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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后半部分

一連幾天金兵沒來攻山,水如海心中大喜,以為金兵死傷太大,完顏良已經害怕了,就要撤退了。他請眾頭領和李燕、樂圣到聚義大廳,嘍兵獻茶后,水如海含笑說道:“金兵一連兩天沒來攻山,說明他們已經害怕了,你看他們沿山腳立寨,是怕我們下山偷營。他們現在是欲攻不勝,欲走難為情,所謂進退兩難,只要我們再堅守幾天,完顏良便會走了。”元春聽了這話搖頭說道:“寨主,你小看完顏良了。我也一樣低估了他,他行動之快令人吃驚,起先他沿山布寨,我也沒弄懂他的心思,現在明白了,也晚了。我們已經失去了殺出去的最佳時機,現在終于應了那句話,想走也走不成了!”水如海不悅道:“為何如此說話?”

元春分明已看出了如海的反感情緒,但他還是說道:“現在看來,他沿山立寨有兩個目的,一是防止我們偷營;二是主要的目的是防止我們突然逃走。他完顏良利用這兩天的時間,完成了對我們的徹底包圍,只等破山了!”水如海臉色鐵青:“何以見得?”元春嘆道:“都到這般情況了,寨主還看不出,你去后山懸崖下看看吧,連那山谷中也密密麻麻的駐上了金兵,他完顏良為何在此處駐兵?目的很明顯,防我們從此逃走。寨主,我們終于錯過了突圍的最后時機,已經是欲走不能了。”水如海聽了一句話也不說,提劍往后山而去,宇文山等無聲的跟在后面。

眾人跟著水如海來到后山的懸崖上,透過嗡嗡地林濤之聲,明顯的聽到崖下有人聲傳來,他們仔細查看,這才發現了山林中的帳棚,金兵走動的身影,陽光折射出的刀劍的閃光。如海沿著山崖走了一會,心情突然變的沉重起來,他已無心再往前走,返身向大廳走來。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完顏良真的要與自己對抗到底?我飛虎山可不是說攻就能攻破的。”但他此時已不得不佩服元春的遠見卓識:“如聽了他的話,此時早已不在此處了,可自己怎么忍心丟下這經營了多年的基業?決不能輕易的放棄掉!水如海此時的心情依然是復雜的,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眾頭領跟著他回到聚義大廳,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回到大廳坐定,水如海直言說道:“完顏良真的想困死我們,連崖下谷內也布了重兵,還是軍師的心思精細,早已看透了完顏良的用心。可我直到現在,也還是舍不得咱們這份基業,我想,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他完顏良也不容易攻破我們的山寨!”元春道:“寨主,不容再猶豫了,我們必須找出一個辦法來。”此時水青青忽然插口道:“我有一個辦法,咱們派人殺出重圍,去聯系官軍出兵,里應外合,只要有三五千的官兵配合,我們便可殺敗完顏良。”元春道:“這倒是上上之策,可眼下,已沒有宗澤、岳飛等有識之士在此附近屯兵,有誰肯出兵來援救我們?”

水青青道:“我下山,去隨州找上官義,求他發兵。”元春聽了忙搖頭道:“如上襄陽去,尚有萬一的希望,去找上官義,那是萬萬不行,他既有滅我之心,又怎有救我之意,這隨州斷然去不得!”一直沒有說話的李燕忽然說道:“青青的辦法,不妨一試,事急了,我們已沒有一定成功的辦法,我愿陪青青走一趟。”這次連水如海也說道:“你這是冒險,絕對不行,元春對此事的分析是對的,他上官義是什么人你知道。”元春道:“我行走江湖數十年,閱人無數,上官義此人絕不可信,你雖與他是同門,有師兄弟的情份,若放在平時或可一試,但在他進攻飛虎山以后,就實在不行了,聽我一聲勸吧!千萬別打他上官義的主意,如真去隨州兇多吉少。”

李燕道:“上官義他是做了不少壞事,但我們此去還是有些希望的,他上官義再壞,也是大宋的官員,領兵鎮守隨州,他出兵抗擊金兵入侵正是他的責任,他如不出兵便是失職;二來我與知府白璧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他白璧這次同意發兵,我情愿從此放棄報仇;三有師父在,我去了他上官義也得看師父的情面;這四我與青青同去,他上官義不會同時掃兩個人的情面。就算退一步,他上官義不發兵,我們也可在外面聯絡人手,與山寨相呼應,強似大家一塊困守孤山。”

