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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皇登基

  • 相見歡
  • Cindy浮辰L
  • 3459字
  • 2012-01-13 11:38:44

與京都里公主大婚的滿城歡喜不同,臨著廣漠的鑒典只有冰冷的黃沙和不變的寂寥,而或許只有軍營里才有士兵們愈發昂揚的士氣所帶來的朝氣。

墨冥汐正坐在悠月坊的后山頂上,一邊同白淇淵深深哀嘆著那把通透瑩潤的玉如意的價值如何如何地叫自己萬分心碎,一邊又看著白淇淵按周報給自己的賬本,心中對白淇淵的肯定度也在這短短的時日里直線上升了起來。

自從白淇淵從軍中詐死后便徹底棄了綠衣這重身份,天天在樓里樓外忙著生意。除了偶爾閑暇時候會想起在悠月坊的不堪日子以外,完全恢復了一個富家公子原本該持有的風度與舉止,以及工作狂該具有的大多特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全天候不停頓準備隨時沖向人生中任何的戰場抑或商場的機器人。至于他偶爾失神的原由,也在墨冥汐半調侃半安慰的毒舌下慢慢消失殆盡,只時不時的會在夢里叨擾叨擾他,但這于他已然是無足掛齒的了。

“你這種不要命的辦事方法,對你沒有多少好處。”墨冥汐合上賬本,“你是一個很謹慎細心的人,然而你家當年大多做的是倒賣物件兒的生意,少有酒樓之類,更沒有讓你親自去操持生意的時候。但是現在你要停下來看看,弄明白鑒典城里成功的酒樓都贏在了什么地方,你這樣的方式雖然穩固,但是要想獲得巨大的利潤,還是需要精巧的心思來博人眼球。”她將賬本還給白淇淵,“我給你的菜譜做出的菜品雖然獲得了一致的認可,但終究只是少部分人的專利,你將價錢提的太高了。若是將價格拉到百姓所能接收的價位,但又留有部分高價的菜式,同時在服務態度和雅座的質量上拉出不同價位所享用的差別,這樣既可以得到平頭百姓的眷顧,也可以留住富商權貴的腳步。”

“公子說的是。只是如今樓上大約也已收拾妥當,公子是否該為酒樓重新起個名兒?”

她聞言看了看白淇淵,“這樓既是交付于你了大半,那便叫……‘猗竹樓’好了。”

白淇淵愣了愣,胸中升起一陣暖流,“多謝公子。”

她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必這樣急切地來證明自己,再這樣下去會害了你自己,不如徐徐圖之,還會有不一樣的成效,要知道,當一個人時刻處于極端疲憊的狀態下,反而是最容易出紕漏的時候。我放你三天假,樓里也休息三天,然后就開業,要讓猗竹樓的名字響徹鑒典。”

墨冥汐臉色陰沉的坐在桌前燈下,手里拿著一封密報,心中波瀾起伏。

短短十日之內,京城里接連傳來了老皇帝的駕崩和遺囑出現的消息。

傳言老皇帝駕崩前將遺囑交予當今太后和親信袁容,袁容當庭宣讀了令昭陽王齊修繼承大統的遺囑,之后便是滿朝的大清洗,幾乎將所有自己的政敵全部投入了大獄,一時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局勢不穩。昭陽王徹底淪為了傀儡,被袁容軟禁在了皇宮中,日日美酒美人伺候著,卻半步也出不得朝霞殿,連飲食也由袁容一手包攬,更遑論插足政事。

“怕是直至今日登基大典袁容才能將穿戴莊重的昭陽王請出殿門吧。”她苦笑道,“也不知世叔那里如何了?這一場腥風血雨,終究難免,但愿我沒有看錯人。”

【京都】

今日新皇登基,百官早已就位,宮中的禁衛軍將整個登基大典的現場圍了個水泄不通,而禁衛軍的統領曹毅正是袁容最親近的幾個心腹之一。

整個大典進行地有條不紊,及至正午,才真正結束。袁容松了口氣,向新皇迎了上去。而新皇亦如他一般,滿面笑容。

突然,百官中有一人出列,直直擋在新皇面前跪下,朗聲訴道,“請清君側,小人當政,天下難安!”

新皇被嚇得向后一步趔趄,“馬大人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快起來,朕今日登基的大好日子,提這種事兒做什么。”說著,轉向袁容,“是吧袁公公。”

“皇上說的是,來人,還不將這驚擾圣駕的罪臣拉下去斬了!”

新皇看著那馬大人在自己眼前一壁呼著“天地不仁”一壁又被當場血濺五步,不由神情中多了些懼色,偷偷往袁容處看了一眼。

【城門】

守軍一動不動站在高大的城樓上,還未換上冬衣的著裝幾乎抵擋不住深秋刺骨的涼意。他們趁著接、班的時候活動活動了手腳,同一起值班的人一邊走下城樓一邊聊了幾句,抬頭笑道之時忽見得一支冷箭從眼前呼嘯而過,正準備開口大喊,卻被直直刺入自己胸口的箭給堵在了喉嚨里。

城樓上一片箭雨,從城內城外撲面而來,原本就訓練不精的守軍一時間手足無措,猶如一盤散沙,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凌印欽便將這些烏合之眾就地格殺,連聲響都沒有留下多少。

部分換了便裝的金戈幽騎從城里打開了城門,將余下的將士悄悄放入城中。又分出大半的人力守住了京城的僅有的四道門,小半剩余的人便隨凌印欽一起去了宮門外,分別埋伏在皇宮的東門和南門,其中尤以南門人數最多。

