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廟驚魂
- 殤天泣
- TheAuthor
- 2780字
- 2012-02-05 13:04:45
“抬頭,挺胸,不許晃!站穩了,還有半個時辰呢。”天還未亮,淺野村外便想起了文秀的聲音。在繞村奔
跑三圈之后,文秀便讓齊銘這么站著。赤腳、單衣、短褲,被雪埋住了半截身子。
三十年前,月氏的軍隊也受到過差不多的訓練。區別只在于,當時受訓的是精銳士兵,現在,卻只是個六歲的孩子。
任何正常的孩子都不可能經受住如此訓練。要不了兩天,就昏死過去了。好在齊銘也不能算是一般人……按照文秀的說法,他是水月的孩子,繼承了真龍血脈。
原來這個不良中年人是自己老媽的舊識。文秀談了很多關于自己老媽的話之后齊銘算是接受了這個“干舅舅”的存在。
按照文秀的說法,繼承了真龍血脈的齊銘是真龍之子,與一般的人相比,擁有真龍血脈的齊銘的生命力要頑強得多。龍本來就是傳說中生命最強大的生物。身為龍之后裔,歷經無數輪回,僅僅繼承血脈雖然沒有真龍那般不死不滅的生命力,但意志卻更加堅韌。
其實,一開始文秀并沒有打算好好培養齊銘,直到當日目睹了齊銘咬斷手腕,再次感受到那龍血的氣息之后,文秀才決定認真對待這個孩子。
齊銘,一直站到天明,期間幾次差點失去意識。在休息了兩個時辰(畫畫)之后,便又生龍活虎了。
一開始,齊銘凍得筆都握不住。但畫了一會兒之后,身上的疲倦便一掃而空,凍傷也好了。打那之后,齊銘便乖乖聽文秀的認真畫畫了。文秀自稱他所傳授的筆法是他強大的奧秘所在,什么時候齊銘能夠完全參悟透徹,那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么說雖然夸張了許多,畢竟文秀自己都遠遠沒有達到無敵的境界,但是這筆法卻是很神奇。這筆發與齊銘所修煉的功法相輔相成,加上真龍血脈,齊銘的恢復能力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真龍血脈……無論多少次都覺得不可思議啊。”看著快速回復的齊銘,文秀不禁發出感慨。
對于齊銘,文秀似乎是想將他培養成一名合格的軍人。除了畫畫與下午一個時辰的游戲時間外,兩人的生活和軍人沒有差別。
但齊銘畢竟是孩子,文秀明白與同齡人的游戲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是多么重要。他可不想齊銘有一個扭曲的童年。一味地訓練,最后只能培養出一個心理變態的野獸。所以他非常鼓勵齊銘出去“鬼混”。另外,吵架也是兩人的一大樂事。吵架時互有勝負,但是大多以文秀勝利告終。不用懷疑,姜就是老的辣。
由于文秀的培訓,齊銘相較同齡人要結實得多。加上本身修煉老熊貓的功法,比他大上四五歲的孩子都干不過他。但齊銘并不滿足。這與他的目標相比,還差很遠。
“喂!你什么時候教我修煉?”小孩子到底是浮躁,僅僅三個月,齊銘就嚷嚷著要學點真本事了。他的兩個小弟(太史瑜和金元寶)可是有著相當了不得的目標的,如果在這么下去,肯定會被超越……雖然現在他已經落后了。
這天黃昏,他逮著文秀問道。
“不急不急,你還小。”這會兒文秀正和村里的幾位大叔悠閑地喝著濁酒,互相吹牛皮。嘛,這就是市井男人們的生活啊。對于齊銘的問題,文秀很不耐煩地推脫了。“再等一段時間。”
“可是我想要變強!”
