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幫助
- 試煉
- 兔子依然在
- 2115字
- 2012-02-27 06:48:28
“飯桶,都是飯桶!都已經跟查到那家伙逃到了這里,居然還能讓他跑掉,都是一群飯桶!”圣地亞哥的歐洛希奧.桑切斯機場大廳里,警探何塞.皮涅拉正暴跳如雷。出動了全城這么多警員進行周密的追擊合圍,最后居然還是讓重要嫌疑犯布魯從他的手底下逃走了,何塞簡直不能容忍這件事情的發生,而當他看著身邊這些默默低下頭不做聲的警員時,從胸腔里上涌的、在喉管里灼燒的、在腦海里翻騰的都只能是難以遏制的怒火,“這么多人抓一個人,竟然會被人耍得團團轉,我們還真是給智利警察掙到了臉面啊!”
在下面被罵得大氣也不敢喘的一群人中也有平時與何塞接觸最多的下屬——黑人警探奧古斯丁,已經站在這里被呵斥好久了,甚至還當著機場里這么多的人,奧古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一方面是出于一群大男人在這邊罰站一樣實在是有夠丟臉了,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奧古心里的一點不成型的疑問,整件事雖然足以讓警方羞愧到顏面盡失,但事實上布魯脫逃過程中實質意義上的攔截卻出人意料的十分無力。這樣想著,奧古斯丁開始在下面小聲接話說道:“本來的布防應該是合理的,按常理他應該逃不掉的,那是不是可能有人從旁協助他呢……”
“嗯?!誰說的,剛才誰說的混蛋話,給我站出來!是不是你!”聽到下面警員中的議論,何塞猛然間顯得更加憤怒了,他用手指直指著奧古斯丁,那簡直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著實把奧古嚇得不輕,他差點冷汗都滴下來了,恨不得一口把剛才話生吞回去,心里還不住的想著:怎么嘴巴就這么欠,這要是把“頭兒”徹底惹火了,還不得把自己的嘴都撕爛了啊!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胡亂找什么不知所謂的客觀原因!”稍微冷靜了一下,何塞漸漸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太過著急,罵得過分了一些,所以就這樣隨便敷衍了一句。然而有誰又真正了解他心里的郁悶苦水呢——復雜的案件還沒理清頭緒,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卻逃走了,布魯留下的所謂線索大多是誤導選項,難道真的要大家去查所有航班的所有乘客?到時候就算查清楚了,那家伙也早就逃到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角落里躲起來了吧……
無奈中何塞緩緩的走到了機場的玻璃墻邊,他無力地倚靠著穩定住身體,微微仰頭望著機場上空那一架架起航和著陸的客機而只是輕聲嘆息。這個回合他輸了,可是現在就算是上帝也許都不能明確的告訴他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圣地亞哥這邊暫時告一段落,與此同時,坐在飛機機艙里的布魯.里爾加多卻同樣的不輕松,困擾他的正是坐在他后面座位上的那個神秘男人,此刻他只是希望能從男人遞給他的手機里找到一些合理的解釋來開解自己滿心的疑問。
布魯迅速的點開手機里唯一的那條簡訊,不出所料,簡訊的內容果然是類似于信件一樣的東西。“直接說不好嗎?里面寫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為什么非要用這種故作神秘的對話方式呢?”急于搞清楚一切,此刻的布魯幾乎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了這臺手機的屏幕上。
致我親愛的友人布魯兄弟:
我一直期待著能與你有這樣一次正式的見面,而直到今天我才能如愿以償,我無法清楚地形容出自己此時激動而欣慰的心情,或許語無倫次才是我現在話語真實的寫照吧。請原諒我由于過于泛濫的情緒而沒有先自我介紹,如果愿意,你可以和恩師一樣叫我做“米達倫”。一些其余的事情接下來我們有的是時間談論,所以我就先把你最想知道的事解釋給你聽吧。
事實上,今天之前我做過很多功課,不客氣的說,布魯.里爾加多先生,我很清楚你到現在為止的一生,大到結婚生子,小到上班乘車。我承認最近發生在你身上的一系列事件與我們不無關系,可是誠然這都是對你的一種考驗,是讓你從平凡無奇的普通人過渡成為一名戰士的試煉!要知道,你是被選中的人,只是一直以來你懦弱無能的表現一度讓恩師幾乎失去了耐心和信心。不過我一直都相信你,我相信上帝的選擇必有原因,某些人生來被恩賜以過人的天賦,像我,像你。而最終這樣的人必將有大的作為,不會碌碌終生,正如你今天表現出來的果敢和智慧。
無論是出于你個人策劃的周密還是出于上帝賜予的運氣,直到抵達機場之前的一切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可是警方畢竟不是木頭人,他們之中的一些精英分子還是讓我十分欣賞的,稽查網絡嚴密尖端,辦事效率不容小覷。實際上早在你通過邊檢的5分鐘之前,通緝你的頭像照片就應該傳到機場監查方面了,只是在我們發出的干擾程序下才沒能如期到達,至于那個編譯程序的電腦黑客高手是我們的一個教徒孩子,以后有機會我會介紹給你認識。在那之后,為了讓你能順利通過邊檢,我們也偷偷置換了你包里的假護照。雖然你很容易想到警方不會讓一個叫“布魯.里爾加多”的人順利過境,并且還做了個假證件準備蒙混過關,但是那廉價的東西終歸是太粗糙了,黑市的販子都是為了錢在冒險做這種事,可是我不能冒著讓你被抓走的危險用那種東西去嘗試。有些事我不想隱瞞你,比如說我們在政府機構里也有一些甘愿接受上帝感召去做事的虔誠的教徒,而你通過邊檢時手中那個的“假護照”則至少有九成是真的……
看到這里,現在的布魯大致明白了自己是怎么“順利“的逃了出來,并且還能和身后的神秘男人一起坐在這里“愉快”交談的了。然而并不像那人說的一樣,布魯“解決了自己心里全部的疑問”,相反,這群“幫助”他的人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強大,他們是黑是白?更深重的疑惑就這樣沉降在了從智利首都圣地亞哥飛往阿根廷門多薩的飛機里,不知何時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