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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仇恨

  • 浪子劍心
  • 曉宇楓
  • 3347字
  • 2011-09-18 11:03:30

急急打開家的第一道門,門大開,看到眼前顯現(xiàn)的一幕,徐志飛完全驚住,悲傷。

這是家么?

家中凌亂不堪,家具擺設(shè)支離破碎散落一地,被翻得亂七八糟。家中的地上鋪著地板,白色的地板是冰涼的,地板上染滿了血。血漬是熱的,血自客廳一直蔓延到沙發(fā)邊上,在沙發(fā)后的大片血泊中,亂倒著兩具表情扭曲被匕首刺穿心臟的尸體——徐志飛的父親和母親。

“爸!媽!”

徐志飛驚呼,發(fā)狂似得沖到父母的尸體旁,撲倒在慘紅的血泊中失聲痛哭。

一夜,僅僅是這一個寒冬中并不算冷的夜,徐志飛卻經(jīng)歷了死亡邊緣,經(jīng)歷了至親喪生。這份打擊實在不小,太大,足令往日可以承受一切的徐志飛一擊便垮。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癱坐在父母尸體旁的血腥中,輕撫父母尚有余溫的臉龐,發(fā)過誓絕不會再流淚的徐志飛,淚如泉涌般跌出了眸子,滑落到了地板上,和入血中,伴著血,沾的他滿手都是,白衣上也是紅云。

我們是同一種人!

痛哭,無力,悲傷之余,徐志飛腦中一閃過無名說過的話。

我們都是沒有家的人!

直到此時此刻,眼見此情此景,徐志飛方才徹悟無名的話中話。直到徹悟,他方才了解無名眼中那淡淡的友情之外深深的孤獨。

一個人,一柄劍,并不是孤獨,是寂寞。

一個人,人有家可歸。一柄劍,劍有鞘可入,算不上真正的孤獨。

孤獨是什么?

孤獨就是只剩下了一個人,一柄劍,人沒了家,劍也沒了鞘。從此,劍與人都將沒有了最初的依靠,注定今生今世獨自戰(zhàn)斗,沒有方向的漂泊四方。

沒有家,家呢?

被人毀了!

淚流淚流盡,悲傷悲轉(zhuǎn)憤。徐志飛哭紅的雙眼連眼珠也紅了,布滿血絲。他傷透滲血的心,心念也滲出了血,鮮紅的血!

仇恨!全都是仇恨!

眼睛因為仇恨而紅,心靈也因為仇恨而染滿了鮮血。

殺!

仇恨仿佛一顆點燃的火種,在這一瞬間將徐志飛壓抑在心底兩年的憤怒通通爆發(fā),融化成一個字烙印在徐志飛前方的道路上。

殺!這個字就是殺!

顫抖著身體站起身,徐志飛沾上血漬的臉表情恐怖。沖著天花板,向血盟誓,他竭力嘶吼:“殺!”

殺!殺!殺!

殺字出口,天地變色,黎明前的第一縷曙光小心翼翼的透窗入屋。

殺字落,天搖地動,徐志飛臥室的房門突然大開,一個人惶恐的竄了出來,竄入廚房然后破窗而出。

廚房的窗,是徐志飛家唯一沒有裝防盜網(wǎng)的窗戶,此人由此而出,很明顯十分了解徐志飛家的情況。再者家中兩道大門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想必也一定是由此而入。

是誰?

怒喝一聲,徐志飛想也不想,便追了出去。

天已亮,還不是完全亮,只是黑暗中夾雜著點點白晝。

四周靜謐,枯枝拍手,在距徐志飛家不遠的小樹林幽徑上,徐志飛的劍,出鞘,劍尖閃著銀芒,直指癱倒在地臉已不成人形的某青年男子脖頸。

“你是誰?”徐志飛直立著,惡狠狠的盯著腳下的青年,雙眼閃著攝人的光芒。

徐志飛目光中的光芒猶如刀子一般劃過青年的臉,青年的臉已被徐志飛拳擊到臃腫,看不見眼,看不見鼻,更看不出恐懼,但身體明顯的顫抖已將他內(nèi)心的恐懼暴露無疑。

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青年硬是閉口不答。

徐志飛冷冷的盯著倒在地上苦撐的青年,看透了他的恐懼。忽然,徐志飛眼中的光芒一變,抬手腕微微一抖。

劍,輕巧的在青年的肩頭扎出一個血眼兒。

血自血眼中濺了出來,頓時,疼痛感自血眼傳遍全身。青年手捂血眼兒,痛的身體蜷縮,來回在地上打滾,豆大的汗珠不住的自額頭往下滲,滴在地上,和入血中。

徐志飛看著,不理會,當下青年這番死狗般的痛苦樣,任誰看了都不免心生憐憫。可徐志飛不憐憫,只覺的這是罪惡應(yīng)有的懲罰。

“你是誰?”青年的痛苦還在繼續(xù),徐志飛在青年痛苦之間還不忘重復(fù)之前的問話。

“我老實交待,你能饒我一命嗎?”停下翻滾,青年忍住疼痛,瑟瑟問道。

徐志飛目光如炬,回答異常堅決:“不能!”

“這……!”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青年陷入了猶豫。

徐志飛接著說道:“說了,我可以叫你死的痛快點,否則,我叫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自會比死更痛苦百倍!

聽言,青年嚇的身體一哆嗦,立即做出了決定——老實交待。

“說,還是不說?”

