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陰錯陽差
- 荊棘花傳
- 安術
- 3600字
- 2013-05-23 18:05:13
1923年冬月初八,皖南邊陲的一個小鎮里,一聲刺耳的鞭炮聲打破了小鎮往日的寧靜,一間破落的磚瓦屋院里,卻格格不入的張貼著許多大紅的喜字,還有零星的紅燈籠掛在屋角在風中無力的晃動。
這是我在人生中對家的最后一次記憶,身后已經出嫁多年的大姐扮演著母親的角色為我挽上長發,這是我第一次穿上如此美麗的衣服,大紅的綢緞袍子上繡著金絲彩鳳,圓潤光澤的珍珠鑲滿了頭冠,映襯在臉上,顯得那么不真實。
大姐看著鏡中的我,忍不住贊嘆道:“我們三個姐妹之中,只有小妹你的模樣最像母親。”
說起母親,她在我幼年時便已早早過世,母親的模樣在我記憶中十分淡薄,多年來一直是大姐承擔著母親的責任照顧著我,直到多年前大姐嫁去,我便自己照顧著自己,與一個嗜酒又好賭的爹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在二姐的那場悲劇之后,我便一直在努力為自己打算,希望在這一天之前早日離開這個家,只是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又如此讓人猝不及防。
“嘿!嘿!嘿!瞧這身衣服再瞧瞧這頭冠,這劉老爺真是帶你不薄啊,好女兒,今后嫁去劉老爺家飛上枝頭,千萬不要忘了你爹爹我啊……”
這個說著話進來的老頭便是我的爹爹,他腳還沒站穩便撲到桌上,雙手不住的摩挲著頭冠,滿眼盡是貪婪,全然已經忘卻了他進來的目的。
“你不是已經大撈了一筆么,夠你后半輩子花了,你還用得著稀罕這么區區一個頭冠?”我鄙視的看著他那擠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的貪婪神色
“我說你傻吧,丫頭,那劉老爺再富有,他也是個60多歲的老頭了,他還能有幾年活頭,關鍵是你現在可是他唯一的填房,將來那劉老爺走了,你得趁機分得一筆才是,別糊里糊涂的……接親的人都已經到了,你趕緊準備準備上轎了”說完便一臉得色的晃悠了出去……
我起身,轉身面對著大姐,我倆相視無語,卻早已淚流滿面,我知道此行一去與大姐便再難想會,心中甚是難受,大姐流著淚輕輕的為我搭上紅色的蓋頭,緊緊地攙扶著我,屋子外面早已聚滿了人,深冬的寒風有些刺骨,手背上零星有涼意滲入。
“蘭兒,下雪了……你要注意防寒。”大姐在我耳邊輕語到。
原來是初雪,雪花片片散落在我的手背上,越來越多,我被攙扶著走上了轎子,大姐在臨放手的那一刻對我說:“蘭兒,無論如何,不要學你二姐……”
一陣鑼鼓鞭炮響起,很快淹沒了大姐的聲音,轎子被抬起,慢慢的離開了小鎮,我掀開蓋頭,撥開轎簾看去,遠處喧鬧的人群都已散去,只有一個身影始終佇立在那里,我知道那一定是大姐。
雪越下越大,遠處越來越模糊,我分不清究竟是這場雪下得太大還是眼眶的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記憶中,這是我最后一次看著我的家,此刻的我,內心已然蕭索無物,我仿佛可以一眼看穿未來數十年殘破如一的光景,仿佛像一個詛咒般捆綁著我的宿命,讓我毫無喘息之地,我只能無奈又順從的等待著這場行程的終點,在轎夫們踩過的腳印被雪再一點一點的掩蓋起來,看不到一絲痕跡,我看不到未來的同時,也沒有過去可追尋。
轎夫們在雪中已經前行得越來越吃力,行至一處山腳下,行程的速度已經越來越緩慢。最后卻索性停了下來。
一個轎夫掀開了轎簾探進頭來:“姑娘,這雪太大,山路又不好走,碰巧還有一路迎親的隊伍也撞在一起了,恐怕這行程得耽擱了……”
“沒事,你們先歇一會吧”
說完,轎外傳來一陣悉悉嗖嗖的聲音,人群擠擠攘攘,鑼鼓樂器之聲都停了下來,突然間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只聽見一聲驚叫“雪崩啦……”話音剛落,還來不及反應,轟的一聲,我整個人隨著轎子傾斜倒了下去,大塊的雪從轎窗和轎門中擠了進來,一些堅硬的雪塊打在我身上,我的頭撞到轎沿上,眼前一陣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身邊漸漸輕松了,有人把我抬出來,我的周身恢復了一些暖意,我真開眼,四周一片狼藉,我的花轎都已經散了框架。
我身邊的轎夫問我道“姑娘,你現在可好?”