“變強……”文秀打了個酒嗝,“你要干嘛?零錢的話不用想了,我已經藏好了,你舊識再強也絕對找不到的。”
“切,誰要零錢啊!變強,我就可以保護重要的東西了!”齊銘說得相當堅決,文秀長出一口氣,終于放下了酒杯。難得的露出一臉嚴肅的表情。“難得你能有這種覺悟……但是,這不能成為理由啊。你的覺悟還不夠。等你明白究竟要怎么使用自己的力量,再來找我吧。”對齊銘說完,文秀又小聲嘀咕道“要守護重要的東西……無論多么強大的力量都不夠……”
齊銘記住了,那個時候文秀說出這些話臉上寂寥的表情。而且以后很長時間都沒辦法忘記。
“切,說什么如何使用力量……不會就不要裝嘛!真是的……”齊銘氣呼呼地走在淺野村外的小路上。小路的不遠處,是一座古廟。也不知道是現在人們的迷信意識降低了,還是當地領主信封別的神,總之這古廟算是荒廢了。平時也只有頑皮的孩子和歇腳的商旅才回來這里。
平時的游戲時間,有一半齊銘都是在這附近玩。(另一半是“和善良淳樸的村民們相符交流,增近感情”)三個月了,齊銘對這里已經非常熟悉了。盡管現在天色已過黃昏,他也不害怕。出于賭氣,齊銘決定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在古廟過夜,雖然是冷了點,但還是很有意思的。平時孩子們試膽也會在晚上來這里。
“明月當空啊……誒,有什么關于月亮的詩來著?”走在小路上,齊銘的思緒隨意地飄飛著……
“啊!!”
一陣尖叫劃破了黑夜的寧靜。聲音的主人們似乎還嫌不夠嘈雜,于是,遠處又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鬼啊!”
“娘……救……救命……!”
三個小男孩玩命地從古廟中跑了出來。看他們那表情,可能真的看到了鬼也說不定,跑起來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二毛。”齊銘才不管他們跑得有多快,一把拉住了一個小胖子的衣領,拖過來先巴掌伺候。看二毛差不多清醒了,齊銘才慢慢吞吞地開口問道:“二毛,你們這么急,這是去哪兒啊?”
“老...老大...鬼...鬼啊”二毛一邊吱唔著一邊奮力掙扎想要逃命奈何力量上他與齊銘差距太大。齊銘的小手像大船的鐵錨一樣將二毛死死釘在原地。
“鬼,什么鬼?酒鬼色鬼膽小鬼?”齊銘像是故意的,說話依舊是不緊不慢。
“快...快跑吧,老大...真的有鬼啊!”
“哦,鬼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不...老大,不要啊...”二毛都快急哭了,一個勁的搖頭。
“怎么,你敢信不過本少爺?”齊銘的視線在自己空出的左拳和二毛的臉之間來回審視。
“不...要...啊...”二毛可能已經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只是一個勁的說不。看來他還沒有忘記他的老大的可怕程度與“鬼”相比一點兒不遜色。
“跟我來。”
“不要啊...”
“跟我來!”
“不要啊...”
“別跟我來。”
“不要啊...”
“好樣的,二毛!”齊銘拍了拍二毛肩膀。
“哎?!”二毛一愣,然后齊銘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著二毛往古廟走去。
這古廟原是紅云道君的,已經很久沒人來拜過了。也是,紅云道君什么的,聽都沒聽說過。天界諸神何止千計,這紅云道君天知道他哪根蔥。
古廟占地三畝左右,曾經可能確實裝修的不錯,可沒落之后,廟里道士作鳥獸散的時候,把能拆的值錢的都帶走了。也就剩下那一尊神像無人敢動。人家再怎么不濟,也是神仙,還沒人敢對神像不敬。
畢竟月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時候玉虛十二金仙重建穿界門天人兩界相連,講不定就有仙人從上頭下來的。
正門本來是有副匾額和門對,只是前段時間齊銘懶得劈柴就把這三塊板拆下來點了。挺好用,現在齊銘正認真考慮是否要把正殿上的那“千變萬化”扁也拆下來。反正今晚在這兒過夜總歸要升火的。
“喂,我說,鬼呢?”齊銘從匾額上收回了目光,問了半天,二毛卻都沒有回答,他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一手抓著齊銘的衣角,一手扳著齊銘抓在自己衣角的手,雙腳自然分離與肩持平。目不斜視直指正院墻角...一團白色的不規則物體。
“鬼啊!”二毛終于恢復了發聲功能,但齊銘卻恨不得立刻把他揍暈過去。這聲音他剛還聽過,只不過近
距離感受這尖叫實在讓人有抓狂的沖動。
所以齊銘一門心思都在嗓音上了,抓著二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誰知手剛一放二毛就如一支離弦之箭...撞在了墻上,十分干脆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