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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教堂婚禮

  • 舊時小妻
  • 宛畫
  • 5983字
  • 2022-05-28 18:06:12

三天后的早上,在阿荷的幫忙下,玧兒穿上了那件婚紗,玧兒興致不高,并未精致化妝,不過隨便敷了點粉,涂了點口紅,看起來氣色不至于太差罷了。

饒是這樣,阿荷還是看著鏡子里的玧兒夸道:“夫人,你可太美了!比雜志上的女明星還美呢!”

“謝謝。”玧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雙目無神,并無什么精神。

這時樓下有車子鳴喇叭響了幾聲,阿荷往樓下一看,是孫玉承的車在下面,阿荷為玧兒披上潔白的頭紗,說道:“夫人,快下去吧,督軍在樓下了。”

阿荷的這個動作,讓玧兒有些恍惚,這是玧兒第三次舉辦婚禮了,第一次舉辦婚禮的時候,穿得是鳳冠霞帔,那個時候花轎上門,小穗也是像現在這樣急匆匆地為自己蓋上了蓋頭。想起小穗,玧兒心中又溫暖起來,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在燕城過得好不好,到時候得知自己與曾閔都身陷寧州,會不會又急得整晚不會睡?

玧兒在阿荷的攙扶下走出房門,曾閔一直在門外候著,對于玧兒的安排和計劃,曾閔也都一直清楚,此時他便默默地跟著身著白紗的玧兒下了樓。

孫玉承在小南樓門口,立在車前,穿著黑色的燕尾服西裝,一顆心七上八下,仿佛是初次結婚一般,等著他的新娘下樓,樓上有高跟鞋下樓的聲音,孫玉承屏住呼吸,耐心地等著,只見一襲白紗的玧兒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隔著那柔軟的白紗,孫玉承依稀看見她的面容,依然是那般清麗明朗,一如他在教堂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

那時他問:“你許了什么愿望?”

她回答:“這是個秘密。”

這一幕一直在他的腦海里,是他最珍貴的回憶。

玧兒并沒有正眼看孫玉承,他見孫玉承開了后座的門,自己便坐了上去,孫玉承想說些什么,但是見玧兒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終究什么也沒說,只是繞到另一邊,在車后座坐下。

曾閔也自顧自地上了副駕駛。

“他怎么也跟著來了?”孫玉承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我說了我只相信他。”玧兒也不耐煩地回答。

孫玉承也不好再說什么。

車子一路駕駛到附近的教堂,教堂周圍早已被孫玉承清場了,只有一名神父留在教堂里,為他們舉行婚禮。

玧兒站在門外,看著教堂內部,跟孫玉芯大婚時布置得很像,中間是紅毯,兩邊賓客的座椅上都插上了紅色玫瑰花作為裝飾,教堂的另一頭,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留著大胡子的神父。

孫玉承弓起了手臂,示意玧兒該挽著手臂與他一起步入紅毯了。

玧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挽著孫玉承的右臂。

兩人一起邁步朝著紅毯的另一頭走去,孫玉承的心中猶如小鹿亂撞,緊張不已,這一幕他已期待了很多年了,甚至在夢里他都會經常夢到這一幕,現在居然真實地上演了。

而玧兒則完全不同,她只覺得腳上好像灌了鉛,又覺得這紅毯實在太漫長,總也走不到頭。

走到神父面前,神父像例行公事一般地問道:“孫玉承先生,你是否愿意讓你面前這位美麗的小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愿意!”孫玉承脫口而出。

神父又繼續問玧兒:“宋玧兒小姐,你是否愿意讓你面前這位英俊的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不愿意!”玧兒也一樣脫口而出。

“玧兒!”孫玉承神色一變,“你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嗎?”

“可我就是不愿意呀!”玧兒的眼里有了淚珠,她確實不愿意。

孫玉承還想再說什么,可是透過朦朧的白紗,看見她的眼淚,又什么都說不出了,只能轉頭對神父說道:“神父,她愿意的,我們繼續下一個環節吧?”

“好,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孫玉承掏出一個紅色的錦盒,里面裝著兩枚戒指,女款的是一枚大鉆戒,男款的一款鉑金戒指。孫玉承拿出那枚鉆戒,迫不及待地想為玧兒戴上,可是拿起玧兒的右手時,才發現她還帶著那枚黃金的婚戒,孫玉承的手一時間停住了,不知道是該替她戴上戒指,還是將戒指收回來?