聽了李燕的話,眾人都十分感動,特別是水如海的雙目中竟有些濕潤:“李少俠的俠義胸懷,實在令人敬佩,你一個山寨的客人說出這樣的話,令水某十分感動,不過,這隨州還是不能去,上官義此人,不能以平常人之心去度量他。”元春也堅持說道:“少俠情愿父母之仇不報,去交換救兵,這大義之舉,可以感化江湖中的大魔頭,卻不能感動白璧和上官義這種人。李少俠,我們還是另想別的法子吧。”李燕又道:“金人入侵,殺我同胞,焚我村莊,他們再壞,難道不是我大宋子民,不是我炎黃子孫么?水如海道:”不行!決不能去找上官義,再說我們山高寨險,金兵短期內未必攻破山寨,我們還是從容計議,另想萬全之策吧。”宇文山也道:“少俠,上官義見不得!”

李燕聽到這里,心情無比沉重的說道:“我李燕是晚輩,也是客人,山寨的這等大事,我本不該管,可現在已到了危急時刻,山寨隨時有被攻破的危險,我估計他完顏良正在等待什么時機,一旦時機到了,飛虎山一攻即破。所以我李燕明知有危險也要走一趟,時間不多了!”元春一聽忽問道:“李少俠,請說清楚!”李燕心情沉重的說道:“我也是今日猜透的,元伯伯,完顏良在等待風,對他們有利的風。”元春一聽,臉色立即變得慘白。

李燕繼續說道:“他們有萬人之多,一人一把草放于寨柵下放火,我們的人在下風頭,人根本靠不上去,而木柵頃刻間便可燒倒,寨柵一倒,金兵就會潮水一樣的涌進來。上次我們能戰勝上官義,是我們的人有他們的三四倍,如今反過來了,敵人有我們的六七倍。在現在四面被圍的情況下,此山決不可守,所以我必須出去冒險一試,但愿還來得及!”

元春聽了李燕的話,激動地說道:“李少俠,你的話提醒了我,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他完顏良在想什么,為什么停止了攻山,現在我終于弄懂了!李少俠,事到如今,我不再攔你了,但你下山之后,得聽老朽一句話,千萬不要去隨州,就在四周聯絡人手,在危急的時刻,解山寨燃眉之急。”李燕聽了立即說道:“多謝前輩指教,晚輩記下了!”

水如海聽了李燕的話,雖也覺得有理,卻又覺得沒有那么嚴重,此時便插言道:“少俠為山寨的事,只身冒險,如海實在感動,我傍晚前在此設宴,為少俠送行。”李燕道:“多謝水前輩了,李燕一定盡力,現在我要回去收拾一下,睡上一覺,告辭了。”話罷自去。李燕走后,心情沉重的元春對水如海道:“李少俠的話提醒了我,如果完顏良當真如此攻山,我們真的難以應付。”水如海道:“話雖如此說,但寨柵四周都是石頭,石頭是不著火的,我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燒,怕什么!”

西門月道:“寨主說得對,靠近寨的樹木早已砍光,他們燒什么?”元春道:“這就是我這幾天沒有想明白的原因,寨主可知道投鞭斷流這句話么?既然馬鞭投入水中可以堵塞河流,那攻山的金兵每人一捆草,如何燒不掉我們的木寨,寨柵一失,便成了混戰的局面,在敵多我少的情況下,那將是怎樣的結局?寨主,水火無情啊!”水如海皺眉道:“我們就任它燒?”元春道:“這就是完顏良現在圍而不攻的原因,他在等待時機,一旦出現了對他們有利的風,便會攻山,火借風勢嘍兵靠不上去救火。”

水如海等總算想通了,也呆了。心里道:“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一層呢?如完顏良真的是這么想的,到時如何應付?難道這樣的事情真會發生?難道這個時候會有西北風,難道老天真的要滅我水如海?”元春道:“我們現在什么也不用說了,去看看有什么對付的辦法,早做些準備的好!”水如海道:“還看什么,外面的情形都裝在大家的心里,大家只要想想怎么應付火攻就行了。”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終究想不出一個妥善的辦法,眼看著天色已晚,水如海道:“此事等會再議,現在先為李少俠送行,傳令設宴!”

