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正面交鋒
- 泠水緣
- 愛琳月
- 2204字
- 2011-08-31 17:08:31
夜已深,清潯還沒有走回然蕭殿。她思緒萬千,步履隨意,路過御花園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前方有人。
“過來。”清潯聞聲抬頭,居然是皇上,站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參見陛下。”“起來吧。”
“心然這兩天怎么樣,好些了嗎?”
“回皇上,娘娘已經痊愈,已無大礙。”
“好,朕明天去看她。”“是。”一時間兩廂靜默,清潯心神沉重,回話時也心不在焉。成軒見她這個樣子有些不滿。“查出是誰做的了嗎?”清潯回神:“什么事是誰做的?”“然蕭殿的掌殿宮女記性這么差嗎?心然身體有恙,跟誰有關?”清潯苦笑:“原來陛下知道。原本不想驚擾圣上,一直封鎖消息的。看來這天下真是沒有不透風的墻啊。”聽著清潯似有意味的輕嘆,成軒敏銳的捕捉到了。“你遇到什么事了嗎?”清潯低頭沉默,忽然又抬頭,盯著成軒,眼神里忽然充滿了決絕:“陛下,奴婢請求您,請您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婕妤娘娘,可以嗎?”成軒察覺她的異樣,問道:“你到底怎么了?心然怎么了?”清潯像是喃喃:“我只怕,就算拼了我自己,也未必能保護她。”
“為什么?”
清潯回頭:“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寧愿用性命去守護心然?”
清潯略一停頓:“因為她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溫柔。她的眼神,笑容,氣息,都是那么的親切。她待我親如姐妹,信任我,幫助我,照顧我,讓我能感到原來溫暖是這么好的感覺。雖然我也有兄弟姐妹,但是除了母親,沒有人這么對待我,可是母親早逝,我對她殘存的記憶都不那么清晰了。心然是這世間難得的善良女子,值得人珍惜和保護。”清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并未注意到自己直呼心然的名諱,成軒注意到了,但只是嘴角一笑。“是啊,她的確讓人動心呢。不過,朕覺得,你也,挺讓人動心的。”
突變的話峰,清潯抬頭看著成軒。“皇上,您喝多了吧。”成軒一笑:“怎么,嚇著了?”清潯正了神色:“陛下還是不要拿這種話來開奴婢玩笑。心然現在懷著您的孩子,你這個樣子,合適嗎?”成軒本來只想戲謔一下,但她這樣一說,想到心然,便也收起了玩笑的語氣:“好,朕不說了。那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恕奴婢無能,沒查出來。”成軒冷笑:“你不說,朕也知道跟誰有關。行了,朕也不為難你們這些當差的。夜已經很深了,你回去吧。”“是。”
第二天夜里。玉歡殿。
“你們放開我!”清潯被兩個人架著到了殿前,雙手被綁。“跪下。”清潯雙膝被狠狠地踢中,疼痛跪地。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這樣強行帶走了,清潯突然有種類似習慣的奇怪感覺,倒也不那么的驚慌。看清潯不說話,坐在殿上的余瑾玉輕笑道:“凌清潯,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勾引皇上?”清潯抬頭:“我沒有,昭容娘娘不要血口噴人。”“是嗎?前不久鬧刺客的那晚,皇上是只和你在一塊吧,昨天夜里,也是和你吧。”“就憑這個,昭容娘娘就想給我亂扣罪名嗎?”“大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迷惑皇上,還不知羞恥,真是惡心。”清潯不屑:“哼,昭容娘娘您是主子,我只不過一個侍婢,您要欲加之罪,我也沒有辦法。且不說我沒有,就算有,就算我勾引,那我也有那個本事,不像娘娘你,連皇上的面都不容易見著,想勾引也勾引不了。”余瑾玉氣極:“你!!來人,掌嘴。”“啪——”清潯的兩頰被打的通紅,余瑾玉走到清潯跟前,一只手用力捏住清潯下頜,瞪著她:“凌清潯,你從哪兒來的膽子,敢這么辱我?!”清潯也不回避她的視線:“哼,先是太后的什錦湯,又是你余瑾玉的雪梨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才更讓人惡心。”余瑾玉做了然狀:“哦,原來是因為這個,我說呢,這么大火氣。其實我正后悔呢,雪梨酥里的料加的太少了,沒有要了她的命。對了,許心然的臨盆之期還有多久,一個多月是吧,還來得及。”清潯怒目而視:“余瑾玉,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害怕了?知道害怕,就別那么囂張。其實呢,我對許心然也沒那么大的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沒能親手了結你,一直是我的遺憾。”“為什么?為什么針對我?”
余瑾玉站起身,俯視她:“凌清潯,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為什么針對我?”
清潯仰頭:“什么意思?”
余瑾玉停頓一下,吩咐道:“你們先下去。”等到大殿里只剩她們二人時,余瑾玉才道:“你難道真的忘了嗎?你之前回宮的時候說你失憶,我一點都不信,不過我也不在意。我只問你,你還記得第一次進宮的時候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不是一直不知道為什么被抓嗎,我現在告訴你。進宮不久后,你就和凌清漪秘密見過一面對吧?在景華宮不遠處的湖邊。”
清潯回想當時,的確如此,就是在那次,清漪告訴她,余家是敵人。“你……怎么知道?”
“當時我在找東西,碰巧找到那里,無意間聽到的。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凌清潯,來者不善,不懷好意。”
清潯震驚之余整理思緒:“所以,我被抓進督查府,是因為這個了?”
“也不全是,你勾結刺客也是事實。”
“我沒有。”
“無所謂了,反正,我就是一心想讓你死。可是他們非要審你,讓你有了逃脫的機會。凌清潯,我告訴了你你一直疑惑的,那么,我也想知道,我疑惑的。我問你,為什么要與我們為敵?是什么樣的恩怨?”
清潯心知,當年父親被貶,母親病逝,都和余家有關。但是,父親曾經告訴過她,這些斷不能泄露絲毫。“我,我就是嫉妒你,你有好的家世和身份,御林軍搜查刺客的那晚,我見到你,就覺得你可能會成為我的威脅。所以,就想打擊你。”
余瑾玉冷笑:“凌清潯,你不要以為我傻。算了,你說不說實話無所謂了,反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不少了,這仇人呢是作定了。以前我幾次暗地里想殺了你,可是你每次都死里逃生,我就想,我不如跟你攤牌,我們正大光明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