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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是我的夫人

  • 少主的王妃
  • 左手之戀
  • 4378字
  • 2018-12-30 20:08:34

武邑之行,段銘楓不僅折損了月影樓安置在此處的勢力,而且馮敬候貪污的的罪證也憑空消失了,他沒了打擊段銘爵的由頭,對段銘爵的必除之心又多了一分堅決。

而他像皇上請旨的除了調查馮敬候貪污案外,還得將武邑賑災之事負責處置完善。

回京之時,已是半月之后。

而就在他剛回宮復旨,次日提見馮敬候的當夜,馮敬候就死了。

馮敬候被押在刑部天牢,既是皇親國戚,又是貪污案的重要嫌犯,守衛自是森嚴。

當日陪同一起提見的負責人,還有刑部的主事:李大人。

鑒于此事事關重大,刑部不敢輕下定論,稟告圣上之時,已是仵作驗完尸首之后。

仵作驗尸后指出,馮敬候的死因是杖擊過度,導致內臟出血而亡。

結論一出,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杖擊而亡,銘王竟然如此明目張膽!著實令人憤然。

李大人雖是刑部主審,但此次陪同銘王同往武邑,回來提見馮敬候意見一致,其中干系,早已不言而喻。

此前,銘王從不愛與朝中官員相交。但自遇刺一事后,不僅坊間謠言四起,更是開始暗中籠絡朝臣。

朝中固守宗禮之派曾以“無風不起浪,流言禍起亂根基”的名義奏請皇上對銘王之權予以削減,但皇上對此始終不予理會。

以至于后來宗禮固守派為首的王澤等人,遭莫名遇刺。此后,朝中官員見圣上對銘王之事依舊睜只眼閉只眼,往昔暗中傾向銘王的朝臣也漸漸明面話。

刑部的李大人,便是其中之一。

馮敬候死后第二日,四皇子段銘爵便以“銘王找不到馮敬候貪污罪證,便私自對其用刑,致使馮敬候斃命。馮敬候一死,任何欲加之罪,都由銘王安置。”的辭奏上書皇上,并懇請皇上重新徹查貪污案,還其親舅一個公道。

“父皇,兒臣雖對馮敬候動過刑,卻只是皮外傷,不足以致死,還望父皇明察。”段銘楓半跪于堂下,斜睨著旁側段銘爵的眸子里透著幾分憤怒。

他沒想到,段銘爵為了扳倒他,竟然自折羽翼,殺了馮敬候。

他下令對馮敬候用刑,侍衛只打了他下半身,何以傷其內臟。

他此時想到的是,段銘爵收買了獄卒,在他對馮敬候用刑后才將馮敬候打死。眾人皆知他提審了馮敬候,自然將馮敬候的死歸于他身上。

誰會相信,段銘爵為了對付他,不惜殺自己的舅舅。

果然好計謀!

“你的意思是,馮敬候是自己死在獄中的?”段天煜雙手背于身后,走到段銘楓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那雙細長而精明的眸子里閃著莫測的光。

“馮敬候之死,有人嫁禍…”段天煜晦暗不明的語氣,讓段銘楓面色微暗,正欲將自己懷疑之事說出,卻遭段天煜陡然打斷。

“嫁禍?你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還敢嫁禍與你?難道,你非要提前坐上那上面的寶座,才肯安分?”段天煜指著堂上的龍椅,神色凌厲,怒目而視著段銘楓。

“皇上息怒!”君威一怒,眾人皆惶。

“兒臣不敢。”段銘楓垂頭,語氣微軟。

“傳朕口諭,即日起,褫奪銘王一切行使職權,禁足府中。刑部主審李光知法犯法,私自用刑致朝中要員身亡,免去職務,羈押待審。貪沒案交于四皇子重新徹查,待案件清明,再一并治罪。”段天煜眼神凌厲地掃了一眼伏跪在地的群臣,冷冷說完,便拂袖而去。

“兒臣遵旨。”段銘爵抱拳領旨,目送皇上離開起身后,望了一眼仍伏在地上,雙肩止不住抖動的李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真是天助我也!

