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娘心下通透，聽見提起，便也不等她問，一股腦的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包括甄兒是如何回府，李儇是如何使計害陳萬里，她是怎樣咬了舌，又說出了自己就是甄兒的真相，到最后，陳德來鬧，她又是怎樣殺了人，毀了容貌，乃至最后是如何的堅持要離開。

菊娘一一說完，又趕緊加了句。

“我家少爺早先是不知道她就是甄兒小姐，才那樣害她，少爺早就后悔了，甄兒小姐要離開，他不知有多傷心，只是他素來笨拙，不知該怎么表達這份情意?！?

杏兒聽完這前因后果，早就氣得半死，此時聽見菊娘袒護李儇，立刻出口，冷冰冰的諷刺。

“他笨拙？怎么害起人來反倒是難得的伶俐。”

季霜見她收不住脾氣，忙扯了她的袖子，把她扯到一邊，這才又溫和有禮的對著菊娘開口。

“早先聽甄兒提起過，你家少爺確實對她還存著幾分情意，只是我們想問的，并不是這件事，而是·······你家少爺可知道，甄兒懷孕了?！?

菊娘聞言大驚，忙轉頭，手足無措的看著王大夫。

“這······這件事我并不知情，王大夫，你可知道？”

那王大夫也皺著眉搖頭。

“我也不知，想來少爺也是不知的，她前幾日咬舌的時候，我倒是給她醫治過，但也只看了外傷，并未診脈，想來，倒是老夫疏忽了?！?

“要是少爺一早知道她懷孕了，又怎會變成如今這模樣?！本漳镆矟M臉的懊惱。

季霜三人見狀，猜測他們確實是不知，又對視了幾眼，心下有了計較。

“清枝，你跟他們細細的說?！奔舅愿赖?。

清枝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

“甄兒是懷孕后中的毒，索性那毒被胎兒吸了大半，只要給她做引產，便能保住她的性命，至于她的臉，我······?！?

季霜聞言一愣，趕忙打斷她的話。

“你說這些干什么？”

清枝也是一愣，呆呆的反問。

“那我該說什么?！?

一句話氣得季霜直翻白眼，把她往旁邊一推，自己開口說到。

“二位，想來你們也該是府里管事的，如今這情形你們也看到了，你們有什么想法？”

菊娘聞言，有些不明所以，急急開口到。

“自然是快些為二小姐做引產，好救她?！?

季霜又翻了一個白眼，懶洋洋的開口。

“我們自個兒的姐妹，自然會救，我想問的是，你們回去后打算怎么跟李儇說？”

這事菊娘確實還沒想過，一時間被問住了，猶猶豫豫的說。

“這······不知小姐想讓我們怎么說？”

季霜聞言一笑，心里贊她聰明，隨即又搖頭晃腦的開口。

“我先前聽你的述說，你家少爺像是很在乎甄兒······”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三年前甄兒離開的時候，少爺就像是死了一半似的，整日酗酒，大半年的也不見一個笑臉?！本漳锛奔背隹跒樽约疑贍斦f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