玧兒接過那枚大鉆戒,并沒有戴上,握在手心里,又從錦盒里取出那枚那男戒,套在了孫玉承左手無名指上。

“神父,戒指交換完了,下一個環節是什么?”玧兒問。

神父被玧兒的一系列動作看呆了,結結巴巴地回答道:“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差點忘了還有這個環節,玧兒簡直要吐血,而曾閔在一旁握緊了拳頭,如果孫玉承敢冒犯玧兒,曾閔就與他拼了。

在玧兒內心吐槽這個環節的時候,玧兒的頭紗驀地被孫玉承掀開了,玧兒這才抬眼看了孫玉承,今日他顯然是仔細拾掇過的,穿著修身的燕尾禮服,頭發打理得油光锃亮,很像電影里的男明星,但是這個人已經不會再讓玧兒有心動的感覺了。

孫玉承注視著她,忍不住低下頭去,想吻一吻她,可是當他的頭低下來的瞬間,玧兒就將臉別開了。

孫玉承撲了個空,內心自然是失落的,但是面上裝作無事一般對神父說:“就到這里吧,辛苦了。”

見到這一幕,曾閔緊握的拳頭終于松開了。

神父也在心里直念“阿門”,這個奇奇怪怪的婚禮終于結束了。

孫玉承將玧兒送回了小南樓,在玧兒的房間里,孫玉承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是說只有婚禮這個儀式嗎?怎么你還要入洞房不成?”玧兒冷冷地看著他。

孫玉承嘴唇動了幾下,卻不知該說什么。

“你應該知道,在清醒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就范的,當初沈沛文是趁我倒地受傷的時候......”玧兒頓了頓,“那你打算怎么做?是打暈我還是......”

“玧兒!”孫玉承打斷了玧兒,“你明知道我跟沈沛文不一樣,你明知道我不會這么對你,你為什么要說這些話來傷我的心呢?”

“是你覺得你跟沈沛文不一樣!可是真的不一樣嗎?”玧兒直愣愣地盯著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這一眼讓孫玉承心底發寒,這一問也讓孫玉承不敢回應。

“你走吧,我累了。”

“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所以才總是這么肆無忌憚地對我!”

“你的愛應該留給你的太太和孩子,不是我。”

“我沒有孩子。”

玧兒一怔,她明明記得沈沛文告訴她,孫玉承與陸雪妍結婚的時候,陸雪妍已經懷孕了啊。

“婚后不久雪妍就小產了,從此以后我們再也沒有孩子,你說是不是應了我當時對你發的誓?我當時對你說‘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我孫玉承跟陸雪妍都絕無瓜葛,更遑論男女之情,若違背此誓言,叫我斷子絕孫’,你看,我對你不忠,果然是受到了報應。”

這一句讓玧兒也有些難過,但是她還是搖搖頭:“我從沒有當真。”

孫玉承苦笑:“可是我卻一直記得這句誓言,你還記得我說過吧?如果我要有孩子也必然是與你生的。”

“呵呵!”玧兒訕笑兩聲,“我早已沒有生育能力了。”

“怎么會?”孫玉承難以置信地問,旋即腦海中又想起那夜鄴洲大雨,驢車上那沖刷不去的血跡,“是生予容的時候?”

“是啊,大出血,撿回一條命已經很幸運了。”

孫玉承只覺得心疼的難以呼吸,他真的不知道那一晚玧兒失去了那么多......如果那天自己不任性,把她從驢車上抱起來,那該有多好!孫玉承穩了穩自己的心緒,才繼續說:“是我負了你,我不在乎有沒有孩子,我只是想讓你回來。”

“回不去了!”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與蘇炎之離婚,我可以放棄我的一切,我不做這個督軍了,我們一起去英國,就像我們之前說好的那樣!”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玧兒那不假思索的拒絕,讓孫玉承的心仿佛扣上了冰雪,孫玉承也不再說什么,貪婪地看了一眼身著白紗的玧兒,轉身離去。

玧兒的右手一松,剛剛一直攥在手心的鉆戒,從她的掌心滾落,一直滾到床底下,那漆黑的看不見的地方......

曾閔一直守在玧兒的房門外,他沒有兵器,但是如果孫玉承敢對玧兒不敬,就算赤手空拳闖進去,他也要護得玧兒安全,此刻見孫玉承走了,曾閔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其實,潛意思里曾閔仿佛也知曉孫玉承不會傷害玧兒,因為雖然孫玉承并沒有每天來見玧兒,但是每天半夜的時候,他幾乎都能從窗戶看到,孫玉承站在小南樓門外的瓊花樹下,仰頭望著玧兒的房間發呆,他會在樹底下抽一兩支煙再離開。甚至,曾閔覺得孫玉承看玧兒的眼神很像......

