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老譚提著白雁回送來的雞湯進(jìn)了蘇炎之的病房。
“督軍,這是白小姐送來的雞湯。”老譚說道。
“放那吧。”蘇炎之瞟了一眼桌子,并沒有喝湯的打算。
老譚放下了雞湯,對蘇炎之稟告道:“督軍,事情查清楚了,昨夜偷襲白府的是穆申弟弟穆由,他對當(dāng)年穆申的死耿耿于懷,這兩年集結(jié)了穆申的一些舊部想要報仇雪恨,所以趁著白幫辦過生日的檔口,裝作送糕點的工人混了進(jìn)來,想殺了您和白幫辦。”
蘇炎之沉默了一瞬,終是說道:“成王敗寇的道理竟然還是弄不明白嗎?昨晚死傷狀況如何?”
“幸好昨天我們發(fā)現(xiàn)得及時,在他們動手之前先發(fā)制人。昨晚他們來了七個人,除了穆由被我們傷了腿部,其他六個人都當(dāng)場斃命了。白家死了三個護(hù)衛(wèi),有七八位賓客被誤傷了,白幫辦沒有受傷。”
“他們肯定不止這幾個人,徹查此事,把穆由身后的一伙人連根拔起!”蘇炎之目光如炬,語氣也是狠絕。
“是!”老譚領(lǐng)命,又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半個多小時后,玧兒回到了蘇家,小穗聽說昨天白府出了事情,蘇炎之受了傷,玧兒徹夜陪護(hù),急得覺也睡不安穩(wěn),天不亮便站在蘇家大門口等著,終于等到了小崔開車將玧兒送了回來。
車剛停穩(wěn),小穗就火急火燎地去開車門,只見玧兒穿著蘇炎之帶血的外套,一臉的疲倦,連忙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雖然一晚上又擔(dān)心又疲倦,剛剛還跟蘇炎之起了沖突,玧兒也只是搖搖頭:“沒事,我們上去吧,幫我放水洗澡。”
“好好,快進(jìn)去。”小穗說著連忙扶著玧兒進(jìn)了蘇家大門。
小崔見著小穗接玧兒進(jìn)去了,連忙調(diào)頭,返回醫(yī)院。
玧兒將自己埋在浴缸里,洗去一夜的塵埃和疲憊,小穗見著玧兒心情低落,立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半晌,還是吞吞吐吐地問道:“小姐,督軍怎么樣?”
“沒事,他傷了左肩,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
“小穗,幫我打聽件事。”小穗向來機(jī)靈又勤快,到了蘇家以后除了照顧玧兒,蘇家仆人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她都會幫忙,所以這半年來,她已經(jīng)與蘇家的下人打成一片,有什么八卦、東家長西家短的,她們也都會告訴小穗,白家與蘇炎之說親的事情也是她們告訴小穗的。
“什么事?”
“去打聽打聽白家小姐,她是什么樣的人?與蘇大哥有什么過往嗎?”回來的一路,玧兒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好。”小穗點了點頭。
小穗很能干,當(dāng)天晚上,就把事情打聽清楚了。
原來白雁回是白勇唯一的女兒,從小就當(dāng)掌上明珠般寵著,白雁回也很爭氣上進(jìn),不似平常的閨閣小姐,她從小學(xué)文習(xí)武,騎馬打槍都是白勇親自教的,大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勢。不僅如此,白雁回的外祖家還是北方富甲一方的富商,所以白家無論在商界還是政界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白雁回本在十幾歲時訂了一門親事,本來該在二十歲那年結(jié)婚的,可是還沒有過門,未婚夫就車禍死了。白勇心疼女兒,也就不再急著再給她尋覓夫婿,將她在家養(yǎng)著,所以一直到二十好幾了還沒有嫁人,后來白雁回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蘇炎之了,所以才有媒婆來為他們說親。
“又漂亮又厲害又有錢又有地位,果然是督軍夫人的不二人選啊。”玧兒聽完喃喃自語道。
“小姐,你在說什么?”小穗沒聽清。
“沒什么。”玧兒默默地?fù)u了搖頭。
“對了,小姐我還聽說,當(dāng)年督軍在與那個穆......穆......”
“穆申。”玧兒提醒道。
“對,就是穆申,當(dāng)時督軍在跟穆申爭權(quán)的時候,白幫辦也是出了力的。”
所以白雁回就更有籌碼去做這個督軍夫人了吧?玧兒將這個疑問盤桓在心里,并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