【登基大典】

新皇與袁容轉身未行得幾步,便聽得身后一陣騷動,其間多夾雜著大臣們驚恐的哀嚎。

袁容轉過頭,見到群臣被圍成了一個小圈兒,四周全是廝打著的士兵,橫飛的血肉已然嚇暈了不少文臣。袁容看了看,自己亦覺十分惡心,不禁轉頭掩飾,卻見得新皇堅毅的面孔正露著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心下一沉,便出聲呼喊心腹,不料卻半天沒有回應,環顧四周,只見那隨身的幾人早已化為尸首躺在了地上。他心中一顫,急忙轉頭。只見新皇抽出手中配劍,緩緩接近他,就像是面對著垂死獵物的豹子,步伐緩慢而優雅。

寒冷的劍鋒抵在袁容養尊處優的肥碩脖頸上,新皇笑道,笑聲里含著絲絲冷意,“袁公公好手段,竟將父皇尸身藏匿月余,又將本王軟禁在宮中。你以為這樣便能握得天下了嗎?你錯了,一條狗養得再肥那也不過是條狗,若是不聽主人的話,隨時便可宰了去下酒。”言罷,將劍鋒輕輕一劃,霎時間血流如注。袁容一雙眼睜得滾圓,半天不肯合上,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暈開了一圈又一圈的血液,驚得群臣不知如何是好。

不消多時,二皇子何敬王齊夜從大臣中走出,所有的人都為這一身血氣的煞神讓開了道路。

何敬王齊夜緩緩走出,身后跟著同樣一身血色卻高貴仿佛淤泥里的荷花一般的客子儒,二人齊齊跪倒在新皇面前,“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都被安置在了宮中不許離開,直到凌印欽將袁容漏網的企圖逃跑的同伙,包括禁衛軍統領于京城守將等幾十人全部捉回,捆做一排,領到了新皇面前,并將墨冥汐快馬加鞭送來的寫著當時方卉企圖用嬰兒拳頭大小的南珠來賄賂自己的事兒,請新皇明鑒。。

此時的齊修終于恢復了當年那在戰場上叱咤風云的昭陽王,當著群臣的面兒將那些叛將以及袁容的尸首處以凌遲死刑,又將與袁容勾結的太后軟禁于福壽宮,此生不許踏出半步,這才吩咐人擺宴,慶賀除去袁容這個大毒瘤,將凌印欽、齊夜、客子儒等人紛紛請上了座。

那一夜歌舞升平,滿宮盡是絲竹之聲,擾人心神。舞女翩躚的衣袖和樂伎輕擊的揚琴合奏著華美的襯著宮外大片空地上洗刷了多少遍卻依然有著暗紅印記的石板路。

同樣是在那一夜之間,齊夜得了萬貫家財,一躍成為眾多王爺中最為富有的一位后,立即請求從此逍遙天涯以享遍人生,然而卻被皇帝溫言拒絕。與此同時,客子儒這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新科狀元則成為了新的兵部侍郎,頂替袁容心腹所留下的空缺,逐步將軍中許多事物重新整頓了起來。至于凌印欽,則悠悠地載了幾車的賞賜回鑒典見墨冥汐去了。

而三日后新換的城門守軍果真從急急趕來的方卉手上搜到了那顆南珠,呈給了皇帝。齊修這才了然一笑,將那南珠握在手中,運功輕輕一捏,便化為齏粉從指縫中緩緩瀉出。

【鑒典】

墨冥汐手握兩份密報,眉頭緊蹙。

一份講的便是京都的現況,全然未出她所想所料,只是另一份卻不由叫人憂心。

“陵。”墨冥汐輕聲喊道。

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悄然而下,跪在了她面前。

“如今先帝駕崩,新帝登基后又急著鏟除叛黨,根基尚且不穩。你們原本便是效忠皇室的暗人,眼下也該回去助新帝一臂之力了。”她將那份來自京都的密報自蠟燭引燃燒盡,面無表情道。

那黑衣人也不離去,只恭敬道,“先帝命我隊暗人效忠大人,此生必當任大人差遣,若非大人將我等轉讓他人,我等便不會離去,即便是新帝有性命之憂也一樣。”

她轉頭看著陵,輕哼,“效忠我?”轉而又懶懶揮手道,“罷了,你且先下去吧。”待陵的身影消失的一干二凈,她便又開始絞著手中的另一份密報,心道,“你不過是替皇帝監視著我而已,只怕我的所作所為先帝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又何必在這里說著什么效忠于我?”

她搖搖頭,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另一份密報亦在蠟燭的余暉中燒作了灰燼。然后提筆落紙,暈開了墨色的漣漪,她直直盯著那暈開在筆尖的墨色,略帶嘲諷地輕笑一聲,將那紙揉做團扔掉,再次提筆,已是猶有神助,運筆如飛,洋洋灑灑已是一頁寫盡。

半月之后,新任兵部侍郎便收到了這封寫滿了恭賀祝愿之情的信箋。他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將它夾入了身后書柜的眾多古籍中。轉眼見得平邑公主端了一碗親手調制的羹湯進來,臉上立時浮上了平淡而滿足的笑意,接過那一碗羹湯,關心起齊嫣手上泛紅的燙傷。

這副新婚燕爾,蜜里調油的樣子,便是神仙也要羨上三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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