“說,我全都說!”青年搶著回答。

“好!”徐志飛點點頭,面不改色“現(xiàn)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不許說廢話,也不許說假話。如果你說錯一個字或多說一個字,我就扎你一劍,聽清楚沒有?”

“清楚了!”青年只有點頭。

徐志飛正式發(fā)問。

“你是誰?”

青年回答的很快:“我是天龍幫暗堂第四殺手小組的組長,王虎!”

天龍幫,又是天龍幫,徐志飛臉上的殺氣更濃,而此時天已經(jīng)有些亮了。

“是誰派你來的?”

王虎略加考慮道:“是堂主司馬恒運接到副幫主關(guān)南海的命令派我來的。”

副幫主關(guān)南海,堂主司馬恒運,徐志飛暗暗記下了這兩個人。

“天龍幫幫主是誰?”

王虎搖搖頭,答:“不知道!”

不知道?哪有幫眾不知道幫主是誰的?徐志飛不相信,于是,手腕一抖又刺出一劍。

這一劍比之前那一劍更快,更狠,更疼。一劍洞穿了王虎的另一個肩頭,痛的王虎翻滾的更厲害,血流的更多。

徐志飛不理不睬,任王虎疼痛冷冷的瞧著。

而王虎在翻滾之余,還不忘竭力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幫主是誰,幫主從來沒有在幫中公開漏過面。”

這一次,王虎的話徐志飛信了。

受他一劍,仍不說實話的人的確有。但王虎絕不是這樣的人,徐志飛看人一向很準。

“你們怎么會知道我的家?”話鋒一轉(zhuǎn),徐志飛問到了自己身上。

也該是查清事實的時候了!

“查的!”王虎回答的很吃力,聲音中帶有萬分痛苦,如泣如哀。

“為什么會查我?”徐志飛追問。

“是……”血流的過多,王虎的臉色煞白的可怕,說話也開始斷續(xù):“副幫主下令查的。”

副幫主為什么會想到查我?那一箱藏在我床下的貨又是怎么回事?

諸多疑問,反反復(fù)復(fù),詳細情況王虎還是沒有講清楚,徐志飛還想繼續(xù)刨根問底。但就在此時此刻,他身后卻忽然一聲槍響清脆響起。

槍響過,徐志飛已不必問,王虎已無聲無息的死去,眉心被子彈開了一個不大的槍眼,血與腦漿的混合物共同流了出來。

實在是……惡心!

徐志飛第一次發(fā)現(xiàn)殺人是件多么惡心的事,他的胃在收縮,痙攣,恍惚有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難道以前我一直在行惡心之事?

想著,徐志飛當真彎下腰來嘔吐。他吐了很久,開槍的人就在他的身后,他沒有回頭去看,卻已經(jīng)自槍響的同一時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這也是徐志飛生平第一次察覺到了這個人的氣息。

這個人正是無名!

無名如平常一樣,依然站在徐志飛身后不遠處,身穿一襲黑裝。不一樣的是此次他的手中握著一支黑色的手槍,槍未放下,槍口還殘余著淡淡的青煙。

徐志飛吐光了昨天下午的晚飯,吐凈了昨夜吃掉的花生,胃舒服多了。他直起身子正視無名,欲開口,卻被無名搶先。

無名道:“你吐了?”

徐志飛欲言又止,這問的是廢話,他沒有回答的必要。

無名一笑,似并不怪罪:“我剛變成你這種人的時候,殺人時也會吐,但漸漸的就不會這樣了!”

徐志飛的臉越來越陰霍,雙目中仇恨的怒火在燃燒。

無名看的到,卻不在意,仍自顧自的說:“知道嗎?自第一次你我見面后,我就一直暗中跟著你,并查清了你的一切!”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聲,然后接著道:“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深知,你總有一天會和我變成同一種人!”

無名說話時神態(tài)自若,而這番話聽進徐志飛耳中,卻使得他憤恨加劇。

咬著牙,徐志飛語氣生硬的問:“我們……是……哪一種人?”

又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徐志飛不是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嗎?

徐志飛只是想要知道無名口中的的答案,因為只有在無名親口說出答案時,徐志飛才能通過他說話時的表情,判斷出無名說的話是真是假,才能判斷無名究竟是敵是友。

近期,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的欺騙,如今他已經(jīng)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我們同是復(fù)仇的人!”

無名給出的答案與徐志飛想到的答案似乎有些差異,但有仿佛完全相同。答案出口,無名的雙目也不禁燃起了一股強烈的仇火。

見此,徐志飛確信無名是友,不是敵!

即是友,知友家有禍難,為何不提前通知?

這個問題,徐志飛也問了。

而收起槍,無名也是一臉的無奈和愧疚:“因為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天亮了,完全亮了。

朝陽從東方升起,擊退黑暗。

背著光,同一條大道上,徐志飛與無名向著同一個方向走著。只有選擇了同一個目標,才會走同一個方向。

走著,徐志飛問無名:“你是誰?”

伙伴之間不應(yīng)該有隱瞞,無名沒有再隱瞞,回答:“我本姓蘇,名叫蘇月,蘇正然的兒子!”

姓蘇,蘇月,蘇正然的兒子!將這一切串聯(lián)在一起,一切都已明了。

然而,徐志飛的心中卻反是生出了更多疑問。

在他的心中還有一個蘇悅,如果說這個無名是蘇月,那那個蘇悅又是誰?

徐志飛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找到蘇悅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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