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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美的是人,驚的是心(四)

實在累到不行,墜兒靠在草堆邊瞇眼休息,就在此時,外間突然響起了幾聲炮竹之聲,原本專心看著那張安靜的臉的人突然皺了下眉頭,指節微動。

被吵醒的墜兒見休息的差不多了,拍開身上的草拉起紅衣便要往外走去。

突然,破廟外突然闖進了一群人,他們全都穿著家丁的服飾,手中握著棍棒,很快便把墜兒他們給圍了起來并且堵住了大門。墜兒看這架勢便知定是那鳴玉坊的人找過來了。

只是心頭不禁多了絲疑問,若只是尋常丟了個人,鳴玉坊也沒必要這般窮追不舍吧!再者她素來敏感,若身后有人必然能發現,那這群人是如何追查到此的?

來不及多想,墜兒將紅衣護在了身后。

這時,門外走進了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只見那人一步一搖地朝著他們走來,邊走邊用甩著手中的帕子:“哎呦呦,我當是誰呢,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來我鳴玉坊劫人,

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晚娘的人也敢動?原來是個毛孩子啊,倒是有幾分姿色,一看便知是個女娃,二人都留下,我保你們吃香喝辣。怎么樣?”

玉墜兒不屑地瞥了瞥老鴇:“廢話真多,可憐了我眼睛耳朵都要遭罪。”

聽了這話,晚娘臉都給氣綠了:“你們——快,給我抓住這小鬼頭,給她點教訓瞧瞧。”

本來大晚上的被晚娘領了出來抓人眾人已經不滿,此時再一看居然是兩個毛孩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時,晚娘身邊一個矮個子男的扔下棍子,

嘴里罵道:“媽的,不就是兩個小屁孩嘛,晚娘,我來替你收拾他們,都給我閃開。”說完便跑過來欲要抓人。

墜兒冷笑一聲,她上輩子25年不是白活的,好歹以前她也是警校一枝花,進了刑警隊當了間諜,她們還曾被送去秘密訓練過,格斗和近身攻擊是她最擅長的。

眼看著一只黝黑的手朝她肩頭抓去,墜兒一個側身便躲開了,那人似乎未料到她如此迅速,一擊不成便要再次襲來,可誰知那手已被墜兒扣住了踝骨,

雖說他拼盡全力想要抽回卻無法,那人心頭大震,看來這次輕敵了。

但他想著力氣再大也才十歲,或許剛剛是她運氣好而已,想到這兒他便抬起右腿踢向了墜兒的腰間,墜兒卻先他一步跳起,用雙腿便夾住了那人的腿,既而原地轉了兩圈,

眾人只聽“咯嘣”一聲,可憐了那人的腿愣是被彎成了圓形。

甩甩手,墜兒不屑地說道:“就算我是個小毛孩子,你照樣不是我的對手。

這兩下墜兒只當熱身,可卻教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傻眼了,如此不按章法的招式還真是從未見過。紅衣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晚娘氣得跳腳:“死丫頭,看你還得意多久。都還愣著干嘛,給我抓住她!”

墜兒知道縱使自己前世的防身術如何了得,他們人多勢眾,拖著這么一副較弱的十歲女娃的身子,必是一場惡戰。墜兒拉過紅衣,將他推到草堆后面,

對著他鄭重地說道:“小紅衣,待會兒我出去把壞人引開,他們注意不到你,你見機便跑懂嗎?”

紅衣此時卻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墜兒急了,狠了狠心拽下腰間的錢袋塞到紅衣手上:“拿好了,莫要再被他們抓到。”

那群人得了命令,再看到她剛剛的身手不敢再輕敵,個個掄起棍子便朝她撲來,墜兒閃身退到一人身后,五指成爪,抓住那人的腰間,單腿使力,那人防備不及摔倒在地。

就這樣幾個回合,一大半的人都被她這種出其不意,毫無章法可循又暗中偷襲的打法給打趴在地,老鴇一看形勢不對,朝著其中一人使了眼色,那人立馬明白,

飛快的跑到草堆處,掄起棍子便要朝著那站在那里不動的紅衣打下去,墜兒剛剛轉身便看到這一幕,眼見著拿棍子便要落下,她飛快地沖了過去:“不要——”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墜兒緊繃地神經終于松開:“還好,沒晚。”

紅衣抱住了那個緩緩下落的身影,他深深地看著她,眉頭皺得很緊,似乎正在糾結一些事情:“為何,為何要不顧性命的救我?”

墜兒抬手想要幫他撫平眉頭:“別皺,傻瓜,因為爺看上你了,要討你回去當相公。既是我的人,別人便欺不得你。”

玉墜兒哪兒能想到,隨口的玩笑話竟會在小紅衣心中掀起驚天波瀾。

就在意識消失的前一秒,墜兒看到一個黑衣從她眼前閃過。黑衣人抱住她躲過人群,飛出了破廟,臨走前,黑衣男子朝著紅衣看了一眼。

見兩人離去,原本兇狠地老鴇立馬恭恭敬敬地走到紅衣男子身前:“主子,為何要放她離去?”