雖然皇上還未下旨廢除段銘楓的封號,但,臨江督查使的死與他脫不了干系,這次,皇上就算再偏愛他,他段銘楓也不可能再受器重如往昔。

我的好七弟,這一次,我會好好磨磨你囂張的性子。

“哼…”段銘爵臉上的冷笑,映入段銘楓眼底,似一把越燒越旺的火,令本就怒意升騰的段銘楓更加憤然。他恨恨剜了一眼段銘爵,冷哼一聲,憤憤走了。

“呵。”而段銘爵卻不在意,只笑意深深地目送段銘楓離開。

無妨,反正,這樣的日子,也快結束了。

杜凌萱第三日醒后,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連軒。

“大師兄?”睡了三日的杜凌萱,只覺身子綿軟,腦袋還是昏沉的,嗓子也有些發疼。

“醒了就好。”連軒彎腰扶起她,在她身后放了一個軟枕,方才折身去端床邊矮幾上的杯子。

“我睡了多久了?”杜凌萱蹙了蹙眉,適才想起,她與凌楓是在火域洞中找出口,后來,她只覺渾身猶如烈火焚身般疼痛難當,之后的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天。”連軒在她床畔坐下,將盛水的茶杯遞到她唇邊。

杜凌萱也不抬手,張口就喝了整杯水。

連軒見她喝得又急又快,一面起身去倒水,一面失笑道:“真陽觀最不缺的就是水,師妹不必著急。”

“三天?”杜凌萱默了一瞬,復又問道:“是凌師兄帶我出來的么,他可有受傷?”

“是。師妹放心,凌師兄功高莫測,不曾受傷。”連軒提壺的手一頓,背對杜凌萱語氣淡淡道。

“哦,那就好。”

“大師兄,你可知,關于我的去留問題,師傅有決斷了么?”杜凌萱問得坦然,心中已經沒了進洞之前的忐忑。

“師妹且安心休養,師傅還未曾決斷。”

“噢。”罷了,留不下便算了。如今碧落劍已學得七七八八,她也該去與爹娘共聚了。反正當日,自己來學藝也是為此,凌楓也該兌現承諾,帶她去見他們了。

“你不必憂慮,師傅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

“其實離開也好,我本來,就是為了凌楓的條件才來的。”杜凌萱喝完第二杯水,雙手撐在床上,準備起來。

“不要著急起來,先把粥喝了。”連軒伸手輕輕按了按杜凌萱的肩膀,語態溫柔道。

若沒有面紗擋著,杜凌萱定能看到,此刻連軒眼中帶著寵溺的神情。

“果然還是大師兄貼心!”杜凌萱聞言,安然往連軒拿過來的軟枕上后靠去,交合的十指懶懶枕在腦后,那雙漆黑灼亮的眸子閃了閃,盈盈笑道。

“知道就好。”連軒一笑,紗帽下那張如玉的面龐上灼灼生輝,冰藍的眸子里似有星光在閃爍。

師妹,你可知,若是可以,我想將這份貼心只賦予你一人。

杜凌萱是真的準備懶到底,盡情享受來自自家師兄如兄長般的照顧了。張口等著喂,吃得美滋滋的。

若是她早知道,連軒與她天各一方的心思,也不會讓今日的場景擾了他心底的那份如初。

而連軒,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未經任何修飾便清麗無雙的面龐,以及上面那皎若星河的眸子,都恍得他似沉浮其中,此生不愿再出來。

“師兄,我身上的毒,是如何壓制下來的?”杜凌萱心中一個激靈,一下子直起身子,有些言辭錯愕地打斷了此時此刻的奇怪氣氛。

她方才,竟然有一瞬間,將大師兄看成了凌楓那個無賴。

她嚇得一噎,心想,這毒發后遺癥真厲害,都讓人患上臆想癥了。

那個無賴說的話,誰知道有幾分可信度?

他們當時在洞中,她毒發又突然,說不定,是他用內力幫她壓制下來的。

自從他來真陽觀,每日都像游神一樣無處不在,怎么今日她醒了,游神卻不見了?

“凌師兄他以內勁渡你壓制的,只是,要徹底清除余毒,還需解藥。”想起師妹毒發奄奄一息的樣子,連軒握勺的手緊緊扣了一瞬,方才輕快的情緒也掩了下去。

為了壓制師妹的毒性,凌師兄不惜以性命相博,但他卻讓自己不在師妹面前提及。

連軒心想,自己是存了私心的,也許他也不想,師妹知道,凌師兄舍命救她的事,這樣,會不會…?

“大師兄,你可是怪我沒告訴你身中怪毒的事?”感覺到連軒的忽然沉郁,杜凌萱以為他是因為此事而對她有所芥蒂。

“不,師兄是怪自己沒替你找到解毒之法。”

“哎呀,師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半年沒有發過,我都忘了呢。而且,只要挺過了毒發時段,也沒有性命之憂。”杜凌萱直起身子,故作輕松地扯了扯連軒的衣袖,溫聲嘟囔道。

這事,本就只能怪她自己倒霉。且那時,她也弱得人人可欺,怨不得別人!

