛出現,段飛忍不住興奮失聲大叫起來。

這一瞬,他望見徐志飛明若朗星的眼睛,重拾力量,雙腿竟不用拐撐也站直了。

但下一瞬,他再瞧徐志飛更加明亮的雙眼,卻又力量被沒收,雙腿變回了軟綿綿的無力。

為什么?

這一瞬與下一瞬到底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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