“主子自導自演了一出苦肉計,不知小女子可說對?”

這時眾打手看清來人模樣,又是一驚,這不是名揚京城的花魁寧夏又能是何人?這二人站在一起,確是萬分般配。

聽了女子的話,紅衣公子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得到了鼓勵,寧夏繼續說道:“主子先派莫仇來通知晚娘,在寧夏房里商討事宜,不曾想到主子進去時會看到有人偷聽,這傻丫頭又誤會了主子的身份,

于是主子便將計就計跟著那丫頭,隨后主子利用換衣之際在紅菊房中留下一塊玉墜子,大司跟隨主子多年,聰明如他,早已知曉主子的意圖。”

晚娘似乎還未明白:“究竟是何意圖?”說完又害怕似得看了一眼主子,深怕主子會嫌棄她羅嗦,可主子似乎在想著事情。

寧夏繼續說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這小女孩便是右相府剛剛相認的三小姐玉墜兒。主子在下一盤棋,而她或許就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說完,便討好似的看著紅衣公子。

一直未說話的紅衣公子突然開口道:“她的招式有點奇怪,我竟似從未見過。祭夜,幫我查查玉墜兒這十年發生過的事情。”

“是,主子。”黑暗中一個清冷男聲應道。

見自己說了半天,主子卻絲毫沒有表示,寧夏苦澀地笑了笑。

墜兒醒來時天已經微亮,白色的床帳隱約可見光亮,苦澀的藥味彌漫了整個房間,墜兒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剛想爬起,

后腦勺便向要裂開似的疼起來,墜兒一摸之下才意識到自己頭上竟然包裹著紗布,昨晚的情形零零碎碎地無法全都記起。

“哎呀呀,我說你快躺下,好不容易才把血止住了,你就別再折騰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一驚一乍的陌生男子,墜兒試探地問道:“是你救了我?”

聽了這話,那男子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看著她:“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有誰?這年頭像我這么善良的人可不好找啦!”說完還很贊同地點了點頭。

墜兒暗自腹誹,面上卻不動聲色:“多謝大俠相救,不知閣下是——”

“咳咳,大俠就不必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莫仇是也。”

“原來是莫大俠,久仰大名。”

一聽這話,原本準備去端藥的莫仇立馬退回來,湊到了墜兒面前,疑惑地問道:“你聽說過我?”

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無數倍的臉,墜兒再次無語了:這人絕對缺根筋。她尷尬地搖了搖頭。

見此莫仇這才縮回了自己的頭:“我說嘛,你怎么可能聽說過我。”說完便轉身去端藥,墜兒剛想松口氣,只見這莫仇冷不防地轉身指著她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撒謊。”

早已摸清了他的性格的墜兒不打算再理他,環顧了四周,問道:“這里是哪里?”

莫仇邊鼓搗著藥材邊說道:“這里是城內的一家客棧,昨晚你昏迷后我便帶你來了這里。”

聽完墜兒點了點頭。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

莫仇似是想起什么,狀似不經意地提到:“對了,我剛剛出去買藥的時候聽見街上有人提起這右相府的三小姐失蹤了,府里上下都在找呢!”

剛剛瞇上眼打算休息一會兒的墜兒聽了立馬坐起,她怎么把這事兒忘了,一夜未歸,娘肯定擔心死了。現在這事兒鬧得這么大,前院的人必定都知道了,指不定到時候怎么為難她們娘倆了。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竄到了腦海之中,經過昨夜她才發現,這個冷兵器時代和當初在基地她可以一槍解決敵人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憑她的能力還差很多,再加上相府那些姨娘舅媽加害,

若是無人護著她們想要保命也難。這人昨日能從那么多人手中救下來想來武功定是不低。

念及此,她試探性地問道:“不知莫大俠接下來有何打算?”

一聽這話,剛剛還在專心搗藥的莫仇立馬哭喪著臉對她說道:“我剛剛被鏢局給辭了,現在連自己都喂不飽,更何況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十八房小妾呀!”說完還不停地抹眼淚。

他這番話墜兒自然是不信,只是卻正合她意:“那我雇你如何?我拜你為師,你教我習武,還會付你工錢。”

看到莫仇一臉懷疑的表情,墜兒挑眉道:“不信?我便是這相府的三小姐,你現在就隨我回去如何?”

莫仇扔下藥罐,抄起自己的劍便說道:“我當然信。那么乖徒兒,為師便帶著你回家吧!”說完便上前抱起了墜兒。

墜兒翻了翻白眼: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還真把自己當師父了。

墜兒想起前世那個從小教導她的嚴肅的教官,再看看眼前這個師父,只覺得一陣好笑,忍不住便在莫仇懷中低低地笑起來。

原本一副無賴表情的莫仇突然收了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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