“阿閔,你在想什么?”玧兒看著門外的曾閔正在發愣,忍不住一問。

“我......”曾閔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么便說吧,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有什么不能對阿姐說的?”

“我覺得孫玉承看阿姐的眼神,很像督軍看阿姐的眼神。”

玧兒當然知道,曾閔口中的督軍是蘇炎之,她心頭似乎被什么擊中,她總是特意避開孫玉承的目光,也不想去探究他的目光。可是誠如曾閔所言,孫玉承的眼里一直有她,玧兒嘆了口氣:“我們曾經是相愛過的,可惜覆水難收,偏他想要破鏡重圓。”

曾閔并不知道玧兒和孫玉承的過往,但是他看得出來,他們曾經有過一段糾葛。

“我的故事小穗都知道。”

“小穗從沒有跟我說過。”

“我知道,那丫頭最能保守秘密,簡而言之,孫玉承是我的初戀情人,陰差陽錯,我們分開了,他結了婚,我也嫁了人。”

“強扭的瓜不甜,孫玉承實在是癡心妄想!”

“我想炎之了,陪我喝兩杯吧?”

“我也想小穗了,阿姐,我們一定會回去的!”

“嗯!”玧兒雙眼含淚,用力地點了點頭。

于是,姐弟二人坐在樓梯口,喝下了一支紅葡萄酒,以慰自己的相思之意。

不過從這天起,玧兒在孫府就出入自由了,玧兒可以帶著曾閔肆無忌憚地在孫府任何一個地方出現,只是孫玉承不允許她出府。

很快,小南樓的門口來了不速之客,是陸家兩姐妹,陸雪妍穿著黃色繡著海棠花的錦緞旗袍,而陸雪貞則穿著白色的素錦旗袍。

小南樓的衛兵攔住了陸家姐妹,面色也有些犯難:“太太,督軍說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孫府的女主人,孫府上下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陸雪妍怒罵道。

“太太!這是督軍的命令,小的不敢違抗!”

陸雪妍氣得直剁腳,她之前本來是與孫玉承一起從鄴洲搬來寧州的,可是到了寧州后她水土不服,全身上下長疹子,瘙癢難耐,最終她決定先回鄴洲療養一段時間。她對孫玉承一向是很放心的,結婚多年,雖然他們沒有孩子,孫玉承也一直與她相敬如賓,并沒有納妾,也從沒有花邊新聞,孫玉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軍務上,這也讓孫玉承一路青云直上,直到現在坐穩了督軍之位。

所以陸雪妍在鄴洲也很放心,剛好前幾個月沈沛文去世了,陸雪妍之前一直勸陸雪貞與沈沛文離婚,可是陸雪貞并不愿意,所以一直到沈沛文死的時候,陸雪貞的身份都還是“沈太太”。現在沈家已散,陸雪妍怕陸雪貞無依無靠,就將陸雪貞接到了身邊,沒有想到太平日子沒過幾日,她就收到了寧州來的消息,說孫玉承在小南樓養了個女人,她連夜收拾行李,帶著姐姐就來了。

玧兒正在小南樓一樓的廚房煮咖啡,聽到門外的吵嚷聲,玧兒走出來看看是這么回事,卻在見到來人之后,愣在了原地,原來都是故人!

陸雪貞已經不復從前美艷嫵媚的模樣,她的雙頰凹陷,眼神渙散,看起來憔悴且蒼涼,陸雪妍的模樣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一如既往的嬌媚可人。

陸雪妍見到玧兒,自然是很意外的,她本以為讓孫玉承金屋藏嬌的會是個陌生的美人兒,卻沒有想到是玧兒,之前在沈家的時候,陸雪妍跟玧兒也打過幾次照面,但是說不上熟絡,只知道她是沈家不受寵愛的平妻,產子后消失了,再后來就是在報紙上看到玧兒與沈沛文的離婚啟示,所以陸雪妍現在有些拿不準玧兒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狐貍精?

