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劍陣
“告訴我,方法,能救她的方法。”天若以不容退卻的口吻說道,還是依舊沒有絲毫感情的波動。
劍離看到這樣的天若,滿腔的心思都化為了虛無。有那么多的話哽在喉嚨里,卻是無法對這樣的若兒說。劍離的眼睛對上天若的眼睛,心被一刀一刀割著。
“沒有方法?!眲﹄x的嘴巴動了動,表示他也沒有辦法。天若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一直看不懂的男人,難道這次真的就沒有法子了嗎?
“喲,原來十一弟到這兒來了,可真叫本王好找?!痹掳撂鞊u著扇子,身后跟著兩個執劍的仆從,對這邊發生的事一點也不放眼里的樣子?!斑??”月傲天繞過劍離身旁,看到天若,臉上充滿了驚訝,待看清楚躺在天若懷里的簫時則是面上狂喜?!斑@是不是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心里雖是這么想,可目光一觸到天若的森寒就一下子斂了笑容,身子也向后退去。同時,兩個仆從也自覺地站了出來,將月傲天護在身后。這樣,月傲天才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說道:“原來忘憂山莊莊主也在??!倒是月某過錯,忘了招呼。”“大皇子何須如此客氣。”天若冷冰冰地回答道,絲毫不給月傲天臉面。也不是天若過于自負或是什么,實在是簫的狀況不容樂觀,而在看到月傲天眼里的貪婪之后,天若的心里更是火急火燎,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讓簫出了什么差錯?!肮f主······這位是——”扇子一收,指著天若懷里的沉睡的簫,說道?!盁o可奉告?!闭f罷,天若起身抱著簫要走。簫的身子是那樣的輕,如羽毛一般沒有重量。在天若的手上,天若感覺不到一個正常人的體重,眸光又落在簫的身上,很不是滋味?!澳悖悴灰淳撇怀猿粤P酒!”月傲天指著天若的鼻子,說罷,身前的兩個仆從身形一閃堵住了天若的去路。天若的身子一頓,“怎么,要動手?”嘴角浮出一絲戲謔,眼睛卻看著月傲天。月傲天心里也在嘀咕,“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女子,可以得到白羽佩的寶藏,自己怎么肯讓它白白流失?他洛亦就是武功再好,加上自己和月劍離還有這兩個家伙的幫助,怎么也是自己這邊贏面大!”“十一弟,你怎么想?”月傲天沒有回答天若的話,轉而去問一直站在一邊不語的月劍離。劍離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兄長會拉上自己似的,根本就沒有思考,身子直接站到了月傲天的身旁,和天若劃清界限?!肮?,洛亦,這路可是你自己選的。識相點,把這女的給本王放下,本王那個興許還能饒你一命?!痹掳撂炜吹皆聞﹄x的動作,面上大喜,說話也更是不留余地。天若卻是在見到月劍離挨過去的那一刻,眼睛慢慢閉了上去,“他,······”
天若很明白,帶著簫和他們打,肯定會被縛住手腳。一旦自己被纏住,他們之中只要有一個人是自由的,就極有可能從自己手里將簫搶奪過去。如此一來,簫就真的會沒命了。可是,如此短的距離,又是在天機房大殿深處,想要馬上出去時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人已經慢慢逼近,可以聽到月傲天丑陋的吩咐聲。一聲令下,兩個仆從左右各一個,朝著天若供了過來。天若將簫拋向空中,然后冰魄劍寒光一閃,從身后游離而去,劈過去就是一劍,生生逼退兩個上前的仆從。而同時則穩穩地接住下落的簫。兩個仆從連連招架,還是來不及,被劍氣劈到身子,人向后直倒。月傲天見到自己的兩個手下一上去就吃了個虧,心里也是吃驚,嘴里大罵了一句,和劍離交換了一下眼神,也加入戰局。手里的扇子登時變成一把長劍,劍身輕薄之極,沖著天若劈去。同時,他的兩個仆從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同樣揮著自己的兵器朝天若襲去。至于劍離,倒是沒有多大動作,可是出手就是“千龍牙”,一把飛劍化作千把,數不清楚,呼嘯著,旋轉著,刺向中心的天若。天若見此,不禁苦笑,“這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就是拼著損耗內力,自己也不定要保全簫!只是劍離——”簫的身子慢慢上移,以天若為中心,出現一個巨大的氣之漩渦,忽然,漩渦中出現無數把寶劍,這些寶劍的正中央便是冰魄神劍!幾乎是在剎那,這些攻向天若的人沒有一個不覺得自己無法控制自己手中的兵器,都要脫了手去。心下大駭,果然,兩個仆從手里的兵器最先脫了手去,卻是一碰到漩渦就立時粉碎。而由于巨力的存在,兵器脫了手后,兩人一時沒控制好力道,又被從漩渦中傳來的巨力擊中,身子被震出幾丈遠,口吐鮮血,倒地而亡。月傲天見此,忙收住內力,想將自己的長劍收回來。卻是不能夠,長劍同樣被劍陣斬斷,若不是他驅使全部內力才堪堪護住自己的身子,看到自己兩個仆從的樣子還是心有余悸。
劍離和幾人沒什么不同。天若并沒有放劍離一馬。上前的劍離同樣被漩渦外圍的劍氣逼退。劍離面上滿是愕然,也不是沒看到其它幾人的下場,“若兒她,怎么就?”苦笑,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長劍,“既然已經絕情,為什么不干脆一點也取了自己的劍,甚至于自己的命,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劍離不能靠前,就在劍陣外圍,看不到天若的表情,也捉摸不透天若的心思。突然,劍陣消失,漩渦不再,天若和簫的身影哪里還有半分?留下劍離和月傲天面面相覷。
“若兒,你知不知都,我只是想要留住你。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就是用武力也要把你留在我身邊,卻是奈何,和這幾人聯手,依舊留不住你!”劍離望著天若消失的位子,滿目戚戚,卻只是一會兒,回復平靜無波。
“你,和我,終不過一場‘鏡花水月’,而今,花事了,成惘然?!碧烊舻纳碛白叱蓻Q絕。······