話剛說完,便見李燕走進了大廳,他的肩上斜背一個小包袱,手提玉泉劍,穿一身新的湖藍色的衣衫,頭上橫插了一支玉簪。水如海抱拳道:“方傳令設宴為李少俠送行,你就來了,請先坐下喝杯茶!”李燕道:“那真是感謝諸位的盛情了。”元春道:“少俠是我們飛虎山的客人,在危難時刻又為我們到處奔走,我們微盡一點心意,怎敢當少俠一個謝字!”元春說罷又聲音凄涼地說道:“元春老了,老糊涂了,關鍵時刻,沒能說服大家早些離開此地,我愧對寨主,愧對眾頭領,愧對兩千弟兄,元春無用!”

李燕道:“前輩何必如此,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盡快想法度此難關才好。晚輩知道,但凡做一件事情,有得便有失,比如前些天,我們伏擊了金兵,殺了那么多金狗,又鼓舞了士氣,這是得,可這也立刻招來了金國的大軍,這便是失。可我不悔,再有這樣的機會,我還會在寨主的指揮下去痛殺金狗,絕不放過殺敵的機會。但在取得勝利后,便應該尋找退路,讓那隨之而來的失變得小一些,我們在這一方面沒有把握好,大家都有責任,老伯又何必自責太過!”

元春道:“少俠的話更讓老朽慚愧,我是山寨的軍師,出了這樣的危局不怪我怪誰!如此時瑩玉小姐在,必能力挽狂瀾,讓大家早脫此困。想起當日與她同到后山,論及山寨遇到危險后的退路時,她指著那懸崖下對老朽說:‘人必須學會并知道如何保存自己,知道在特定的情況下,自己應該怎么做,一旦錯過時機便會終生遺恨!’如今小姐的話猶在耳邊,但元春到底還是錯過了時機,人老了,就犯糊涂,如今大錯鑄成,悔之無及了!”

說話間,酒菜上齊,元春舉杯說道:“老朽什么也不說了,該說的早已說過,這杯酒,祝少俠一路順風,平安歸來!”水如海也舉杯道:“少俠為山寨涉險闖營,水某敬你一杯酒,祝你馬到成功!”宇文山、西門月也舉杯道:“祝少俠一路順風,早去早回!”碧蓮也端杯道:“愿李大哥一路平安!”李燕舉杯道:“謝謝,謝謝各位,李燕記著各位的話,辦完事情,最多五天便與諸位見面!”說罷眾人一齊舉杯,一飲而盡。李燕又斟滿一杯酒,舉杯說道:“祝大家同心協力,共渡難關,早脫險境!”眾人也一起舉杯道:“愿我們早脫險境!”

喝完這杯酒,李燕抱拳說道:“李燕已經用過飯了,天已昏黑,金兵正在用飯,我正好于此時下山,諸位保重,告辭了!”說罷從桌上提起玉泉劍,拱手一禮回頭向廳外走去。“少俠,我們一起走!”只見水青青提劍出現在門口。李燕道:“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留下來,也多一份力量!”水青青道:“這是為了山寨的事情,怎能讓少俠一人前去!”李燕為難的道:“不行,山上的力量已經很小,都走了怎么行!”只見水如海揮揮手道:“讓她去吧!”轉而對李燕道:“闖營而出,兩人比一個人好,她既決心要去,少俠就帶她去吧!”李燕見如海這么說了,不好再說什么,點點頭往外就走。

眾人從后相送。元春邊走邊說道:“二位闖過大營,立即向對面的山里走,這樣可以擺脫金人騎兵的追擊,進入金營后,更不宜戀戰,走為上。請記著老朽的話,不要去隨州,只在近處組織人手,暗中幫助山寨突圍。”李燕道:“元伯的心意,李燕記下了。”元春道:“臨別之機,少俠還有什么話對老朽說么?”李燕站下來,心情沉重地對元春說道:“元伯,情況實在危險,不要一定等我回來,該走就走,被別人趕著走,不如自己走!”說罷往寨口走去,元春點頭道:“老朽明白了,少俠放心,我會盡力的!”眾人到了寨門邊,李燕抱拳躬身道:“諸位請回吧!”說罷向水青青點點頭,一晃飛出了大寨,只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洞洞地暗夜之中。