陸雪貞更意外,甚至有些害怕,她別開頭,步子都不自覺地退了兩步,自清風小筑一別,她們再也沒有見過面,陸雪貞原以為她們此生都不會再見了,現在卻在孫玉承的府宅里見到了她,她看起來還是那么明媚動人,而自己年華老去,家道中落,再也不是曾經的陸雪貞了。

“好久不見,沈太太、孫太太。”終于是玧兒先開了口。

“你怎么在這里?”陸雪妍問。

“你去問問你丈夫吧,他應該會給你答案。”玧兒說著轉頭看向陸雪貞,“看起來沈太太這幾年過得不是太好啊!怎么從我這里搶去的孩子沒有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嗎?”

陸雪貞緊咬著牙關,瞪著玧兒,并不說話。

“你別欺負我姐姐!”陸雪妍將姐姐護在身后,“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有什么過節,但是姐夫已經死了,沈家也敗落了,你不是也已經跟姐夫離婚了,過去的就過去吧!”

“人命關天的事情,一句過去了就過去了,孫太太好肚量!”玧兒反諷道。

孫玉承知道陸雪妍來了,急匆匆地也感到小南樓來,只見幾個女人都站在小南樓門口,幾個衛兵和丫鬟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

“玉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會在這里?”見到孫玉承,陸雪妍只覺得一股子委屈漫上心頭,拉著孫玉承的袖子問。

“你與姐姐一路風塵仆仆過來,都累了吧?先回屋休息休息,我慢慢跟你說。”孫玉承只能這般安撫道。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玧兒說著轉身進了小南樓。

陸雪妍目送玧兒轉身,只見今日的玧兒穿著一條白色的紗裙,背影纖瘦玲瓏,陸雪妍只覺得這個背影分外眼熟,她突然想起來剛結婚的時候,她在孫玉承書柜里找到一塊懷表,那個懷表里有一張照片,就是一個身著白紗裙女子的背影,與陸雪妍現在看到的玧兒如出一轍。當時陸雪妍很崩潰,大吵大鬧地問孫玉承那張照片上的人是誰?孫玉承只說是他的初戀情人,但是早已不聯系了,陸雪妍對孫玉承說的話將信將疑,后來又派人暗中跟著孫玉承,見著孫玉承確實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這才放下心來,后來便漸漸忘了這件事,沒想到時隔多年,卻在這里看見了背影的主人,原來玧兒竟然是孫玉承念念不忘多年的人!

陸雪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沖著玧兒的背影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人!為什么要再回來勾引我的丈夫?”

玧兒不明白為什么陸雪妍此刻突然歇斯底里,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著孫玉承連拖帶拽地將陸雪妍拉走了,而陸雪妍嘴里還在罵罵咧咧,說些污言穢語,而陸雪貞則是皺著眉頭,跟在他們后面走了。

回到臥房,陸雪妍瘋了一般捶打孫玉承的胸口,質問道:“她就是你懷表上的那個女人對嗎?這么多年你都對她念念不忘對嗎?”

“是!”孫玉承沒有回避。

“你瘋了!”陸雪妍怒吼道,“她曾經是你的嫂嫂,你居然喜歡你的嫂嫂!”

“她本就該是我的!”孫玉承的表情變得扭曲。

“那我算什么?”陸雪妍接近崩潰邊緣,“你為什么娶我?你竟然那么愛她為什么要娶我?”

是啊,為什么呢?這本就是一個錯誤,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沒有吻陸雪妍,沒有犯錯,再多等幾個月,他就不會錯過玧兒了。

“你說話啊!說話啊!”陸雪妍吼的嗓子都吼啞了。

“雪妍。”孫玉承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哀求,“這么多年,我對你怎么樣你也清楚,我沒有納妾,也從不沾染別的女人,我就想要她,你成全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不好!”陸雪妍跪坐在地上,“我寧愿你納妾,我寧愿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能是她!”

看著崩潰的陸雪妍,孫玉承也有深深的無力感,這么多年,他對陸雪妍沒有愛意,總有情意,況且孫玉承也很明白,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沾了陸雪妍的光,所以他一直厚待陸雪妍,但是玧兒是他這一輩子的痛,一輩子不能放棄的夢......

夜晚的燈光昏昏暗暗,孫玉承走進了玧兒的臥房,玧兒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猜到他在陸雪妍那里沒有吃到什么好果子。

玧兒嗤笑一聲:“你看你多有本事,你把世界上三個最恨我的女人都安排到我身邊來了,你究竟是盼我好?還是怕我死的不夠快?”

“對不起,我沒有料到雪妍她們會突然來了寧州,我不會讓她們傷害你的!我不會允許你再受到任何傷害!”孫玉承這一句像是發誓。

窗外冷風陣陣,吹得人心也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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