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愛的吧！不是納蘭忻月口中所謂的只是主子。從無意發現納蘭忻月和銀非夜開始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已經走進了一個故事。流沙的出口有兩個，一時洛心屋后的河，二是草原的池水。

她救了他們，并讓她救人時，她就知曉。納蘭忻月，那樣苦苦的哀求她，看到她都心疼。那遙遠的感覺。既然如此，就去做吧，給自己一個機會，給他們一個契機。故事，又開始了。

當寧憫軻直接把手扣住她的脖子時她就明白。而且肯定，只是這樣的人，是不會承認一切有情有義的東西吧？

“寧憫軻，住手。”銀非夜看到這一切，馬上就沖了過來。他不希望，那個可以解蠱毒的女子，就因為此而不愿做一切。那么，一切的一切都等于零。

不是心痛那些努力，只是心痛那個人。

“非夜，忻月在哪里？”他只知道，憤怒掩蓋了一切，包括理智。他，不想要納蘭忻月出什么事。一切，僅此而已。他甚至沒想過后果的，就把她凌駕于自己之上。

“不是挑水去了？”他，不覺疑惑，只是疑惑后，端倪，讓他不安。

“你說。”他放開了手，給了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挑水去了，不是告訴你了。”即使臉色還是因喘不過氣而泛紅，洛心依舊如此。

“人在哪？”他實在沒有耐心再耗下去。

“我不會告訴你。”洛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知道她要去找那個人。“這里，可是漠北苗疆啊！”

洛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寧憫軻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眩暈。

可惡，那可惡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寧憫軻，”銀非夜趕緊扶住了他，“是怎么了？”

“去找忻月。”

既然現在沒辦法做什么，那么至少先把納蘭忻月找回來。

“我知道。”銀非夜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愣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他們聽到的只有洛心那肆無忌憚的笑。

“我必會讓你付出該有的代價。”

該有的代價？洛心不覺感傷，她有的，就只剩生命。

——

寧憫軻從來沒有感覺過像現在一樣的力不從心。

寧家給他的一切，他可真是受用不盡，受用不起啊！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銀非夜也不知道說什么，他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寧憫軻，變了那麼多。只是這個看似小的宅子卻怎么也走不通。是用了什么陣法吧！

“不用，想一想怎么走出去。”這迷陣倒是精致得很。那個女人既不幫他們，亦不放他們，到底是有什么企圖？而且，這預計了他們一定會陷入陣法。太極生陰陽，陰陽生五行。五行陣法之多變，就在于一生五，五生二五，如此下去無窮無盡。

“哥哥，現在的你好像小時候的你。”

“小時候是怎么樣的？”他輕笑一聲，頭痛得厲害。但他沒有時間屈服。“走吧，別再遲疑了。”

銀非夜，是有多久沒叫他哥哥呢？

——

納蘭忻月在那一瞬間以為她會死去。

那樣的痛苦，還不如死去。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從皮肉到心肺，每一寸都不放過的吞噬。

“我告訴過你的，試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洛心看著這一切，有種習慣者的冷漠，“現在，你還可以叫停。”

人，只有在生死的關口才可做出最本性的選擇。

“你可能會死，而且沒有誰知道你做了什么？”

她看到她痛得在床上不住的顫抖，那潤紅的膚色變得蒼白無比，汗從額頭不住的低落，或許還有淚水混合。

“總歸會有一個人死的，何必是你？”

“閉嘴。”她生生的打斷了洛心的話。她，不會這一切，只是痛得難以承受。

“我知道了。”

洛心笑笑，愛，可以為一個人活著，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