何況,便是連軒,他也沒有義務為她自責半分。

“師妹……”這般似小女兒撒嬌模樣的師妹,是自她習劍后再也不曾見過的,嬌俏俏皮得令他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父王母后在時,月姬也如她這般!

“師兄,這粥有些涼了,可否能再去幫我換一碗熱的來?”杜凌萱就算初醒,敏感如她,也覺察出連軒今日的異樣。

她方才扯他衣袖時,無意碰到碗邊,粥已經涼了。

再者,門口的不速之客,縱使他身形再鬼魅,以師兄的修為也不可能半分不察。

師兄素來心思細膩,如今已是兩度走神,刻意還是無意?

她幾日沒有洗漱過,師兄不嫌棄,已經是大限了。

“呃,是師兄失察了,我這就去。”連軒回神時,將碗收回,也察覺到外間站著之人壓抑的氣息。

即便不看,他也知道來人是凌楓。

那周身的壓抑之氣,便是因為他的存在吧!

連軒自嘲地笑笑,起身將那碗涼粥放進托盤,經過外間的凌楓身側時,輕聲道“師妹幾日未吃東西了,方才也只吃了幾口,我會讓人換碗熱的過來,還望師兄多為照顧。”

“此事就不勞師弟費心了。”凌楓將身側的食盒舉到連軒面前,言辭間,充斥著滿滿的冷意。

連軒,是讓他無法不顧及的存在。

尤其,他對凌兒,還帶著那種毫不掩飾的情愫。

相識雖短,即便此人短短兩年內就籌謀的勢力讓自己有幾分傾佩。但涉及凌兒,連軒一靠近,他心中便無半分小覷意之意。

“原來是我多慮了!”連軒平靜的語氣里,聽不出半分不悅。

原來,到底是多余了!

凌楓才將食盒放在桌上,便聽到里間傳來屏風挪動的聲音。

“我正換衣,不許進來。”那兩人的聲音再低,她也是聽到了的。師兄始終是顧及她的,凌楓又何苦如此駁人好意呢!

只是說完,杜凌萱便后悔了。

排除此次救她之外,凌楓可是個無賴,萬一突然闖進來呢!

不過,一直待她匆忙整裝完畢,外間的人似離開了一般始終沒有動靜。

杜凌萱以為,他是離開了的。

她推開屏風出來,只見那人背著屏風,直直立在桌側。

因為背對著她,她看不清凌楓此時的表情。

“你還沒走?”杜凌萱心虛地開口道。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就那么不愿看到我?”凌楓轉身走近杜凌萱,素來表情淡淡的臉上,添了幾分澀意。

“你何以這樣覺得?”杜凌萱無辜地眨了眨眼。

她臉上寫著不待見他了?

“你既知要避嫌,為何許連軒進里間?”凌楓朝杜凌萱逼近,一雙狹長的鳳目里滿是不悅。

“可你還上過我的床勒!”杜凌萱被他逼得背靠在屏風的木沿上,好笑地拿手抵著那人快要貼著她的身體之人的胸膛。

這是…吃醋了!

“既然你承認是我的人,那就不許再看其它男人一眼,更不許讓其它男人在你一丈之內。”凌楓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眸子里的不悅頓時散去,換上一臉的揶揄與輕快之意。

他想,他的凌兒大抵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話。

只是,就是這樣的語氣,他便確定,自己在凌兒心中,是勝過連軒的。

“…”杜凌萱只覺舌頭打了結,錯亂了。

瞧瞧她說的話,連自己都誤了進去。

如今,她到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人了!

“凌楓,你無賴!”杜凌萱又被刺激得語竭詞窮了,抬掌便要打他。

“答應了?”凌楓順勢截住她出來的掌,借力一帶,便將她拉到懷里,緊緊地環住。

“嗯?”杜凌萱一懵,杏目圓瞪,沒顧得上掙扎,答應什么了?

“看在夫人這么乖順的份上,為夫便原諒連軒這次。”凌楓順勢將下巴抵在杜凌萱肩上,溫聲耳語,眼底笑意滿滿。

“誰是你夫人了?”杜凌萱瞬間覺得,自己掉進這無賴早已挖好的坑里了。

“自然是說我上了她床的那人。”凌楓聞言,笑意更甚。隨即抬起下巴,快速放開雙手,半彎了身體,將杜凌萱抱了起來。

“你要干嘛?”杜凌萱還在消化上一句話,又逢他忽然動作,不覺得一驚。

“抱夫人去吃東西啊!”凌楓目含笑意,眸光柔柔地鎖著懷里的人兒,心里的芥蒂消了大半。

“我自己走啊!”杜凌萱這會兒不敢多說話了,生怕又掉進凌楓這無賴為她先編制的套里,索性任他胡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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