這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天上掛滿了數不清的星群,晚風之中,捎帶著幾聲戰馬的悲鳴。山上靜悄悄的,只有兩個人輕微的腳步聲。李燕避開下山的正道,在星星微弱的光線下,繞過稀稀落落的小樹叢向山下走去,越往下走,兩人的腳步越輕。透過小樹叢,已經看清金營的燈火,和燈光下走過的哨兵,李燕和水青青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站在距金兵寨柵三四步遠的樹影里,見金兵的大營密密麻麻,將山下的路全部堵住,一隊金兵提刀握槍,舉著火把從營柵邊走過。李燕向水青青遞一個眼色,兩人輕輕拔劍出鞘,將劍鞘插在背后,李燕一把抓住水青青的衣袖,足下猛的一點,兩人便飄身而起,一個“蜻蜓點水”單足在寨柵上一點,接著一式“流星劃空”,就如一片煙云似的飄入了敵營之中,由于速度太快,哨兵竟沒有發覺,當路過第三座營帳時,正與一名金兵撞了個滿懷,那金兵才待驚叫,銀光一閃,金兵的頭早已滾到了地上。李燕手挽著水青青,早已閃入了暗影之中,接著幾個起落,閃電般穿出大營,掠入對面的山林中不見了。

那一聲人身倒地的聲音傳入大帳內,里邊的人問了一聲,卻無人答話,一名金兵從帳棚里出來,才走了幾步,腳下一絆趴在了尸體上,嚇的他沒命的叫了一聲:“殺人啦!”大帳里聞聲而動,一群人提刀涌了出來,舉火把一照也驚叫道:“殺人了!”早驚動了上頭,一名副將帶人過來,見人已被殺死,頭滾在一邊,便問道:“看見殺人的沒有?”眾人道:“沒有見到。”那副將道:“仇殺!拖出去埋了吧!”說罷自去。

此時一條黑影從山腳下的樹叢中閃身而起,悄沒聲的向山上掠去,他腳步又輕又快,暗黑的夜幕中身影飄飄,一會兒便來到寨門邊,只一晃身,便進了寨門,嘍兵們見了都肅容而立,宇文山笑容滿面的問道:“怎么樣,順利么?”來人還劍入鞘,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道:“雞犬不驚,出營去了。”他便是鬼谷先生元春。說著兩人向大廳走去。宇文山道:“對面金營一片,巡卒不斷,怎會如此順利?”元春笑著說道:“他們先躲在寨柵外,見巡營的過去,便如流星一樣飛了進去,一閃就不見了,此時金兵多在帳內,外面就有崗哨,也無人注意一閃而過的影子。不過話又說回來,李少俠的那份輕功,的確出神入化,真是身輕似鴻毛,行動似閃電。當時他還一手提著水青青,老朽如非親眼看見,還真不敢相信!”二人說著進了聚義大廳。

大廳里眾頭領都在,一見元春回來便問道:“怎么樣?出去了么?”元春興奮的說道:“沒有廝殺地闖出去了。寨主,我有個想法,我們就今夜殺出去,人先悄悄的運動到山下,帶上弓箭,掩護部分嘍兵沖過寨柵,然后拔柵而入,后隊立即跟進,用弓箭手掩護著向對面沖,最后我們的馬隊攜帶家眷從后邊向外沖殺,掩護的嘍兵隨馬隊沖出去,只要沖上對面的山林,就能躲開敵騎兵的追趕,這樣一來不就成功了嗎?”

水如海聽了又驚又喜的說道:“金兵夜間的防守竟如此松散,真是天大的喜事,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必驚慌失措了,我們能守幾天守幾天,實在不行時,再用此法突圍。”元春一聽著急道:“寨主,情況說變就變,機會轉眼就失去,我們不能自誤了,請寨主立即下令,我們馬上走。”水如海心里本來就舍不得離開,一聽說能很容易的沖出去,哪里還肯走,忙說道:“不要把事情說得那么嚴重,我們的這份家業來的不容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走!”“寨主!”元春聲音悲涼地喊了一聲,接著激動地說道:“事情已經明顯地擺在這里,形勢也十分危急,我們今夜殺出去,還能給寨主留下一半的弟兄,難道,難道我們非得金人逼著我們走么!李少俠剛才說的對,我們晚走不如早走,被逼著走不如主動走,早走不如現在走。寨主,機會不等人,下令吧!”