我全身虛弱無力,只能緩緩的點了點頭,轎夫們互相點頭示意了一下,又問道:“姑娘若好,我們便再上路了”
于是我被幾個轎夫抬上另一輛比較完整的轎子,繼續開始行程,一片狼藉的雪地離我們越來越遠。
此刻我并不知道,命運的輪盤才剛剛開始悄然轉動,無聲無息,當我以為我已經看透了命運也認了宿命的時候,才知道,命運是從來不會讓你猜到下一步他會做什么……
不知道走了多久,轎子外已經聽不到風雪呼嘯的聲音,轎夫們的腳步也漸漸沉穩起來,我掀開轎簾看去,天色已經不早,大概也走了一個白天的腳程,外面一片白茫茫的大雪覆蓋之中,卻也看得出這里的景致頗有幾分姿色,與小鎮之景竟有天壤之別,更像是一個世外清凈之地,不多時,轎子停了下來,我蓋上蓋頭,靜靜的等待著……
轎簾掀開,一名年長的婦人聲音傳來:“姑娘一路辛苦了,讓老身為你引路……”
我搭上一只手,感覺得出,這是一個約摸40多歲的老婦人的手,我牽著她下轎走了一會,上了幾層臺階,跨過一個高大的門檻,此時的我并不知道身后那碩大氣派的大門匾額上赫赫題著“辛家大宅”四個字。一進門與剛才外面的清凈之相截然不同,里面鋪天蓋地的喧鬧之勢鋪天蓋地的壓來,絲竹之樂,人聲鼎沸。我不禁停頓了下來,老婦人似乎察覺握緊了我的手說道:“姑娘拜完天地就可以回房休息了”說完就硬拽著我的手繼續往前走。
這一路格外漫長,在喧鬧的炮竹聲響和熙熙攘攘的人聲中,我順從的走過所有的行程,最后終于遠離喧鬧,靜靜的坐在新房中,等待著我難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夫君。
時間緩慢得我似乎可以聽到它流逝的聲音,我很害怕,不斷的絞著衣角,甚至不敢挪動自己的身體,每當門外有一絲動靜,都會讓我窒息,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一串規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不停的跳動,似乎在迎接著最后的審判。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腳步聲錯綜交織的散落在房間各處,直到一個身影落在了我的面前。
“少爺,用這個將新娘的蓋頭挑起來就好了”這個聲音聽起來是剛才那個老婦人。
話剛說完,我的蓋頭就被粗魯的挑起,順著滑落到了一邊,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身影,從他閃亮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震驚的表情。
眼前這個身形瘦削矮小的身影,穿著大紅的新郎禮服,顯得空空蕩蕩,他看上去最多不過十歲有余,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我,眼神中有些與之年齡不相符的冷漠和炎涼。雖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感覺得出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小孩并不喜歡我。我心中疑云滿布,卻又不敢聲張,我只能在心底不斷的詢問著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是個老頭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旁邊的老婦人對我淺鞠了一躬,我才看清楚這位剛才牽引我的老婦的模樣,她約莫40來歲,表情十分嚴肅刻板,穿著一身赭紅暗花大褂,頭發一絲不漏的全部梳到腦后扎成一個髻,插著一支上好的檀木簪,顯得沉穩得體。
“老身是辛府西院二房的總管事,你可以稱呼我吳管事,今日后你就是我們二房的養媳,大少爺的起居飲食都要由你來打點,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找我,未知姑娘該如何稱呼?”
此刻我才明白,眼前這個十歲的小孩就是我的夫君,而我不知何故被錯抬上了另一頂花轎來到了這里做了童養媳,我心中竟有些輕松的感覺,至少面對一個孩子會比一個老頭要輕松些吧。
“我叫厲宛蘭,吳管事盡管喚我宛蘭便可。”大約這戶人家之前都未見過這個該進門的媳婦,連名字都不知道,我心中暗自慶幸。
“今日你服侍少爺早點休息,明日一早,我便領你去與少爺去祠堂拜見辛家的各位叔伯長輩。沒什么事我便帶下人們先退下了。”說完便再淺鞠一躬,還沒容我回答便和旁邊的幾個下人魚貫而出,只剩下我不知所措的面對著這個神情冰冷的少年。
我打量著這個少年,正好對上他凌厲的眼神,他竟然也正打量著我,該怎么辦呢?
于是我伸出手想要示好,不想他卻一把甩開我的手,我怔住,他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蒼白的臉憋得通紅,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我很想幫幫他,又不敢再貿然出手。只好坐在這怔怔的看著他,好一會,他緩了過來,卻冷漠的看著我說道:
“拿著被子出去……”
本來看著他之前的摸樣心中泛起的一絲憐憫頓時蕩然無存,正好我也不想與他再多相處,于是我抱起被子走了出來,只留著他一個人在房間,身后還間斷的傳來他猛烈的咳嗽聲……
走出房間我才發現,原來整個房間是個套間,外面的還有一間房,與內間新房布置的華麗相比,外間清新淡雅,這樣一個套間,大概比我家中所有的地方加起來還有余,地上鋪滿了軟地毯,屋中所有的家具都是上等的實木家具,盆景的擺設和書畫的掛置相得益彰緊湊有序,在靠窗的一處有放有一張軟榻,另一邊的窗戶邊則設有一張很大的書桌,書桌后的一整面墻都是書柜,滿滿的塞著這種書籍。
我走到軟榻邊放下被子,整個人都躺了下來,雖然只是一張軟榻,但是都比家里的床都更舒服,難道就這樣了嗎,我想,明明知道是一個錯誤的巧合,是繼續在這里走一步看一步,還是說出實情請求離開,可是離開了我又能到哪去?在這間宅子里我又該如何生活,小心的守候著這個秘密?就這樣腦子里胡亂的想著,不知不覺便昏昏的睡了過去……
雪后的冬夜天空格外明凈,月光籠罩著大地顯得格外靜謐,辛宅看上去依然燈火闌珊,一排排大紅的燈籠發出明艷的紅光張揚的點綴著這漆黑的深夜,看上去魅惑又神秘。像是命運的一個鬼魅微笑,指引著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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