水如海聽了搖頭道:“你們都把金兵估計得過于強大了,他們總共一萬多人,四面圍人,分散在這么長的山腳下,每里也就一千人,我們兩千人選擇一點突圍,就如利劍一樣,誰能擋得住,軍師放心就是,出了事如海擔當。”元春一聽力爭道:“寨主,事情不是寨主想的這個樣子,完顏良遠比我們想的狡猾,寨主,我們身后可是兩千兄弟啊!”水如海此時已鉆入死胡同,聽不得別人的意見,他忽地哈哈大笑道:“軍師不必擔心。如若李燕與青青在外聯系到人手,我們內外夾攻,說不定還能活捉完顏良呢!快坐下吃酒吧!”

元春搖頭說道:“寨主想的到時未必有用,困守孤山,自古為兵家大忌。不要在乎這些家業,我們只要出去,一切可以從頭再來,寨主,我們不是在和對等的敵人作戰,我們面對的是金國的正規兵馬,他們今日是一萬,明天可能就是二三萬,而我們的人卻在一天天減少,寨主,不要錯過這次機會了,寨主,下決心吧!”水如海皺眉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問題是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李燕不是說最多五天就有回信么,我們就等五天,五天李燕和青青不來信,我們就走,這樣總行了吧!”元春無奈仰天嘆道:“愿老天爺保佑我們吧!”

熱淚在眼內打轉,元春一低頭淚水滴落在酒杯之中,他端起杯子來便一口灌了下去。水如海笑道:“這就對了,不要被眼前的這一萬多金兵嚇住。”西門月道:“軍師的話有道理。”水如海擺手道:“說好了等五天,五天一到,金兵不走我們走,咱們聯劍對敵,無人能困的住我們。”元春悶悶的喝了幾杯酒,已有了幾分醉意,他又胡亂吃了點東西,便搖搖晃晃地走出大廳休息去了。這里眾人不敢多喝,西門月和宇文山吃了些東西,巡山去了。水如海又吃了幾杯酒,也搖晃著走了。

此時約有一更天氣,寒星滿天,夜風掠山而過,亂石嶙峋的大山中,李燕和水青青正在匆匆趕路。他們自闖出金營,便悄然無聲的隱入對面的山林里,他們辨認了一下方向,便直向東去。此時他們已經翻過了一座大山,金兵的大營已經遠遠地甩在了身后,二人長出一口氣,放慢了腳步。水青青道:“想不到這么容易就闖過了金兵的大營,如今,我們到哪里去?”李燕道:“按你說的,我們去隨州!”水青青看一眼李燕道:“這么遠的路,我們何時能到?”李燕道:“是啊!步行是不能去隨州的,等趕到那里什么也晚了……”說到這里他由不得停了下來。

忽然,李燕高興的說道:“我想起來了,咱們可以向金兵借馬用。”青青一愣道:“向金兵借馬?”李燕笑道:“飛虎山下有一萬多金兵,他們必然與北方的大營有密切的來往,運送糧草,傳遞信件文書都離不開馬,但人也一定不多,我們就半道上劫他們兩匹馬,不就有馬騎了么?”青青聽了笑道:“對啊,我們還多殺他幾個人,讓他們從此膽顫心驚!”李燕聽了這話也笑了。

兩個人打定主意,便在星光下匆忙趕路,半夜時分,他們來到金兵北上、南下必須經過的大路旁,在一棵大樹下隱好身形,專等金兵通過。但見夜色沉沉,山風陣陣,二人等了好久,卻不見一個金兵通過。李燕道:“你先睡會,我守著,咱們輪流休息。”青青答應一聲,便身倚著大樹,不久便睡了過去。

夜是那么深,那么沉,空曠的大山中,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天上的閃閃寒星,在窺視著這兩個年青人,漸漸的天就要亮了,等待這兩位年青人的是怎樣的命運呢?欲知詳情,請接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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